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霧應付各種事務的這幾天,他并沒有理宴玖的消息。
海螺是一個通訊工,或者說專屬通訊工,最大的特點,是能夠和宴玖在塔外進行聯系。
但并沒有通訊記錄,來電顯示一說。
否則白霧大概每隔一到兩小時,就會收到宴玖的視訊請求。
大多時候白霧直接將海螺扔進了背包里,沒有了直接的肢接,這東西就會失去應。
之所以想到宴玖,主要原因在于白霧回來后發現,相機的寄靈等級提高了,原本一周兩張照片,現在變了五天三張。
他打算讓劉橙子去拍一下兩個小伙伴失蹤那日的況,因為只記得日期,不記得時間,所以劉橙子得到線索的概率也很低。
但可以運氣。
結果來到了撿港口,發現劉橙子不在橙子寶貝鋪里,白霧猜測劉橙子去了第三層。
能讓海后放棄小本買賣的,只有更大的買賣。
然后一打聽,已經關門兩天了。神病院有調查軍團的人負責監控,白霧倒也不擔心劉橙子安危。
不過他很好奇,兩天時間,一個面癱,一個海后,格差距如此懸殊,們能聊些什麼?
尤其就在幾小時前,先鋒組員來看他的時候,五九說了一句:
你該去看看宴玖了。
這句話并沒有代些別的什麼,但白霧有一種不安的預。
撿港口的人依舊很多,貨攤上依舊是大量的假貨,和數幾個作用奇葩的真貨。
白霧逛了一會兒,看到了個寄靈錢包,準備送給劉橙子當禮。
【男人有錢就變壞,人變壞就有錢,錢錢錢,萬惡之源!這個錢包非常實用,它有著強大的正義,只要是裝進了這個錢包的錢,都會被它變沙子!或者隨機送到某個朋友的口袋里,讓我們一起消滅金錢,為他人帶來快樂吧!寄靈等級,2.4h。】
這真是一個惡作劇的好東西,白霧想著劉橙子滿心歡喜接過錢包,然后把塔司放進去的表——
太壞了,他立馬買了一個。
……
……
人類社會雖然進了高塔時代后,見不到天空,也沒有了春夏秋冬和風霜雨雪,但一周七天的制度并沒有變。
今天是星期日,下午兩點的時間里,大多數人都開始了休息。當然不包括底層前來服務于貴族們的打工人。他們非但不會休息,還會比往日更忙。
下午茶場所基本沒有了位置,甚至連某些酒吧也開始提前營業。
有人閑也有人忙,居民區里,結了婚的人終于有時間帶帶孩子,但他們也很擔心,將來孩子如果存在某些缺陷,會不會被分配去下面的層級。
大多數貴族子是可以繼承產業的,但如果存在某系很明顯的缺陷——則會被強制安排去底層。
當然,底層的人如果有很明顯的長——并不會安排去貴族,想要改變自己的階層,只有通過戰功。
所以明澈那日對白霧說,能幫白霧摘掉次字,其實是一個極大的恩惠。
不過對于白霧來說,塔只是一個睡覺的地方,塔外的惡墮又萌又可,場景更是充滿了樂趣,他超喜歡外面的。
……
即便到了周末,貴族神康復中心,也依舊是冷冷清清。
白霧再次來到這間瘋人院,高墻外的醫用樓里,醫生們悠閑地斗著地主,喝著卡布奇諾。
高墻,兩個下棋的老頭這次步調終于統一,他們都在下同一種棋,再也不是同一個棋盤,兩種棋局。
鄭多喜正在一本正經的給護士分析病,他的手上在不停的寫著什麼,同時詢問著一些非常專業的問題。
白霧駐足了一會兒,以為鄭多喜康復了,終于意識到了自己曾經是這里的醫生。
結果就看見護士一掌打過去。
“我讓你問這個了?重新問!小鄭,你想做醫生,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啊!”瘋護士語重心長的對著真醫生說道。
白霧沒有繼續觀下去,直接去了第六層,電梯上有個披散著頭發的人,對白霧說:
“這電梯壞了,以前可以升九百米呢。”
從備注白霧發現,這個人竟然來自第四層。
瘋人院里的太多,大多數人是徹頭徹尾的瘋癲。
白霧倒覺得,這里反而有一種異樣的寧靜。
再次來到6-18的時候,白霧然后直接沒有進6-18,因為門傳來了劉橙子和宴玖的對話聲。
他打算聽一聽,劉橙子到底在教宴玖什麼。
“你以后男朋友,一定要注意五點,第一啊,要找一個能讓你笑的男人,第二,他要有穩定的工作,第三,他要是一個喜歡做家事的男人,第四,他必須有誠實正直的高貴品,最后的一點最重要,不要讓這四個男人見面。”
……
……
兩天前。
劉橙子第一次接宴玖,著實是驚艷于宴玖的貌。
這讓海后都覺到,自己平平無奇,何德何能擁有那麼多翅膀?
在劉橙子提到與宴玖為朋友的時候,宴玖送來了畫與塔司。
“如果你喜歡,我以后有的都可以給你的,只要你還愿意當我的朋友。”宴玖一臉認真的看著劉橙子。
劉橙子也毫不懷疑這些話的真實,一個有著慷慨特的閨,當然樂于結。
宴玖在心里的地位蹭蹭上漲。
可劉橙子其實做事很有分寸,總覺,宴玖把姿態擺的太低了些。
很快兩個孩子就從朋友的話題,聊到相互喜歡之人的話題,劉橙子羅列一大堆。
比如男友一的頭發,男友二的個,男友三的鼻子和工作,男友四的高與材,男友五的幽默。
這可嚇壞了宴玖,一時間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是看著劉橙子頗為淡定的表,才怯生生說道:
“我……我沒有那麼多人可以喜歡,我只喜歡白霧。”
“呃,這個難度大的,我建議換一個。”
劉橙子詫異,白霧長得雖然很帥,但這種鐵直男竟然有人喜歡?尤其白霧對于人的態度,甚至不如隊長!
和宴玖聊起了白霧,很快就發現,宴玖真的存在某種問題。
喜歡一個人,朋友也好,人也罷,似乎都是毫無保留的。
“難道喜歡一個人……不該將自己全部奉獻給他麼?被人喜歡,對我來說是幸運而又渺茫的事,如果遇到了……卻還要有所保留,總覺會很愧疚……”
宴玖的話語,大概很讓人心疼。
可劉橙子不心疼,終于明白,為何這麼一個畫工與值都如此出眾的,要被關在瘋人院里。以及白霧為何要讓自己來陪。
也發現了宴玖本沒有喜悅的反饋,自己講的一些笑話,完全無法逗笑,大多時候宴玖都是木然的表。
反倒是后者在劉橙子看來,都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在于——本不懂得以何種方式去回應他人的喜歡。
這個世間當然存在著他人勝過自己的,但這一定也是建立在另外一個人也深自己的基礎上。
如果一個男人不一個人,人卻為了這個男人不顧一切,這在劉橙子看來,算是很癲狂的行為。反之亦然,人如果不一個男人,男的卻為了的搭上一切的,同樣癲狂。
只不過大多時候,前者會得到很多人的同,后者會被稱作狗。
劉橙子不解,宴玖明明是一個值得被很多人喜歡的存在,卻做著極度卑微的事。
到底是沒有去過第四層,不知道第四層的建筑,都是線條分明的黑方錐。這樣的建筑里,只會讓人覺到一種冰冷的切割。
而宴玖的年,大多時候就是被關在方錐尖塔里,沒有人陪說話,有的也只是一個充滿了怨念的惡墮人。
更早的時候,還在第五層,宴家的莊園里,因為與惡墮的應,使得宴家的家主下令,所有人不準靠近宴玖。
長年累月下來,大多數人都能擁有的最為平凡的,對來說都是奢侈品。
越是了解宴玖,劉橙子越覺得不自在。
不想如此漂亮的一個孩子,是那種誰對好,就能飛蛾撲火的傻子。
于是劉橙子決定,做一回醫生,救治救治這個瘋人院里的孤獨。
……
第一天里,劉醫生很認真的,開始講述自己的友經歷與經歷。
試圖讓宴玖明白,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或者到了他人的善意,應該坦然對待,而不是你給我一顆糖果,我就得以相許。
這種事劉橙子經驗很富。
幾個月還遇到過一個小狗,做了差不多的事。
小狗失了,要死要活的,第一次經歷,幾乎是把一切都給了某個孩子。
相三年,連簽個手他都覺得是對孩子的,看一眼就會覺得臉紅。這般純甚至虔誠,自然不可能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最后被孩子甩了,小狗有一種整個世界崩塌的覺,作為劉橙子的朋友之一,劉橙子直接帶他去了夜店。
第二天,他在腰酸背痛打和疲力竭大腦空白中,明白了什麼。
夜店里那些小姐姐比他朋友還好看,甚至還非常主。
這讓他有一種,原來孩子也是人,不需要把當神一樣看的頓悟。
宴玖的病倒不是這個,也不可能帶宴玖去男人。
宴玖對男男,友親,都是毫無保留的熱烈回應——這是缺。
得讓宴玖有一個小圈子,有上幾個朋友,學習其他人如何相。也可以瘋狂喜歡某一個人,但作為好姐妹,自己會幫把關,確保那個男人值得。
不過這些事急不得,都是后面的課程,劉橙子也只能慢慢講述自己的經歷,先教一些平等自的理論知識。
兩天的時間里,宴玖的的確確改變了一些看法。
至明白了一件事,一個人可以有很多朋友,這不是什麼求而不可得的東西。
劉橙子也讓宴玖明白了另一件事,那就是也有著屬于自己的燦爛與麗,是一個很討人喜歡的孩子。不需要到自卑。
盡管這件事,還需要足夠多的朋友來印證。
海后很認真的在幫助著宴玖。也借著這兩天的時間,發現了一個問題——
宴玖真的喜歡白霧,男間的那種喜歡。
原本劉橙子認為,宴玖應該是分不清如何正確回應友的,所以對白霧的喜歡,也許只是對兄長對朋友的喜歡。
但與宴玖聊天,宴玖總是會不自覺的就提起白霧。
時不時就陷發呆,幾秒鐘的呆滯后,就又一臉擔憂的說道:
“白霧是不是有危險了?”
這兩天里發生了太多次,讓劉橙子很不解,白霧到底做了什麼?
總之,聊到了,劉橙子也決定,幫助這個可又可憐的小姑娘,搞定白霧。
于是劉大師課堂,開課了。
……
……
白霧在門口站了十幾分鐘,期間聽劉橙子講述了一大堆汗技巧。
此時正是劉橙子的高時刻。
“姐妹,也是有技巧的,如何讓一個男人喜歡你,如何將他從別人手里搶過來,我門清!”
“我喜歡白霧,我想要他也喜歡我,也可以辦到嗎?”
“嗯……白霧是比較麻煩,不過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先學會一些技巧。”
“要怎麼做?”
到了劉橙子最拿手的環節,的臉上洋溢著驕傲。
外貌材條件過,頭腦商學歷夠高,對自己人生有明確規劃,每個季度都會制定拆散或者夫妻的指標。
在這種自我規劃下,才有了海后臉上的自信:
“舉個例子,假設啊,只是假設,白霧喜歡上了隊伍里的林無,呃,算了還是尹霜吧,而你是第一次見到白霧,一見鐘了,你要怎麼做?”
“找白霧聊天,告訴白霧我喜歡他……”宴玖睜著大眼睛,茫然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