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等了幾秒后再看，發現矮哥還是沒有獲得新序列。

“是因為實力相差太多的緣故？一次實驗數據或許不夠……也許得很多次才行。畢竟這里頭牽扯到了概率這個東西。但是否還有別的因素，暫且不清楚。”

塔外的神元素太多，以白霧現有的知識，也很難從科學角度去解釋所有的事。

殺干凈了狼群后，白霧有種覺，矮哥是不是滅了個族……

這只頭狼的序列可比波段干擾厲害多了，想必是某個藍區域，僅次于碎片持有者的存在？

一行人再次開始趕路，五九與王勢走在最前面。

山路依舊平坦，但坡度變了，不再是上坡路，而是下坡路。

一路上白霧等人陸陸續續遭遇了長得像蚊子一樣，備鮮之力詞條的惡墮；型神似史萊姆，備分裂詞條的惡墮；與蒙古蠕蟲九分相似，備土壤穿詞條的惡墮；又或者型極其龐大，備巨大化詞條的獨眼巨人。

空中飛的，地上跑的，地底下鉆出來的都有。下場基本都一樣，被五九或者其他隊員斬殺。

即便是以五九的塔外經歷，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惡墮。

一般一個區域的惡墮，大多都備某種相似。但這些惡墮，有著讓人一眼就能到的地域差異。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讓白霧覺到不可思議，出現的惡墮，沒有一個是低于五級變異的。

不過序列持有者到底是數，一路上除了最開始的那只頭狼，白霧沒有再遇到擁有序列的惡墮。

這些惡墮到底是變異的，還是人變異的，他也有些分不清楚，因為備注給到的都是其他側重點。

就好比那只蚊子，如果說人魚尾人魚，白霧認為以那只蚊子的值來說，可以人蚊，不過口十分惡心，準備吸林無的時候，看起來又十分的癡，當然，最后是被矮哥給分首了。

而蒙古蠕蟲和史萊姆，則完全沒有人的特征。

白霧對于惡墮變異規則很好奇，在進園之前，他沒有見到過變異，那個時候他認為是否人類會是基因層面變異，而是直接機械化。

但這次……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變異的多樣。

“我們遇到了多波惡墮攻擊了？這個區域的惡墮怎麼這麼多？我們這是在紫區域嗎？”

紫？

如果是紫，白霧心里倒是有點譜。紫的話，大概就是難度+2。

不過白霧心里很不安。

距離那座山越來越近，那就是像是一個路標，所有惡墮都在往那里趕。

也就是說，這里只是外圍而已。

恐怕大山深，難度不止+2這麼簡單。

在走走停停，一路戒備的走了約莫一小時后，商小乙說道：

“氣溫變化位29度了，而且濃霧變淡了，可見度在二十四米范圍了。”

范圍越大，遭遇其他惡墮的可能越高。

不過五九一行人似乎運氣慢慢變好，又或者是大厄運降臨前的回返照，他們一路行來，沒有看到任何惡墮。

倒是看到了不惡墮的尸。

大多都是一些五級變異惡墮的尸，部分六級的。

白霧低著頭，計算著如果這是一種惡墮的遷徙活……那麼濃霧就是一淘汰戰場。

經這個戰場篩選之后，恐怕活下來的惡墮，恐怕大多都是六級起步，甚至七級？

七級變異，如果再擁有幾個強大的詞條，那可就是區域守護者級別的實力了。

他越發好奇，這場濃霧礦山之行終點，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這個答案很快會揭曉，因為視線里的那座巨山，越來越清晰。

白霧一行人也發現，周圍的樹木變得古怪。要麼極為巨大，說是是世界樹的仿真模型都不夸張，要麼則極其矮小，遠看仿佛一朵綠頭冠的蘑菇……

這種視覺差異，讓白霧很難不注意到：

【不是只有人類才有資源分配的，事實上塔外的一切，也都在爭奪著某種奇異的質。但我們不妨把謎題留在下一幕揭曉，假如你有勇氣進去的話。】

奇怪的備注，毫沒有提到關于樹木本。仿佛這里頭牽扯到了某種塔外世界本質上的東西。

視線里的大山越發的清晰。山頭禿禿的，遠看的時候很朦朧，白的霧氣繚繞。

近看的時候，則像是某些黑的結晶，五九等人確信，這是一座礦藏異常富的礦山。

“看來穿過這道霧墻……我們就算是抵達目的地了？”王勢問道。

在眾人面前，濃烈的霧氣如同屏障一樣擋在前方，不管他們如何靠近這道霧氣，都無法看到霧氣之外的場景。

也不到霧氣墻外的任何靜。

但商小乙輕輕霧氣，卻發現沒有任何阻礙，他們是可以穿過霧氣的。

“這里應該就是終點了，這些霧氣就像是一道門，不過門的那一頭，可能有著我們無法應對的危險，我建議隊長和小乙，慢慢過去，我們在這里等著。”白霧說道。

王勢略微郁悶：“有危險，那也是該我去啊。”

“按白霧說的辦，小乙能夠知，我和小乙一起，你們原地待命。”

五九與商小乙的影被濃霧吞沒。

其余幾人略微焦急的等待著，白霧則蹲在一邊，觀察惡墮的尸。

這個過程沒有持續多久，五九與商小乙很快從霧墻彼端折返。

看著二人出現的時候，林無與王勢還有尹霜的腕表數值都有輕微的波。

因為商小乙神痛苦，卻又陷了昏迷狀態。

“怎麼回事隊長？小乙怎麼了？”

“返回吧，這里不是我們能應付的。回去了我再與你們細說。”

五九甚至沒有解釋，幾個隊員還是第一次見到隊長如此態度堅定的要求返回。

“至該說說是個什麼況？”白霧可不想回去，他覺到，也許一切真如自己猜的那般。

“我們在一片極度危險的區域里，能夠走到這里，已經是一種幸運，不要再往前了，過霧氣墻后，我與小乙看到了不可計數的惡墮，它們井然有序的前往礦山部，里頭應該別有天。”

井然有序？白霧覺到了不對勁。

五九略作停頓，說道：

“通過霧氣墻后，濃霧變得極為稀薄，雖然五上依舊有一定的阻礙，但小乙認為，可以嘗試著去用伴生之力知……然后他忽然間就昏了過去。”

眾人沉默，知者忽然昏迷，還是第一次經歷。

第一時間，白霧想到了惡墮們或許正在進行某種人類才有的社會行為。

其次，商小乙或許是知到了某個神力極為強大的惡墮，于是被對方反噬了。

五九嚴肅的補充道：

“如果礦工就在礦山的窟里，想要在這麼多惡墮里救下他們，這幾乎是不可能完的事，回去吧，這次任務失敗了。”

其余人的反應還算鎮定，畢竟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中途就結束了調查的任務。

但白霧的表卻異常興。

在高塔的日子，無聊的時候他也會翻越一些塔外探索的書籍。這些書籍基本都只是記錄了人們見到的一些惡墮的樣子，特征。

主要集中在如何與該類惡墮戰斗的信息。

截至目前為止，人類對于惡墮的定，依舊是依靠本能存活，獵殺人類的怪。

但從白霧探索高塔以來，他確信惡墮的行為復雜程度，遠遠超過人們現有的認知。

而前方，也許就是一個數量與規模超巨大的惡墮集會。

區域聯合到底是什麼意思？旅行船票的持有者，又到底是什麼樣的角？

他是否是來自傳說中，比紅區域還要可怕的終極難度區域——黑區域？

“隊長，小乙有可能是被某個擁有強大神力的惡墮給注意到了，這應該是惡墮的能力。結合我們上次的經歷，你將小乙帶回高塔，基本就不會有事了。”

“好，都啟盤，準備回去。趁著有這道霧氣屏障，我們暫時還算安全。”

五九拿出返回盤。其余幾個人也都出盤，但白霧卻從上拿出了一套行頭。

“都是自己人，我就不掩飾了。”

康斯坦丁的v字笑臉面，以及寬大的黑披風，白霧換上了面和披風后，在眾人詫異的目下，他開始用惡墮的尸，涂抹一些在披風和面上。

“你在干什麼？臭小子不知死活也要有個限度吧，沒聽到隊長說的嗎？”林無低聲喝道。

五九也皺起眉頭：

“這次形比上次危險，不是逞英雄的時候。”

白霧確信氣味滲到后，他搖頭說道：

“隊長你也提到了，霧氣稀薄，能夠一定程度阻擋五，加上惡墮本不依賴于五，所以我現在這個扮相出去，其實被當做惡墮同類的可能很大。”

“你救不出那些人的。”林無再次說道。

“救人是次要的。”

換上了全部裝備后，白霧看向五九說道：

“七百年來，調查部隊查到的線索基本都是與敵人作戰的方法，我們甚至沒有辦法在塔外繪制一塊地圖。惡墮是否存在社會行為？塔外的區域限制是否有規律？這些雖然不是當務之急要了解的，但如果有機會了解，我不想錯過。”

五九思考著白霧的話，遲疑了幾秒后，說道：

“給我一個即便犧牲部下，也不得不去冒險嘗試的理由。”

白霧不假思索的說道：

“這次探索還有很多疑點，但目前出現的一些線索也非常明顯了，隊長有沒有注意到，或者說有沒有這種覺，我們遇到了多個區域的惡墮？”

五九點點頭，尹霜也不自覺點點頭。

他們都察覺到了，濃霧里仿佛一個隨機戰場，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殺出一只何種地域的怪出來。

“惡墮無法離開固有的區域，但這些惡墮為什麼可以？我們對區域的定，來自于區域的危險程度，這種危險程度很大一部分取決于惡墮的強度，但隊長有沒有想過一個事，以那群狼為例子，如果它們原本在某個草原區域，那個區域等級為藍，現在它們遷徙到了這里，那麼那個區域的危險程度，還是藍麼？”

五九恍然：

“你是說……塔外的區域會變？”

“是的，也許這些區域會由某些超級惡墮組織，固定一個時間，進行重新分配。”

區域聯合，白霧現在有些理解這四個字的含義了，但還有一些很關鍵的細節，他沒有弄清楚：

“甚至我們可以往最壞的方向猜測……區域的分配比例，也許也在變化。塔外的白區域會否越來越？各區域總變化趨勢，是越發扭曲，還是歸于正常？”

“這些上位者惡墮們到底在謀著什麼？為何區域的限制忽然失靈了？這種規則的變，會否對我們高塔住民有著某種影響？”

五九和尹霜對視一眼，彼此都是一臉驚駭。這不就是進了一片濃霧區域，然后遭遇了幾波惡墮襲擊麼？

白霧竟然認為此行終點，藏著這麼多大？

但他們不可否認，這些，的確是高塔人如今也不曾解開的謎題。

白霧聳聳肩，配合染的笑臉面，看起來頗為瘋狂：

“現在答案就在里面，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不去探索。要假扮惡墮，就必須要做到摒棄任何負面緒，在場的只有我能做到，所以我必須進去探一探真相。”

“如果上次的危險程度是一，你認為這次的危險程度是多？”五九忽然問道。

白霧想了想，結合之前的經歷，他推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