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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加遺產》 第32章

「沒事,我不是怪你,你冷靜點回答我幾個問題,第一,邵群知道照片是我們拍的嗎?」

「他只知道我知道-照這件事,其他的應該只能猜測。」

「好,第二,他有要你出照片嗎?」

「沒有。」

「很好,如果邵群再聯繫你,你就說,羅志高那些照片的事,你是聽說的,至於怎麼知道的,你也不知道,你就咬死了什麼都不知道,好嗎。」

「好……」溫小輝用力一甩頭,「不對啊,我們現在討論的不是這個,而是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羿,你一點都沒覺得自己錯了嗎?」

羿偏頭看著溫小輝:「走了,羅志高也不敢來打擾你,你現在還被重用,這個結果你喜歡嗎?」

「我……」

「既然你喜歡,這有什麼錯呢?」羿握著溫小輝的手,溫地說,「小輝哥,對我來說,為你掃清所有讓你不愉快的障礙,讓你過得開心,就是對的。」

溫小輝看著羿稚氣未的臉,突然到一冷意攀著背脊爬了上來,頓時讓他渾起了一層皮疙瘩,羿的說法太可怕了,為他掃清所有讓他不愉快的障礙?僅僅為了他的工作,就可以冒著危險去做違法的事嗎?最讓他難以接的是,羿並不覺得自己哪裡不對,而是坦然地承認、坦然地解釋!

如果說羿不為雅雅的死到難過,是第一次讓他羿的異於常人的話,那麼接二連三的事,他對羿的看法已經越來越複雜,這個有著般的笑容的年,用他的智慧做出了一件件出乎他意料的事,他不想使用那個詞,可心裡有個聲音卻一再地說著:羿好像不太正常。

想法異於常人、驚人的膽大妄為、漠視道德和缺乏同心……這會不會才是真正的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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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小輝被自己的猜測震撼到說不出話來。不,他怎麼能這麼想?只是因為羿為了保護他而做錯了一件事,就否定羿整個人嗎?在他們相的時裡,那個溫的、細心的、羿,才是佔據他大部分記憶的羿啊!

羿一直觀察著溫小輝的表,通過細微的五和眼神的變化,溫小輝心裡所有的想法和掙扎都被他收在眼底,他抓溫小輝的手不放,態度和聲音都了下來:「小輝哥,你在生我氣嗎?」

溫小輝冷著臉說:「對。」

「對不起……」羿愧疚地說,「我看到你被羅總欺負、被欺負,我什麼都做不了,你知道那覺有多難嗎。我也知道這樣做很冒險,可是那點冒險跟你一比,都算不了什麼,只要你能過得開心,我什麼都願意做。」

溫小輝看著羿微紅的眼圈,心臟一地泛起刺痛,羿那張神似雅雅的臉,讓他在模糊之間看到了雅雅的重影,羿的哀傷,就如同雅雅的哀傷一般,直接擊了他的心臟。在他不知道的角落,他的姐姐承了多痛苦?一如在他看不到的羿的年裡,這個年如何長?羿或許是有一點偏執和不妥,但歸結底是出於對自己的保護……想到這裡,溫小輝實在無法再責怪羿。他蹙眉看著羿:「羿,就算你是為了我,我也不希你做這種事,你以後不能再拿我當借口冒險了。」

羿點點頭:「我以後不會那麼做了。」

「那……你知道自己做錯了嗎?」

羿乖巧地點點頭。

溫小輝嘆了口氣:「我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你了,絕對沒有下次了,知道嗎。我撐死不過是丟一個工作,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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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再次點頭,看上去非常配合。

溫小輝著他的頭髮:「我還以為你最不需要人心呢。」

羿淡淡一笑。

「我現在很擔心邵群會做出什麼。」

「你只要咬死不承認,他拿你沒辦法的,放心吧。」

溫小輝點頭:「希他真的能放過我。」

羿摟住他的肩膀:「別擔心,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溫小輝口一鬱結之氣,怎麼都揮散不去,雖然羿又認錯又保證的,可是並沒有讓他的心好多。從小他媽就教育他不要做虧心事,因為只要做了,早晚會出事,所以他一想到羿做的事,心臟都在抖。

羅總會善罷甘休嗎?邵群會放過他嗎?面對這些,羿怎麼會如此坦然呢!

雖然這頁看似是翻過去了,但溫小輝又失眠了。他想了想自己從認識羿到現在,也快一年了,有時候他以為他已經完全了解羿,到頭來發現其實不然,他對這個年,還有很多盲區,那些盲區,可能是他本不想、也不願意探究的,可隨著時間和經歷的變化,他終究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也許羿並沒有壞心眼兒,但他絕不如自己想象的單純。

自己憋了好幾天后,溫小輝忍不住去找了羅睿。

羅睿已經顧好了人,準備挑良辰吉日開張了,這幾天都在店裡忙活打掃衛生和準備材料。

見溫小輝來了,他準備了新鮮的蛋糕和花茶,倆人坐在散發著甜溫馨氣息的空無一人的西點店裡,在這樣的環境下,溫小輝覺心臟平復了不,慢慢把那天和羿的談話告訴了羅睿。

羅睿聽完之後,果然是一副震驚的表,溫小輝沮喪地想,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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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真的看不出來,他怎麼膽子這麼大,敢做這種事,是因為年紀小所以特別無所畏懼嗎。」

溫小輝搖搖頭:「我覺得不是,羿給我的覺是,做什麼都是經過深思慮的。」

羅睿怪道:「那不是更可怕!」

溫小輝捂住耳朵:「你別在我耳邊喊好嗎。」

「小輝,羿好像日劇裡的那種天才變態年啊。」

「什麼七八糟的。」

「真的啊,你都沒看過嗎,那種特別聰明,但是特別冷酷危險的,我推薦你幾部,你去……」

「不看,電視劇都是假的,你還能不能行了,天看那種人看的東西。」

羅睿撇了撇:「才不只是人看的……」

溫小輝趴在桌子上,拿腦袋撞了撞桌子:「好煩啊。」

羅睿嘆了口氣:「羿真是讓人猜不啊,他對你保護得可是夠好的,為了除掉為難你的人,居然能幹出這種事來……」羅睿轉了轉眼珠子,「北鼻,你還記得luca嗎。」

「記得啊,怎麼了?」

「我們之前還討論,自從你跟羿相識之後,誰跟你過不去誰就倒霉,你簡直是煞星附了,還開玩笑說羿是你的守護神,你說,萬一……」

溫小輝猛地坐直了,跟看怪一樣看著羅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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