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張恒。”

“文化程度？”

“大學在讀。”

“戶籍所在地和份證號？”

“…………”

不管怎樣，一個大活人在面前消失不見張恒還是選擇了報警，派出所的出警速度很快，不過收獲卻不大，因為時間比較晚了，事發的時候附近除了張恒外再沒有其他目擊證人，那道巷子里也沒有攝像頭，只能從隔壁一家藥店的攝像頭勉強看到巷口的況，至于里面發生的事就無從得知了。

辦案的民警把兩人先帶回派出所，張恒在外面的椅子上等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鐘，直到一對兒打架的夫妻被調停完，才有人喊他進去錄口供。

對面的警按照慣例問了他幾個個人信息有關的問題，之后終于進到正題，當問到人是怎麼消失不見的時候，張恒猶豫了下，還是決定照實說了。

“那里的線有點暗，我看不太清，好像是被墻給吞進去了。”

“什麼？”記錄口供的民警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是什麼，比喻嗎？有墻塌了把給埋進去了嗎？”

“不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張恒道。

民警將手中的中筆拍在了桌上，神有點生氣，“你是大學生，應該知道報假警是犯法的吧，是想讓我們通知你學校的領導嗎？”

張恒聞言沉默，他沒有怪民警會在這時候發，因為無論是誰放棄了晚上的休息時間在辦公室里值班，被人這麼消遣都絕對不會高興的起來。

但是事關一條人命，他也不想隨便編個理由來誤導警方，只能道，“也許是我看錯了，那地方黑很，但在當時在我的角度看起來的確是消失在墻里的。”

民警皺了皺眉，這次倒是控制住了自己的火氣，向張恒，后者的目沒有躲閃，平靜的和民警保持著對視。

民警從中沒有看到惡作劇或者玩笑的意思，而且張恒之前也有說過線太暗，自己沒看太清，所以最終決定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問起了張恒和失蹤者的關系。

…………

這份口供一共錄了20分鐘，大概因為張恒一直很配合，民警的態度也好了很多，寫完最后一個字收筆，也坦言道，“失蹤現場沒有侵害痕跡，你的證詞不夠可靠，那孩子又一直不開口，這種況夠嗆能立案……不過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至也發現了個流落街頭的未年人，我們會想辦法盡快查明他的份，聯系家人來接他的。”

張恒已經做了他能做的那部分，對這個結果有所預料，但還是覺得有些憾，他知道那個拾荒老人恐怕很難再被救回來了，每個城市中都有很多生活在最底層的人，很有人關心他們的死活，無論那東西是什麼它都很狡猾，知道襲擊什麼目標引起的麻煩最小，實際上如果不是張恒恰好從旁邊經過，很可能本沒人知道兩個拾荒者今晚從這座城市中消失。

張恒起和民警握手告別，看了眼呆坐在凳子上的拾荒小鬼，他似乎一直沒從之前的事里回過神來，手里還拿著那半盒從垃圾桶里撿到的炸。

張恒又從錢包里出300塊錢，給警，“給他買點吃的吧，他還沒吃晚飯。”

民警挑了挑眉，卻沒接錢，“你人還好，行了，也不差你這點兒錢，都到派出所了，怎麼也不會著他。”

張恒走出大門的時候心有些沉重，今晚他所遇到的毫無疑問是一件超自然事件，只是不知道源頭是像勒斯比那樣的怪還是和他一樣持有游戲道的玩家。

不過無論答案是哪個都不是什麼好現象，按照唐裝怪人的說法，有些東西已經在世間存在了幾千上萬年，但是這麼久以來，大家一直相安無事。

可如今這場神游戲的出現顯然打破了這份平靜，張恒忽然意識到勒斯比會出現在虹橋機場，并不像是唐裝怪人輕描淡寫所說只是恰好選中一對兒中國游客那麼簡單，它踏上這片陌生的土地顯然是有原因的。

但更麻煩的其實還是玩家，隨著游戲的進行能存活下來的玩家上或多或都會有游戲道，張恒不知道游戲的創造者用什麼機制來挑選玩家，但是顯然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像他一樣保持低調。

在掌握了超凡的力量后怎麼使用這份力量，會為擺放在每個人面前的一道選擇題，尤其考慮到每游戲所要面對的死亡力，玩家采取極端行為的可能也在增加。

張恒并不想做英雄，可也不希自己生活的地方被人搞得一團糟。

…………

回到學校已經快十二點了，張恒走的不是正門，而是西側的側門，這扇門因為離公地鐵站比較遠，所以平時走的人不多，但是離旁邊的家屬區近，一些老師上下班的時候會從這里經過。

張恒走到門口的時候，恰好一輛奔馳也在他的右手側停下，沈熙熙從上面急匆匆的走了下來，在看到張恒的時候明顯一愣，兩人都有點尷尬。

張恒想起了之前聽到的那些傳言，不過那輛黑奔馳很快就開走了，他也沒看清里面的駕駛者是不是傳言中的老男人。

沈熙熙將手里那只黑袋子飛快的塞進自己的小包中，神很快就恢復如初，不過還是忍不住出了一抹苦笑，“我們好像總是在錯誤的時候相遇。”

“你不用和我解釋的。”張恒道，他說的倒是實話，兩人的關系只是普通朋友，無論沈熙熙做什麼都沒有必要特意告訴他，而且張恒本人其實不太相信那些傳言，以這姑娘的聰明，如果真的去做那種事，不會出這麼明顯的馬腳，讓對方開車把送到學校門前的。

張恒好奇的是這麼長時間，沈熙熙本人對這種謠言也一直并沒有反駁。

后者張開，想說什麼不過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最終只是道，“回頭再聊吧，宿舍樓要鎖門了，我先走一步了。”

生寢室樓離西門比較遠，還有不到五分鐘就要鎖門，所以留給沈熙熙的時間的確不多了。兩人道別，之后各自回到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