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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婷帶著一氤氳的水氣回了室，地龍燒得屋子裡暖烘烘的，胤禛只穿一件素面的單，一隻手肘撐在迎枕上頭歪著子看書，見周婷出來了合上書坐直子：「可有覺不便利的？」

「這還沒顯懷呢，只是嬤嬤們小心罷了。」說著也不要瑪瑙扶，踩著腳榻坐上了炕，挨在胤禛邊，珍珠趕鋪開大巾給頭髮，煙霞的薄紗子勾勒得曲線起伏腰肢細，烏木一樣的頭髮拿只素玉簪子固定住，還帶著水氣的髮梢垂在襟口前，沾了口的合歡花繡紋。

周婷狀似不經意的往胤禛上一靠問他：「看什麼書呢？」這男人是周婷見過最挑剔的男人，就連調也是一樣，燈要半明半暗，要似挑非挑，全都做足了功夫，不必自己湊上去，或是出些什麼，他自己就會先起來。

胤禛果然意，煙霞衫子在燭下面襯出了周婷的好，他一手從袖子下面握住了周婷出袖口的指尖，語調都不分明瞭：「是你屜裡的書，我翻了來瞧瞧，不想你平時還看這個。」是周婷最近常看的《食療本草》。

「左右無事就翻來看看，倒是因為這個琢磨出了好些點心。」周婷拿過來一看正翻在杏仁那一頁，指著書說：「上頭說杏仁常食另人不老，又說牛功同人，你不想想跟著我吃了幾日的杏仁酪了？」說著把頭歪在胤禛肩膀上。

瑪瑙放下大巾退了出去，珍珠眉目不，往百花掐爐裡添了兩塊炭放下門簾站到外間去了。

胤禛鼻尖全是吐出來的暖香氣，見抿起來微微翹著，湊過去輕輕啄了一下，與離得極近，輕聲開口：「那咱們一起不老。」

說完舌頭就探了進去，手指刮輕輕刮著脖子上的細膩，迫張開口出丁香舌，輕輕吸住吮了一會兒，慢騰騰的攪起來，周婷還待再躲，胤禛已經扣住了的腰，半推半就的拿手抵著他的膛，睫垂了下來，燈火流間兩人吻在一。

剛開始還是個淺吻，胤禛只打算嘗一嘗，懷了子本來就不宜做別的，但近在眼前的秀，他一開了口就沒能停下來。

胤禛把手進裳裡去挲著周婷的後背，一探進去就知道裡頭沒穿肚兜，呼吸瞬間重起來，周婷將手擋在前，不肯把臉抬起來，越是擋胤禛就越是想要掀開來看看，握住阻擋他的兩隻手，解開了前的那兩顆扣子，裳將開不開的，出裡頭一片香膩白晢。

胤禛瞧了一眼裡頭起伏的山巒，一見之下作再不停頓，剛進了一隻手就等不及把兩邊都握住了，一個隔著紗衫一個著皮，一面往左一面往右的起來，周婷氣一聲靠在大迎枕上，臉著寶藍的冰裂紋綾段，只出大半張臉來，半瞇起眼睛斜睨著胤禛。

這下哪裡還能忍得住，原來不想的也了，胤禛手勢變幻，著周婷前兩顆紅櫻半轉半按，拿手指挑撥它，周婷一把把胤禛垂在腰前的辮子拉過來，一張咬住了辮梢，裡哼哼哧哧，半天也沒吐出一個整字來。

男人作不停，兩人在一些挨挨蹭蹭半天，等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躺在床上了，周婷還咬著胤禛的辮子，眼睛裡一片水，在外頭不多的那邊皮一片緋，胤禛把摟在懷裡了又，從前面到後面又從後頭了上來，只覺得下面那東西就要忍不住了，在周婷上猛了幾口氣。

周婷半張著不斷往外呵氣，他們作也沒有多激烈，再激也還留著理智，胤禛的兩隻手在服裡把了個遍，就是沒扯下服來真的幹點什麼。

他忍著，也不敢先，兩隻手搭在他的脖子上，雙目膠著著不肯鬆開半分，下面那東西直頂著周婷的間。

兩人誰都不肯先鬆開，胤禛心裡還在掙扎，周婷卻早已經打定了主意，三步曲什麼的，就來個一樣也就夠了吧，正相互煎熬著，蠟燭突然熄了，屋子裡暗下來，見不著人影了卻沒有就此停下來。

他們離得夠近了，胤禛的手指上還勾著周婷的髮梢，袍子的領口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鬆開的，扣子解開了兩顆，周婷的指尖溜了進去躲在裡頭不肯出來，兩人被子也不蓋的團在床上，除了不斷起伏的膛再沒有別的作。

胤禛眼睛一閉咬了咬，那塊地方還是火熱火熱的，攤開了躺在床上大氣，周婷靠了過去，他的手馬上就又粘了過來，兩人對一眼，就又在一起了，津攪的聲音加上彼此，周婷的手剛開始還在他的膛上面拍打，後來又了轉圈，再後來就越來越往下。

胤禛覺得嗓子口乾的發燙，不斷湊過去吸著周婷的舌尖，心裡恨不得那隻細的手就這麼到了下面握住。

周婷吊足了他的胃口，一會兒上一會下，就是不肯探到那下面去，胤禛從長開始就有了宮教導人事，在這上頭的經驗並不算了，但這種花樣還是他從來沒有過的，在他邊再低微的人也是不興弄這個的。

一面想把手放到他那裡去，一面又覺得這樣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他沒試過，周婷也沒試過，兩人吻了半天，直到周婷覺得舌頭都發乾了，才暗暗咬牙裝作不經意劃過他那兒，這一胤禛就愣住了。

目裡的灼熱在黑夜裡看得分明，這一回是他主拉過的手，半是強制半是哄騙的讓了上去，一把握住。

一旦開始就再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胤禛半側著配合周婷的作，教上下幾回就鬆開了手任自己作，一開始周婷還生，弄了兩下聽他嚨裡發出來的低啞聲音就覺得自己也興起來，兩隻手都上去攏住，只覺整個人都在發燙。

第二天早晨起來時候，胤禛比往常還要正經得多，就連丫頭進來收拾床鋪他也還一臉嚴肅，板著一張臉一點也瞧不出昨天夜裡的豔，周婷同他一起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包一團的帕子，被丟進了炭爐裡。

杏仁茶酪剛擺上來，珍珠就進來了，曲膝低頭：「宋格格求見福晉。」

周婷一愣，早就免了這些妾室早起請安，不耐煩見這些人在面前打著機鋒爭胤禛這塊骨頭，這些人裡面要麼就是不夠格到面前說話的，要麼就是見了李氏如今的景況老實著的，宋氏就屬於後面那一種，比李氏還要早就跟了胤禛了，是要給這個面的，周婷放下粥碗拭拭角：「進來吧。」

宋氏一進來就先福行禮，頭低下去的時候忍不住看了胤禛一眼，見他正在喝杏仁酪，筷子上挑了兩剛拌的往周婷碗裡放，趕把眼神收回來，周婷抿抿角，再過一段時間肚子整個大起來了，這些人還不同狼似的爭綠了眼睛。

周婷目一掃宋氏趕收回眼，輕聲細語的說：「昨兒夜裡鈕祜祿格格痛楚難忍，一院子的人都不曾睡，求福晉派人去瞧瞧吧。」這話算是說得好聽了，其實就是鈕祜祿氏嚎了一晚上，們不像李氏是獨門獨院，一整個院子裡住了一溜小老婆，全都狠不得能捶床板，天快亮的時候累了睡著了，這些人卻還得起床呢，就算不請安了晚起說出去也不好聽。

「昨兒不是請了跌打大夫麼，都已經夾上了，長骨頭痛是難免的，昨兒開的止痛藥可給喝了？」周婷心裡皺眉上還要關心，那邊胤禛已經沉下臉了：「是自個兒不安分，原就了的足，跑到院子裡做什麼？」

跟在宋氏後的小丫頭撲通一跪：「我們格格說，要去刮那梅花上頭的積雪攢起來給主子爺烹茶吃，咱們格格一心為著主子爺，求爺去瞧瞧吧。」

這一句話出口不是周婷連胤禛都愣住了，幾個丫頭相互看一眼又都垂下頭，胤禛掃了一眼那丫頭：「主子規矩不好，丫頭的規矩果然好不了。」聲音聽得站在外間的蘇培盛打了個冷。

宋氏沒料到那丫頭會說這樣的話，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趕跪下來請罪，心裡暗恨給人當了筏子，口裡還說：「這丫頭憂心主子才這樣說。」幫開的話一句就夠了，再多也說不出來，這個人是想拉下水呢。

「雖是如此也錯了規矩，你明知道你們主子正足，怎的不勸著待在屋子裡？」周婷心裡越是生氣話說的就越是和悅：「念在你年紀小這一回便不追究了，你自己去找領你進來的嬤嬤，重學好了規矩再回院裡侍候吧。」搶在胤禛之前說出懲罰結果，不然讓他來發落，估計不死也得層皮。真的出去了，哪裡還能再進來，這等於是堵了那丫頭的路，偏偏讓人看上去是寬容和善恤下人的。

鈕祜祿氏不比那個李香秀，是有了名份的格格，邊也不是沒有可用的人，這小丫頭不就是嗎，明知不對卻願意為爭一爭，這樣人不需要，只把邊打掃乾淨就行了。

胤禛心裡覺得妻子太過寬和，這樣的下人打死了便算，眉頭一皺：「找兩個僕婦去看著，免得再不安份。」那丫頭沒人指使不會說這樣的話，院子是務府督造的，但圖紙卻是胤禛點過了頭的，院子裡的一草一木他知道個大概，梅林在水榭那一邊，秋千卻在隔水的另一邊，既然是在秋千那兒摔了，這攢雪烹茶就顯得可笑了。

這樣下作的討好手段，胤禛很有幾分不屑，卻不能真的傷筋骨，心裡厭煩卻還得吩咐：「賜了丸藥下去，將要過年了，別再嚷。」

「昨兒就賜下去了，珍珠你再跑一趟，看看是不是沒按著方子吃。」周婷一邊吩咐一邊垂下了眼睛思索，他的態度不對勁，明明鈕祜祿做的事讓他厭惡，怎麼明裡貶暗裡還護著呢？攏一攏擺站起來給他理理荷包腰帶：「爺快出門去，可別遲了，家裡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