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姐姐……’
芥末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出來,一見來人立刻撲了上去,把小腦袋在風月的口蹭啊蹭啊的……
可是來人可不喜歡這種樣子,直接扭住芥末的耳朵把拎開一點,盯著的眼睛很是認真的說:
‘我的份泄了,我來找麻煩的。’
芥末神奇的掙了風月的手,往後退開兩步,拍拍脯,很有氣勢得喊道:‘一人做事一人當!表要連累我老板……’
風月氣樂了,做勢出彎刀要砍。芥末立刻尖一聲,躲到茶馬後,再不肯出來。風月也拿沒辦法,順手把彎刀扔在桌子上,在茶馬對面坐下來。恨是隨意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自釀的伏加特,喝起來,仿佛在喝水。
芥末明顯的看到老板的青筋又跳了一下。
桌子上那把刀,一面鑄山川河澤,一面鑄漁農耕樵……
那是軒轅菜刀……
開個玩笑。
風月這把刀一面鑄著山川河澤,一面鑄著飛禽走,如果有個老學究在,或者能夠認出這把刀‘弼’,據說是神白澤的爪子所化,能識天下生靈,能斬妖靈鬼怪。
‘剛才你又用靈犀蠱了?我說,窺視別人的心理不是什麼好習慣。’
茶馬把桌上的伏加特換一瓶果酒,被風月用蔑視的眼看了一眼,隻好歎口氣,又拿了回來。
‘是啊,在你這遇到陌生人很不容易。嗯?裴羅迦的人?’
風月突然變,起刀起要往外走。被茶馬一把抓住的手編腰帶,拉了回來。
風月一副要發火的樣子,不過馬上變了臉,做出一副傾聽的樣子,然後笑了,轉在椅子上坐下。‘原來那人和你有舊。那就算了,不過隻是這回。’
茶馬看起來很滿意了。
‘哦,我聽到了一點有趣的東西。裴羅迦的總部,要聽一下嗎?’風月突然笑的格外:‘不知道你準備怎麼理那些小把戲?’
茶馬沉默了。
所謂小把戲,其實說的就是那些異能者。其實茶馬的比喻還是切的。在歐洲,異能者被基督教稱為惡魔統,中世紀的火刑柱燃燒了多人啊。而在神州,修士稱呼這種人――九黎。
‘這件事……’
‘彭!’
平地一聲雷響,芥末上突然紅一閃,茶馬如雷擊,向前撲飛出去,破牆而出,砸在街上,拖出一條壕。狼狽不堪。
風月恰好被茶馬擋了一擋,雖然被震翻在地,了髮型,卻沒有什麼大礙,聽得手中彎刀一聲清鳴,心裡咯噔一下。抬頭看時,果然見芥末垂頭閉目、靜立當場。
‘這是什麼!’風月大急,回頭朝茶馬喊道。茶馬剛剛起,後背上火紅一片,發出香香的烤的味道。
‘附!’
喊完一句,茶馬已經急衝過來,雙手飛快地結著手印,口中默念《孔雀明王食惡鬼咒》。
一聽是附,風月反倒不著急了。手中的‘弼’正能克制天下妖,立刻刀向芥末斬下――別人看起來反倒像是想要把芥末砍了一般。
砍到芥末周一寸,‘弼’刀一璨,卻無論如何也砍不下去了。風月大驚,就算是向柳在白澤神威之下也要暫避,今天卻是遇到了什麼?
‘閃開!’
茶馬已經結完手印,衝到跟前,雙掌前,有嘯聲傳出。看來茶馬發覺事不對,準備拚著擊傷芥末了。
眼見著這雙手要拍中,芥末卻突然抬起頭來,目清澈:‘是我。’
茶馬立刻止步,雙掌合十,低眉順目,唱一聲梵音,聲如洪鍾大呂。不過他腳下整個小店的地面寸裂,房子搖搖墜,看來這個收勢也很不輕松。
‘佗,看來這麼長時間你過得還是不怎麼如意啊。’
芥末,恩,附者的語調很是滄桑,和茶馬很的樣子。
‘我茶馬。’
附者輕笑一聲,朝被震驚得說不出話的風月點點頭:‘很不錯的小丫頭,白澤挑了一個好人。’於是風月更加震驚了。
‘長話短說, 原因、目的、要求。’
‘還是這麼公事公辦呢。’附者笑和很,‘不過這個小丫頭能夠承我的附,真的是很見,看來你花了不苦功啊。好了,談正事。我這次,來自14年後。’
茶馬著雙眉一言不發。
‘裴羅迦,還有別的什麼組織,合夥襲了我,在我涅磐的時候。然後有一個小鬼救了我,他向我要求自由,我於是帶他來了這。’
茶馬的表有點氣憤,‘日月乃是法,何況帶了一個凡人。就算是你,也會沒……’說到這茶馬忽然自嘲的笑笑,‘忘掉了,你隻要涅磐就好了。這世界,還真是不公平啊。那麼有什麼指示?’
‘我被襲的事自然歸你管,至於那個小鬼……’附者一時間有點猶豫,畢竟那小鬼要的是平靜的自由,和修界有瓜葛的話未必是好事。
‘老規矩,我不收男徒弟。’茶馬的表很認真。
芥末嘲弄的笑笑,‘隨緣吧。你那還有香木嗎?我要涅磐了。’
‘老價錢。’
附著,嗯,凰一聲清鳴,霎那間月朗星稀――我是說屋子塌了――一道紅衝天而去,芥末立刻的倒下,被旁邊的風月摟在懷裡。
茶馬看看狼藉的四周,在殘恆斷壁間出一個小小的木桶。見他自釀的果酒無恙,滿意的笑了。雙手一晃,木桶便不見了蹤跡,大約是被收到了百寶囊中。然後拍拍手,朝風月說道:‘走了,帶你們去開開眼界。’
‘去哪?’
‘不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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