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章 煎熬118章 三百兩

117章 煎熬（紅票370張）118章 三百兩（紅票380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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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鸞看一眼杏兒：“你有傷在去春凳上躺著吧，想想還有什麼要對我的說的。”

杏兒聽得出來那是紅鸞邊的宮，是各宮主子們送來的人；垂下頭低聲道：“還是讓奴婢跪著的好，大人。”

紅鸞讚賞的看一眼：“你很機靈。”然後揚聲道：“是小圓嗎？進來吧。”

杏兒向後膝行幾步跪好，雖然行間傷極痛，但是認爲這點痛不算什麼。

小圓進來看到杏兒眼神閃了閃，過去耳對紅鸞道：“我套問過那院子裡的人，大妞姑姑是被麗貴妃的人走的。”

紅鸞聞白想了想：“因爲什麼事？”

“不知道。”小圓低著頭：“院中的宮奴都不知道來得哪個宮院的人，是我據來人服猜想的。”

紅鸞還真猜不麗妃召大妞去做什麼。

看紅鸞依然安坐，小圓忍不住輕輕開口：“姐姐，你還一直沒有給麗貴妃謝恩呢。”

紅鸞輕輕一拍小圓：“你很好，我們過一會兒就去給貴妃謝恩；”看看杏兒又道：“你現在去貴妃那裡走一趟，代我向貴妃娘娘請安；要快些回來。”

小圓當然明白紅鸞的意思，匆匆施一禮就離開了：要快去見貴妃，不是因爲大妞去了麗妃那裡，而是因爲有太多的事要向貴妃說；當然，大妞的事也是要說的。

紅鸞看小圓走後，立時進來兩名宮，們是良嬪等人送來的，一人名翠玉，一人名蘭香；吩咐們把崔、梅二人還有春花來。

杏兒在翠玉二人走後便知道應該到自己說話的時候了，經過剛剛的安靜思索，明白一件事：只要能證實自己越有用，那麼就會越有前程；就算是日後做個宮也不是沒有可能。

經過思索後話說得更爲有條理、更爲清晰。原來梅宮手下的人在夏季快到之時，一直到秋季蟲子絕跡，除了在除蟲、趕鳥之外什麼事也不做； 其它的時候就以趕鳥爲主了。

這活計說起來並不輕鬆，就如蟲子：有的需要白天捉，比如蟬；而有的蟲子就需要在晚上捉，就如紡織娘等。

蟲鳥還都是活，只夏天的蟲子就不是你捉完一此就永遠也不會有蟲了，也不是今天捉完明天就不會有了；而且也不是所有的貴人都要求每天都清靜的聽不到蟲鳴：有時貴人要一點蟲鳴聲也不能有，可是有時貴人又喜歡蟲鳴鳥；所以，這完全要看貴人們的心。

貴人今天喜歡蟲鳴鳥，說不定還要宮奴們捉些蟲鳥放到的院子裡及其四周；而下一刻：也許剛把蟲鳥放好的片刻，也許是一兩時辰，也許是一兩天，誰也不知道這一郂倒底的的確切時間——反正就是貴人又不喜歡蟲鳴鳥了，那麼宮奴立時就要還給貴人一個清靜之地。

這樣的反覆，就很容易讓宮奴們忙起來時需要幾十人，不忙的時候可能一人也不需要；好在宮中的貴人們並不常常心大起大落——應該說是不會表現的大起大落，所以梅宮手下的宮奴們並不是天天都那麼忙。

紅鸞聽完後終於明白崔、梅二人爲什麼手上的人多了，也終於知道自己倒底做錯了什麼事。

杏兒看看紅鸞，並沒有說紅鸞做錯了什麼，只需要說出知道的就可以：“姑姑，許史過花惡人的恩德，許史在花惡人面前是以奴婢自居的。”看到紅鸞的神不變，便大著膽子低了聲音道：“還有，楊典工是花惡人對食太監的妹妹。”

花綻放還有對食太監？紅鸞真想把小圓抓過來問問，倒底還有多事沒有對自己說；輕輕的點頭：“那個太監，什麼品階？”

“他死了。”杏兒的聲音還是低得不能再低：“沒有人提起他了，好像當年他犯得錯很有些忌諱；聽說花惡人當年就是爲幫他罪纔會被牽扯的，所以楊典工對花惡人很好。”微微一頓：“楊典工當年沒有摻和兄長的事，但是因爲兄長死去，不久因錯自司工貶史，後來因功才又升任爲典工的。”

紅鸞輕輕點頭：“杏兒，你的確是有用的；先下去養傷吧，養好傷後就到我房裡來當值。”說到此忽然又笑了笑：“你不會再次認爲我要被人算計功，所以臨場倒戈吧？”

杏兒臉變白：“不敢。奴婢深知花惡人之死和奴婢有關，很有些人恨極了奴婢，眼下宮中也只有大人這裡能存；如果不依附大人，奴婢很快就會無聲無息的死掉。”

“嗯。”紅鸞擺手：“有一點我沒有看錯你，你的確是有點小聰明的人；不過再也不要做那種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事，否則我也救不了你；這天下間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是，奴婢知道。”杏兒叩頭後艱難的起爬上春凳，被人擡了回去。

如果有得選，杏兒當然不願意和半點基也無的紅鸞綁在一起；但是自被花綻放選上的一刻起，就註定了今天。

紅鸞在屋裡慢慢的踱起步來，打發小圓出去就是試探，看看妃是不是知或者是不是已經看——不知道會中計，因爲原本只是一個天真的小姑娘，後來也只是一個小乞兒，宮時日太短所知太纔會被人算計。

妃不是，應該早就看了；就算是先前不知道，可是小圓這一去也知道了；接下來會如何做呢？

麗妃那裡不用去試探，被算計和麗妃多總不了干係；而良嬪、靜嬪等貴人，又在此事中是什麼角呢？還有尚勤局中的那些人，又在此事演得什麼角？

除了一個麗妃外，紅鸞本確定不了敵人是誰；而麗妃就算確定了，以小小的史又能拿堂堂的貴妃如何。

微微擡頭：爲什麼崔、梅二人和春花還沒有到，就算們不來去傳話的宮也該回來了啊；還有，在此時大妞被麗妃走又會是因爲什麼？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紅鸞覺自己就像是在鐵鍋上已經被烤得半的螞蟻，雖然還活著，可是活著就是煎熬。

118章 三百兩

紅鸞在屋裡踱了多步自己都數不清，但是左等右等卻怎麼也等不到人；便又打發二丫和招娣前去尋人。

原本沒有直接二丫和招娣去，是考慮們膽子小怕事兒，還有就是各宮的貴人給使喚的人，不用就實在是不給貴人們面子。

但是二丫和招娣也是一去無音訊，雖然紅鸞叮囑們把話傳到就趕快回來，不要爲任何事耽擱，但是們依然是蹤影全無。

算算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時辰，紅鸞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

定要在有子生前把事阻止，想著邁步出門，同時心知邊必須要有一兩個得力的人，不然事到急關頭不能事事都一人跑前跑後吧？現在可不是宮奴、宮，是史。

凡事只能自己親自手、，就會讓人輕視三分；如果時間長了還如此，就不只是輕視；淪爲笑柄還沒有什麼，只怕手下的宮們都會另起心思——不知道各宮的主子們送人過來，是不是早就在麗貴妃等人的算計中，所以把大妞走後就孤家寡人一個。

紅鸞不能確定，但是現在只能自己出去尋人；看到小順子和小平子二人便上他們兩個，又點了四個宮奴跟上。

並不太指著宮奴做事，因爲宮奴太過膽小本不堪用，就像二丫和招娣一樣：平常傳個話什麼的還，但是到事上——比如那次們打人，們先嚇得倒了。

兩個小太監是容嬪送的，紅鸞當然談不上信任，帶上也只充作門面而已；如果當真有事兒，紅鸞還真沒有指他們能頂用。

事已經到眼前，可是紅鸞看看邊的人卻只能是嘆息，無人可用啊；自己都有些泄氣：要儘快收幾個自己人來用。

紅鸞仔細想過後決定纔去尋崔宮，剛走到拐角就聽到後的宮奴有，忍不住回頭看一眼，發現們都在向南看去；順著們的目，看到遠有兩個跌跌撞撞的人走過來。

好像是二丫和招娣？紅鸞微微皺起眉頭來，怎麼看上去好像傷了似的。

對後的宮奴吩咐：“去看看。”

立時有兩人迎上去，不多時扶了人過來，果然就是二丫和招娣；只不過兩個人的服破掉且有跡，頭髮也散開了，臉上有微微紅腫的掌印，角破裂有流出。

二丫兩個人到了近前跪倒地上，除了叩頭卻連哭泣也沒有。就是因此才勾起紅鸞心中更多的痛與怒：宮奴是不可以哭泣的，就算是被打什麼樣子也不能落淚。

兩個人被打當然是極爲委屈的，因爲們膽子不大絕不敢招惹是非；但是被打後回來因爲差事沒有做好，又要面對紅鸞的怒火：至二丫兩個人是如此想的，們怕極、痛極卻依然不敢落下一滴淚水。

紅鸞沒有讓們起來，上前一把扯起招娣的袖來，上面佈滿了紫的淤痕，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看起來有用撣子的，也有人掐的、擰的。

兩個人胳膊上的傷痕已經讓人臉大變，但是們手中的傷卻讓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手指頭上鮮淋漓，細看才發現們指甲裡面與指頭上都被扎得是針眼，現在還向外流著。

“怎麼回事兒？”紅鸞放下了招娣的胳膊沉聲問道。

二丫和招娣卻只知道叩頭請罪，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一句來。

紅鸞又氣又痛，看到們如此不爭氣真想一腳踹過去，當即狠狠的跺腳：“你們如果還想要活下去就好好的想一想應該如何做，你們能活到現在並不是愚笨之人。”說完不再看們一眼，帶著人向二丫兩人來時的方向急行而去。

先去找春花，只怕崔、梅二人就在那裡。

二丫和招娣對視一眼，低著頭跪了半晌忽然二丫爬了起來，招娣也隨後相跟，兩個人急急的追向紅鸞：們本就是賤命一條，在很多人的眼中們的生死本不算什麼，但是在紅鸞眼中不一樣，們在紅鸞眼中是人。

真想要活到有命出宮，現在唯一的希就在紅鸞上；那些人如此折磨們，是沒有想留們活命的：因爲那些人不會給自己留麻煩，定會在事後除去有可能會報復們的人。

聽到後的腳步聲，紅鸞放慢了腳步。

“史大人，三位姑姑都在春花姑姑那裡。”二丫追上來開口就是這句話。

就像紅鸞所說，和招娣二人能活到現在不是愚笨的人，既然已經有了決定也就知道應該先說什麼。

紅鸞輕輕點頭：“你們的傷，是怎麼回事兒？我只是讓你們傳信而已。”

“都怪……”二丫順口就答，不過說出兩個字後咳了一聲：“史大人，奴婢們進門什麼都還沒有說，就被吩咐搭把手，把長頸瓶接過遞給椅子上立著的人；奴婢接過瓶子來給那人時，看到那人手穩穩的接住了才鬆開，不想那人卻突然鬆手，瓶兒落在地上打碎。”

“崔姑姑說那是貴妃所賜，問奴婢是什麼居心，不管奴婢如何分說就把奴婢打了一頓，又用了針刑問奴婢的用心何在。”二丫痛得皺起眉頭：“奴婢沒有用心自然說不出什麼來，最終姑姑們把奴婢放了，也不讓奴婢說話就奴婢扔了出來。”

紅鸞聽完看向招娣：“你呢？也打碎貴妃所賜瓶兒？”

招娣搖頭：“不是，奴婢和人去搬桌子放好後，那人讓奴婢扶一扶桌上的小繡屏，可是奴婢的手剛剛到那繡屏，繡屏就自己倒在桌子上壞掉了。”

的聲音低下去：“奴婢和二丫幾乎是同時被責打的，扔出奴婢來時，姑姑們說了讓奴婢們準備三百兩銀子賠兩樣東西，不然就自己去貴妃娘娘那裡請罪死。”

紅鸞想到先前使出來的兩個宮：“你們可曾遇到翠玉二人？”如果們也被打此事還真得要好好的和崔宮三人“商量”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