169章 賞你了170章 人(爲上月紅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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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鸞想來想去也沒有法子解圍,只能再次開口:“太子殿下,奴婢是不得能伺候殿下,只是、只是奴婢實在是不堪用,宮規還沒有學完;”已經開始語無倫次:“那個還有……”
“還有什麼?”太子平靜的問道。
嚇得紅鸞心頭急跳忍不住擡頭想看看太子的臉,卻看到太子正立著大拇指笑看,那大拇指上畫了一個鬼臉,看那臉龐倒是和有五六分相似,畫得活靈活現。
心頭的大石一下子搬開,紅鸞知道太子只是和開玩笑,並不是真要把弄到東宮去;可是太子爺高興和開玩笑沒有什麼,總不能不分尊卑上下的迴應。
如果是孟副統領,不是一拳打過去也要回他一個大大的鬼臉兒。
太子見紅鸞沒有開口笑道:“你不會是在心裡扮鬼臉吧?”
紅鸞連忙叩頭:“奴婢不敢。”
太子笑著起:“你還有不敢的事?”想到前幾天晚上的湖邊的事他又叮囑一句:“你子弱不要在湖邊太久;”轉過去了又回頭道:“這裡說話不懼人聽到。”最後一句實在是有些多餘的,他是太子想在哪裡見什麼人,除了皇帝之外不用向任何人解釋。
話就算是多餘紅鸞不敢說出來,只是奇怪太子殿下變得好像有點好人的樣兒了;而太子那裡卻急急而去,他好像有點惱意。
紅鸞在他後叩拜:“恭送太子殿下。”反正現在知道太子對沒有疑心後,也就不再擔心,相應的放在太子上的心思自然收了回來;太子是什麼意思,管小史什麼事兒,只要管好自己眼下的事就好。
聽到紅鸞的話太子腳下微一停頓,因爲他差點忘記某件事:“那些,都賞給你了。”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去了,惱意雖然臉上沒有,但是眼底深還是有那麼一兩的。
紅鸞謝賞之後看向滿桌子的飯菜,在心中計算值多銀子後舌頭:還不如賞我銀子來得實惠呢。不過都是好東西,就算是你有銀子也吃不到——有些東西就連貴妃也沒有資格用呢。
擡頭喚:“杏兒、招娣。”兩個宮奴沒有應聲而來,但是卻看到了太子和孟副統領。
“怎麼說也是大功吧,又不是那種可以詔告天下的大功,就賞一桌早飯原本就是太小氣了嘛。”紅鸞猜想自己吐舌頭被太子看到了,不過太子和孟副統領眼下已經走遠,自然不服氣的小小聲發牢。
不過有賞總是比什麼也不賞好吧?杏兒和招娣過來,三人收拾桌上的東西:太子說過“那些都賞你了”,因此紅鸞打算連盤碗碟子也弄回去,那也是銀子啊,太子賞下來的東西不用客氣的。
走到太子坐得地方,才發現太子旁邊的椅子上放著不小的包裹,想到太子的話心中一:太子賞的東西該不是這包裹吧?
太子不可能忘東西的,因爲他的東西、他的事都是有專人伺候的;放在椅子上的包裹只能是太子命人放下的,當然也就是賞的了。
“大人,這些還收不收了?”杏兒也看到了椅子上的包裹。
紅鸞小手一揮:“收了。”太子爺也是金口,他說都賞給我了,豈能放過換銀子的東西。
包裹裡的東西除了幾錠金子外,就全是上好的補品;看來這就是太子答謝救命之恩的東西:今天立下的“大功”,還有救下太子的事是不能讓人知道的,太子賞得東西也就不會大張旗鼓的送到宮奴院去。
紅鸞帶著杏兒和招娣、以及幾個後來過來的宮奴滿載而歸,臉上都笑開了花。
院子裡早有人等著理事,紅鸞還是用過飯後才見掌理宮們,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們宮奴院了不的掌理宮,此事我今天就報去尚勤局;不過重中之重就是修繕院中的掌理宮,要先確定人選才。”
宮們相互看看,眼下的差事都沒有什麼油水可言,只要是自己所長的差事就是好差事;所以紅鸞的話並沒有讓太多人有反應,絕大多數的人對修繕院的事無於衷。
紅鸞很滿意現在宮們的反應:“你們可以自薦,也可以薦人;好好想一想,這兩天我們就要把人確定下來,修繕院的事可是拖不得的。”
依著說事很著急,但是卻並沒有當場點出誰來做修繕院的掌理之人。
宮們並不關心此事,各自請示完後就急急回去做事,還有什麼比賺銀子更重要的;至於修繕院嘛,大家認爲教宮奴們修繕技巧的鄭宮最合適,雖然說眼下病了不過兩三天也就好起來,實在是不必再另外找人的。
紅鸞把宮們都打發走了,也累得躺倒在牀上休息:“留下杏兒在這裡,你們這幾天也累壞了去歇歇吧。”
柳兒看一眼小圓答應著上前:“大人病好轉但還是需要調養,而當日奴婢是去求過貴妃娘娘的,昨天事忙奴婢也沒有去代大人謝恩;奴婢趁現在院中無事走一趟,不知道大人有什麼吩咐?”
紅鸞微笑:“代我好好謝謝娘娘,等過了這兩日我定會去給娘娘親自謝恩。”
柳兒施禮後退下去,大大方方的去永樂宮。
小圓等到屋裡只餘杏兒時纔過來坐到牀邊,拉起紅鸞的手來眼圈泛紅:“幸虧姐姐醒了過來。”
紅鸞拍的手:“不要這樣子,小心哭得眼睛腫起來變醜八怪啊。”
小圓被逗笑:“姐姐,我知道院裡院外有很多的事,但是你現在要有什麼事兒能拖還是拖上一拖的好,萬一真得傷了子說什麼都晚了。”
紅鸞看著小圓輕嘆:“我也想好好養養啊,但是也要有時間才;你是不知道,麗貴妃娘娘那裡要我們如期修繕完永樂宮——但是眼下我們的宮奴會修繕的並不多,就算是傷的宮奴們養好了傷,要把三宮殿完全修好實在是不太可能。”
“唉,算了,不提這些事;一會兒你代我向娘娘謝恩時不要提此事,我會再想法子的。”紅鸞收起愁容來:“我要好好的謝謝娘娘,娘娘對我的恩德與他人不同,你要多代我叩幾個頭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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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圓聽完紅鸞的話後低下頭苦笑道:“姐姐這樣說話不是打我嗎?我知道姐姐心裡怪了我,我們娘娘的確對姐姐有維護之心,只是……;”擡頭看一眼紅鸞:“姐姐,我也想清楚了,以後我就是宮奴院的人,娘娘那裡我們要一起盡心盡力的伺候才。”
紅鸞輕笑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有些事我們姐妹心裡是明白的,去吧,快代我去給娘娘謝恩,莫要讓娘娘以爲我們只記著旁人的恩。”
小圓起:“柳兒那丫頭;”笑了笑:“搶先開口以爲我就無法向姐姐說去永福宮的事,想借此離間娘娘和姐姐呢。”
紅鸞笑著嗔:“繞舌的,你纔多大就丫頭?做什麼由去,難不我們姐妹要做什麼還要讓人人知道才?再不去,你可就趕不回來用午飯,要知道太子殿賞下來的飯菜,可是有兩樣你極的哦。”
“二丫和杏兒那幾個人就是如同沒有吃過飽飯的,你回來晚了連碟子都沒有你的。”紅鸞說完卻招來杏兒的不滿。
杏兒一直在旁邊沒有開口,聽到這話道:“我冤不冤,那次吃飯不是虎口奪食,我手再慢點連肚子也填不飽;大人不說也就罷了,大人這一說我還要說個委屈的,三頓當中總有一頓我是吃不飽的。”
小圓過去推一把:“是啊,是啊,一頓沒有吃飽,另外兩頓就吃撐了。”說完大笑著跑了出去:“姐姐,我會很快回來的。”
待杏兒和二丫幾人明顯親熱很多,不時的說個笑話什麼的,很有幾分姐妹的味道——這對杏兒幾個宮奴來說可當真是寵若驚;不過聰明如杏兒等人,當然明白小圓爲什麼會如此待們。
就連院中的宮們,現在哪一個見到們幾個不是客客氣氣的?完全是因爲們跟了大人,如果沒有大人這些姑姑們眼裡哪裡有們幾人。
杏兒給紅鸞下迎枕換上枕:“睡一會兒吧。”
紅鸞搖搖頭:“睡不著了,前兩天已經睡得太多了;那兩個太監如何?”
“大人這一病實在是耽擱了些事,現如今我們能搭上話的採買太監們,早已經統一了口風想讓我們宮奴院做冤大頭。”杏兒坐下打扇,卻是把扇子打向上方就是怕紅鸞弱不得風,但是天氣又熱不能讓紅鸞乾熱著。
紅鸞長長一嘆:“也是我在宮中無無本,所以那些太監才如此相欺,不然也不會就聽了我們院中宮挑撥、在挑撥的宮出事後還敢如此。”
杏兒相勸:“史大人,奴婢是說真心話,您能做到今天這份兒上已經難能可貴;現如今所有的規矩都已經了定局,只要能讓修繕的差事如期差,到那時大人所定下的規矩便是板上釘釘。”
紅鸞合上眼睛:“是啊,但是要先把修繕的差事做好才;這幾天可有人來過?”把所有的宮奴都握在了手裡,而又等於是一個無之人,宮中當真無人心嗎?
至於貴妃那裡,紅鸞算不得宮裡的人,因爲貴妃從來也沒有明確表示過,只是待紅鸞有些許恩:在聰明人眼中那點子恩是怎麼回事,會沒有人看得清楚嘛。
杏兒點頭:“有幾人過來,都是藉口和我們院子裡的某人相識、或是有舊過來走走,並沒有說過什麼有意思的話。”
“就算有人暗示什麼你們也裝作糊塗的,不要得罪了;除了和將來的太子妃和幾位良娣有關係的幾位主子,其它人的示意都不要接——就是這幾位貴人也不要說什麼。”紅鸞看著杏兒:“此事,只你一個知道就好。”
杏兒點頭:“我知道厲害,大人。只是,現在大人明確一下不是就有人爲大人周旋嘛,好過大人如此獨木難支啊。”
紅鸞輕輕搖頭卻並沒有解釋什麼,現在還不到時候。
“李姑姑的事——?”紅鸞把話題帶開了。
杏兒停下打扇沉默了一會子才道:“當日去過永樂宮只是沒有見到貴妃娘娘,也沒有見到永樂宮的各位大人。”
紅鸞輕輕的“嗯”一聲沒有再問下去,看向窗外:“第一批繡的還是手帕吧?”
“有一些荷包和香囊。”
“還要多久?”紅鸞自己也在計算。
杏兒又開始輕輕的搖起扇子來:“十幾天就可以了;每個人一個月繡兩個帕子很容易的,現在手快的半個月就能繡兩個。”
“看來,眼下最要的事就是如何擺平那些太監了;”紅鸞額頭:“我再想想法子;這兩天應該有幾個宮送過來,你找幾個信得過的姐妹盯了。”
杏兒沉穩的點頭,也不問爲什麼。
快到中午的時候,柳兒和小圓都回來了;小圓帶了一名宮來,而柳兒卻是一個人回來的,只是帶回來一些麗貴妃賞得東西。
到了下午,尚勤院的許史過來探紅鸞的病,問起宮奴院可有難來。
紅鸞笑著搖頭:“尚勤大人病臥在牀,宮奴院的事我們姐妹商量著來吧,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難。”
許史手紅鸞的頭:“熱倒是真退了;你提到尚勤大人,還別說你真得了尚勤大人的緣法,大人在病中還問起你來呢;說到難,宮奴院的事就是尚勤局的事兒,我們姐妹能自己料理的當然自己料理,但是不能自己料理的還是要請示各位大人。”
“尚勤大人病臥在牀,各位大人還在嘛。”許史嘆一口氣:“其它的不說,我在院裡走了幾趟,看到掌理宮實在是得太多,姐姐你現在怕是人手極爲張吧?不說其它,那修繕上的差事可是不能拖得,此事總要讓各位大人給個話兒,撥幾個人過來用。”
紅鸞微微嘆息:“姐姐說得對,只是我剛接掌宮奴院也沒有多久,很多事都是不懂的;現在又有病在,只能是偏勞姐姐了。尚勤局裡,有人可用嗎?姐姐也知道我們院裡總是要些有藝傍的人才好,且很多人是極不願意來院中的,在局裡調人過來會不會引來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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