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胤禛在塞上這幾個月的日子還真不好過，四十四年隨駕原是沒他的份的，汗阿瑪只帶了最看中的太子和寵的小兒子胤祥，胤禎因為新婚被留在京裡，卻沒想到聖旨會招他跟胤禩一起去奉聖駕。

此時兄弟們都還沒生出別的心思來，大家相還算和樂，胤禛看著眼前恭讓溫和的弟弟們，竟有些想不起他們憤恨的眼神來了。

大熱的天兒老九送他們的時候熱的一汗，不住拿帕子拭裡還報怨：「都知道草甸子上這會子涼快，汗阿瑪倒偏了你們，怎不把我召了去？」

「咱們是快馬趕過去，你以為同平時那樣走上一個月？」胤禩拿馬鞭子輕輕了下胤禟：「就你貪涼的脾氣，能忍得住？汗阿瑪才是真疼你呢。」胤禟的材是兄弟裡面最胖的，大熱天還要趕路，還真難為他。

胤禩開了個頭，胤禛也不能沒表示：「你媳婦同我媳婦日子差不了多，汗阿瑪是你看著孩子生下來呢。」

胤禎的臉上還帶著些新郎的喜氣，卻也拳掌的：「四哥剛給了那樣好的弓，我還想著去草甸子上跑馬試試手呢，又得等到下回。」

開了一個不錯的頭，接下來的時間裡，胤禛竟然跟胤禩相的不錯，要說起來，胤禩的格比起兄弟裡面的其它人要好得多了，跟他相起來最容易，他會耐著子說你興趣的話題，任誰也沒辦法討厭這樣的人。

路上這幾日裡胤禛就見識到了胤禩的個人魅力，不論侍衛太監，他跟他們說起話來都是非常溫和的，怪不得在太子下臺之後，會有那麼多人舉薦他呢，恐怕那些吹捧附合的聲音，把他的腦袋都吹開了花，自己也飄飄然起來，連汗阿瑪的底線都忘了。

胤禛到塞上的時候，康熙已經知道四阿哥府上又添了兩個小格格，他對孫的關注度當然比不上孫子，但在生孩子這方面還真是無可無不可，大老婆能生就跟大老婆多生幾個，大老婆不能生還有小老婆頂上，只是在說到的新生的兩個孫時自然也要詢問一下胤禩。

眼看著其它兒子都有孩子蹦出來，就是剛婚的十四也早已經當了阿瑪，怎麼老八就是沒孩子呢？康熙把錯全都推在了八福晉的上，盯著兒子的眼神充滿了威。

當著胤禛的面，康熙不可能去關心另一個兒子的後院生活，但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恨鐵不鋼，什麼不好當竟然當了妻管嚴，但他心裡再急，也只能以安關懷的方式略問兩句，胤禩自然不好意思說自己沒睡小老婆，只能點頭答應著，康熙見他那樣子一轉頭就決定，小選的時候讓惠妃幫著再挑幾個人賜進八阿哥府裡。

王氏有孕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八阿哥人前還繃得住，一回帳蓬差點跳起來，沖著頭頂揮了好幾下拳頭，夫妻兩人心有靈犀的同時長出一口氣來。

胤禛自始至終繃著臉，有太子在沒他親近汗阿瑪的時候，但他卻知道這個孩子就是生下來了，在汗阿瑪的眼裡也等同於無，沒別的原因，這個孩子的生母是八福晉邊的丫頭，要是份高一些，抬個側福晉也就罷了，偏偏是這樣的份，想抬也抬不起來。

還是得有個嫡子，胤禛細細揣著康熙的心思，早知道了他有多麼看重宗法，老八有了孩子還能說被他說無嗣，果然還是明珠老辣，大阿哥可著勁跟大福晉生孩子，放到胤禛的上前頭有了四個兒，那是絕對不會再耕這畝地了。

胤禛握了拳頭，暗暗咬牙，還是趕回去造一個嫡子出來，現在離四十七年也不遠了。太子的勢力一夜間分崩離析，到時候朝臣們自然會自己估量出一個能投靠的人來，明珠那裡也不是不能活的。

池子邊的木芙蓉開了一整片，碧水掩映著紅花，柳條下來隨風飛舞。周婷倚在人榻上著水榭外頭的風景，珍珠在後頭給剝石榴，把剝好了的擺在白瑪瑙盤子裡遞過來

周婷出素白的指尖著石榴往裡塞，指尖染上點點紅暈，吐出來的石榴籽把帕子染了淺紫。過雕花玻璃照在周婷上，懶洋洋的讓人升起睡意來，眼睛一合，立馬就有小丫頭接過帕子給蓋上哆囉絨毯子。

胤禛不在的這些日子，周婷就當是給自己放了長假，不必每天揣他的心意，不必事事都先圍著他轉，不必死著這些後宅裡的人不們見。不獨是東院那些人，周婷自己都先鬆了一口氣。

胤禛不在，規矩就鬆些，趁著園子裡花木盛，周婷許們出來遊園劃船，有些孩子才不過十三四歲，見著水鴨子還要笑兩聲，拿柳枝打水去逗它們撲翅膀，年輕的臉上全是笑意，周婷皺著眉頭坐在水榭裡瞧著們，有時候也會心嘆息，可只要一看到兩個兒的臉，就能重新下心腸。

東院裡的那些人，是能不見就不見的，年紀還這樣輕，就已經在後宅裡掙扎著討生活了，周婷自認不是個惡毒的人，但也不打算把胤禛當蛋糕那樣分掉。們再可憐也是站在的對立面的，也許一個不小心就又養出一個李氏來，現在對們仁慈了，就是對以後的自己殘忍。

李氏的事很好的說明了後宅裡沒有和平，要麼就是我把你踩下去，要麼就是你把我踩下去。周婷不想當被踩下去的那一個，去年這時候還覺得生活艱難不易，窩在正院那方小天地裡不敢惹事惹人，閉上眼睛關掉耳朵，什麼都不聽不看，只把自己當擺設，李氏見了還能拿著矯遲些行禮。

不過短短一年，再看看如今的日子。周婷蜷起手指握在一起，眼皮微微掀，心裡默默算著胤禛回來的日子，還有五天，聖駕就回來了，後宅裡的戰場要擂開戰鼓了，想著長籲出一口氣來。

「主子可是了？」瑪瑙輕聲問：「有鹵子調的兒，主子要不要來一盞？」

周婷點頭坐起來，午後的太曬得人發睏，遠那片紅紅白白的花兒繁盛地照人眼：「剪幾枝下來，南院那裡送一份，東院裡送一份。」

瑪瑙遞了瓷碗過來抿一笑：「今年的花是開得比往年都要多呢，我記著庫裡頭有芙蓉三醉的雕花擺設，合該拿出來，也正好應了景兒。」

周婷懶洋洋一扭子：「你不提我還忘了這個，尋出來給大格格送去罷，尋常也見不著院子裡的景。」自從有了自己的孩子，周婷再看這些庶子庶們的心就複雜起來，肯定不會把兒養大格格那番模樣。

也懂規矩也知道分寸，卻就是不夠大方。原來李氏得寵的時候總是一付目下無塵的樣子，眉目間的清冷跟胤禛像足了十十。可李氏一失寵，沒有了依仗就開始畏畏起來，為了李氏也好為了自己也好，明明周婷對放鬆的很，卻偏偏做出一付如履薄冰的樣子來。

胤禛出去這幾個月裡，已經病了兩回了。周婷給做足了面子，卻越是對好，就越是小心。幾回下來周婷也清了的格，小姑娘想的太多，也可能是真的有些怕了，兩個嫡一出生，就顯不出兒的金貴來了，長這麼大第一次知道嫡庶的分別。

就連李氏也比周婷懷孕的時候更乖巧殷勤了，不單送了針線過來，還三番兩次的要來給周婷請安，姿態一次比一次低，越是這樣，大格格就越是小心翼翼，裡雖然不說，眼睛裡的委屈卻一天比一天多。

周婷見這樣，有意隔開跟兩個弟弟，除了工功課外，還為李氏抄經，每日只抄一張，用瑣碎的事把一天時間全部排滿，等到空下來了，兩個弟弟也睡了。既然要養著兩個男孩，就不可能為人作嫁。

「主子總該給小格格們攢著才是，手這樣鬆，往後好東西可就都收不住了。」瑪瑙幫周婷拉了拉毯子，手裡拿著玉捶給捶：「就是要給，也得等爺回來了給。」

周婷出手指點一點瑪瑙的額頭：「你這丫頭，這些東西就是現在給的大方，往後大妞二妞得的才多呢。」大格格屬於歷史留問題，現在這年紀也不可能再把格扳回來了，不能回避只能做到最好，只要給了的周婷就有辦法胤禛知道，還是那句話，不能為人作嫁。

周婷還在給兩個孩子餵，條卻已經瘦了下來，抬起手了臉：「夜裡接著給我敷面。」只要胤禛不在草原上找個蒙古小妾，那肯定是了三四個月了，抿著一笑，回來那天按著規矩人們都要去接他，恐怕那時候又是姹紫嫣紅開遍了，但他總要先來看看孩子，進了正院，就別想著出去。

周婷苦中作樂，腦補了盤和唐僧，就是那張著盆大口吐的蜘蛛，臉上帶著輕笑，珍珠拿了糕點過來見到了就問：「主子想什麼好事兒呢？剛碧玉問我，主子夜裡想吃些什麼。」

「我想吃口清淡的，就酸黃瓜片吧。」

兩人雖不在一，心思卻都轉在了一起，等胤禛風塵僕僕的到家見到一屋子妾室的時候，那眼睛直勾勾的就定在周婷的上。

紋淺金掐外袍把腰掐得細細的，三個多月不見原先的細條又回來了，就跟換了個新人似的，胤禛腦子裡那個大肚婆的形象一下子換上了現在這幅腰細步款款走來，笑的遞茶過去的樣子，那些或沒長開或已老去妾室一下子都了佈景板。

「先用些茶吧。」周婷抬手把蓋盅遞過去，手背一蹭輕拂過胤禛的手，臉上還笑得大方：「該擺了宴的，李側福晉的子也好了，也想要見一見爺呢？」李氏是被胤禛的足，沒他吩咐是出不來的。

胤禛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頭，湊得近了上就是一原來悉的玫瑰花香味，胤禛子一熱，眼神也跟著熱切起來，接過周婷手裡的杯子啜了一口：「今日不必了，我先去看看孩子。」

原本還帶著期待急於表現的小妾們一下子都失起來，府裡所有的孩子都在正院裡呢，們的想法跟周婷一樣，進去了，哪裡還能出得來。

周婷微微一笑點點頭：「想是爺累了，天也已經不早了，你們都回各自的院子吧。」

鈕祜祿氏不甘心地咬著排在後面，還沒到說話，周婷和胤禛就一同去了正院。看孩子不過是個幌子，胤禛是真的急了，到了邊吃不著比空想著更讓人難。

他按捺著看過了幾個孩子，又用過了晚膳，直等到周婷洗完澡出來，一室就被他按倒在炕上起不來了。

周婷還要嗔他：「頭髮還著呢。」

烏蘇嬤嬤一把攔下了兩個要進去給周婷烘頭髮的丫頭，擺擺手把們都帶了出去，屋門輕輕合上了，周婷紅了耳朵睨了胤禛一眼：「不正經的。」

那不正經的雙手早已經進裳裡起來，周婷微微一子往後仰去，頭枕在胤禛的肩膀上，手指頭輕點在他膛上畫圈圈，胤禛一邊握住一個著的耳朵道：「原還想著你瘦回來，這個卻沒有。」

兩人的衫將褪未褪的，胤禛一低頭就能瞧見肚兜裡面裹著一對雪白山峰，白絹紗頭勾著紅海棠花兒，那微凸的兩點正好頂在花蕊上頭。

胤禛隔著肚兜得它們發，周婷整個人全癱在了胤禛上，眼睛瞇關睜不開了，口鼻間吐出一團團的香氣，正噴胤禛脖子裡，烘得他下面那東西梆梆的。周婷扭過臉勾起一抹笑意，腰輕輕扭，的蹭個正著，胤禛急急一手上用力，上這件肚兜就被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