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靈溪把籃子遞給杜鵑，微笑說，“聽大爺房裡的喜鵲說，杜鵑姐姐不善廚房，平日也不這些，這會兒怎麼用心學了。是不是新要進門了，杜鵑姐姐學著給新嚐鮮啊。”

杜鵑一貫巧笑的臉微僵，“世子妃也要進門了，可有好福氣，有靈心和靈溪兩位姐姐服侍，想必兩位姐姐和世子妃會相極好。”

靈溪道，“聽荊南說世子妃優雅溫，脾極好，世子能有世子妃，我們姐妹倒是鬆一口氣呢，杜鵑姐姐要學做糕點，得打聽打聽新喜歡什麼糕點，別做了不喜歡的。”

杜鵑笑臉盡失，再福了福子，“大爺也等得急了，奴婢就不打擾世子休息了。”

程慕白這纔開口，“靈心，送一送杜鵑。”

靈心笑著送杜鵑出門，荊南豎起拇指稱讚說，“靈溪越來越伶俐了，杜鵑是出了名的難纏，也就靈溪能說得惱怒了。”

程慕白含笑，靈溪微笑說，“大爺未娶親，是唯一的通房丫頭，份比其他的侍自然是金貴些。新進門，又是正室，份便大不如前了。新份尊貴，又出名門，大爺自然不會得罪。杜鵑自然要好好討好新，若是新允許，還能當妾室。若因通房丫頭的份怒新，被調離雪松園，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程慕白含笑看著靈溪，“靈溪越長越通了。”

靈溪抿脣，笑靨如花，“世子教得好。”

靈心進來，嘟著小，顯得十分可，“杜鵑平常可囂張了，都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仗著自己是雪松園半個主子就自認高人一等，出了雪松園和我們還不是一樣。前些日子還諷刺世子妃孤苦伶仃，又養在妾室房裡，不如樓三小姐來得尊貴，又說……”

“靈心！”靈溪微微一喝，截住靈心的話，靈心也察覺自己失言，怕程慕白責備，不敢再說，程慕白問，“又說了什麼？”

靈溪道，“世子，人多口雜，總有說三道四之人，世子別往心裡去。”

程慕白咳了好幾聲，靈溪慌忙上前，爲他背順氣，程慕白一陣咳嗽後，問，“靈心，王府都在傳什麼？”

靈心嘟著，聲道，“世子爺，橫豎是不好聽的話，您不知道也罷了。”

“說！”接著又是一陣咳嗽，靈心也急了，跺跺腳，慍怒道，“奴婢說，奴婢說，就是杜鵑們刻薄，說世子撿了大爺不要的破鞋，在一旁辱世子，奴婢氣不過要教訓們，要不是姐姐攔著，奴婢早就衝出去和們拼命了。”

荊南微怒，“真過分。”

靈溪幫程慕白順氣，聲道，“世子爺，一些閒言閒語，聽過就算，也不是什麼打的事，仔細氣傷了子。”

“沒事。”程慕白拂手，靈溪稍退一步，程慕白說，“旁人越是詆譭，我越是要給三千寵。”

樓府，三夫人房。

這幾日午後，雲不悔都到三夫人房裡，在教雲不悔爲妻之道，如何服侍夫君，在偌大的王府又該如何經營，如何進退，初爲人婦，又在那樣的家庭，雲不悔年，三夫人認爲應該好好教導，免得了委屈。

雲不悔也虛心聽教，自負聰明，任何事都能沉著應對，可王府不同樓家，有些事是要好好上心去學。

三夫人能從低微的小妾到如今能和大夫人，二夫人平分秋，自是和樓開不開關係，可這也和自經營大有相關。

不然就不會有今天的樓開，也不會有今天的三夫人。

午間說得累了，雲不悔在三夫人小歇，三夫人命春燕熬一碗蓮子羹過來，待雲不悔醒來正巧能吃上。

最吃蓮子羹和清爽的糕點，冰月和春燕一起下去準備，春燕問，“冰月，表小姐出嫁後，你會跟著過去嗎？”

冰月說，“小姐可以帶一位陪嫁丫頭，說過會帶我的，哪怕不帶，我哭著求著也要跟著去，橫豎是不會離開小姐。”

春燕道，“真好，聽說王府很大，又很壯麗，王府的侍穿戴都比尋常家小姐穿戴的好，冰月你真有福氣。”

“那有什麼羨慕的。”冰月笑道，“世子對小姐好纔是要的。”

春燕抿脣，羨慕說，“世子寵妻，誰人不知，這城都傳遍了，都說表小姐好福氣呢。”

冰月笑而不答，春燕又掩不住得意道，“世子如此寵表小姐，他日表小姐又是世子妃，三小姐不過是庶子正妻，地位一定大不如世子妃。”

冰月不想談及這個問題，拉著春燕說，“快別說這些了，小姐午間睡得，淺眠得很，我們得快些準備。”

兩位侍說說笑笑，影小徑中，假山上有兩道人影，正無聲無息地站著，秋霜有些擔憂地看著樓嫣然，輕聲說，“小姐，春燕和冰月的話您別往心裡去，表小姐不如小姐，他日一定是小姐最有福氣。”

樓嫣然淡淡一笑，“怎會不如我呢，雲不悔冰雪聰明好手段，我自嘆不如。”

秋霜不敢再說話。

雲不悔小睡半個時辰，三夫人在一旁看著賬冊，見醒來，放下賬冊，揚聲喊了聲，春燕和冰月便捧上蓮子羹和一碟馬蹄糕，一碟芙蓉糕。

“蓮子羹要冰鎮的好吃。”雲不悔說，這碗蓮子羹是溫熱的。

三夫人道，“這天氣涼著，別吃冰鎮的，你一病許久不見好，人又憔悴，耽誤了婚嫁多不吉利。冰月，仔細伺候著，以後冰鎮的東西給小姐吃。”

“是，冰月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