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關注著監控的，不僅僅是院方的人，還有高塔鎮軍團的三分隊隊長與十五分隊隊長。

“這是我們的人？”

丁泰聲直覺認為這是鎮軍要截殺五九。

明澈對這豬腦子習以為常，也沒有出厭惡的神，解釋道：

“五九的份特殊，我們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對付他，而且……能一拳傷到林無的，必然是隊長級別的人，我可不認得這麼一個人。”

明澈猜到了某個組織，不過這一切和他沒關系，他抱著看戲的心態，等待著五九與這巨漢之間分出勝負。

監控里，林無踢開扣在了自己上的鐵門，從墻上掙出，又咳出一口，他點點頭說道：

“隊長，小心。”

隨攜帶的一排刀里，就有一把弧度極為夸張的刀，林無扔出弧刃，這刀以一種怪異的軌跡，將監控一個個滅掉。

高塔鎮軍那邊，明澈看著畫面忽然消失，略顯憾。

好在還能聽到聲音。

瘋人院。

巨漢獰笑著說道：

“調查軍團的王牌，與劉暮并稱為調查軍團的劍與盾，特點是快到讓人反應不及的速度，但我相信你已經注意到了，你的速度已經沒有了。”

在五九向前一步的時候，他便覺到一恐怖的重力施加在上。

五九點點頭說道：

“速度的確被制了不。”

“靠著天賦序列256：極影，你才能夠擁有異于常人的速度，但面對我，你大概連都無法。”

巨漢說著話，也向前走了兩步。

地面沒有裂開，也不見上的破裂，但五九的確覺到一種在超重力環境下的覺。

他想起來了：

“序列406：幻影重力。序列324：邪惡凝視。這兩個序列的確是很克制我的序列，雇傭你的人，到底是誰？”

幻影重力，施者能讓中者覺到超重力環境中，但實際上，并沒有任何重力附加，只是自我意識里，認為自己在承超重力。

不過這并不是簡單的幻，就算意識到了這是幻，也沒辦法破解。

神經會改變的應對狀態，調整去抗衡這不存在的重力。

這種來自大腦層面的決策，五九的自我意識也無法更改。

簡而言之，這像是一種催眠，可即便意識到，也無法醒來。

而邪惡凝視就更簡單了，發序列期間，被目鎖定者，速度，力量，生命恢復力，都會大幅度削弱。

不過這也是極為損耗的力的能力，因為力消耗過于嚴重，往往只能凝視數秒中。

但這巨漢……似乎有些不對勁，五九覺到他仿佛出于某種異常的狀態。

“死人不需要知道這麼多。去死吧！”

巨漢終于不再觀，確信五九無法彈后，發必殺一擊。

于此同時，他的竟然覆蓋了一層鋼鐵一般的殼。

“序列755：鋼鐵武裝。”

能夠讓發防力和攻擊力得到提升，皮堅如鐵。

這巨大的型，配合鋼鐵武裝，一拳下去，足以致命。

五九的影微微挪開，以非常極限的距離，堪堪避開了這一拳。

“一個三序列者，而且有兩個是稀有序列，且在此之前，你注了調查軍團才有的鎮定藥劑，現在是藥劑反噬期間。我大概有了點眉目，但我希你最好能夠自己坦白，死在這里，浪費了你一本事。”

巨漢一拳打空，心中驚疑，五九為何還能？

他的確如五九所言，注了鎮定藥劑，能讓人五分鐘進賢者模式，五分鐘后進暴躁模式的好東西。

他只有三分鐘的時間，三分鐘一過，藥力失去效應，一直開啟邪惡凝視的反噬，會讓他直接昏迷。

所以巨漢沒有回應五九，而是瘋狂的出拳。

只是每一拳，都被五九用最小的作幅度，準的避開。

五九臉上的表還是那麼鎮靜，標配的債主臉：

“再繼續開啟序列，會對你造永久的損傷，前輩。”

前輩二字，讓巨漢影一滯。

但接著，又是一頓拳炮轟。

空氣中傳來拳風呼嘯的恐怖聲音，但并沒有任何肢接的聲音傳來。

五九的速度，因為作幅度太小，看著并不快，可就是這種不快的速度，讓這大塊頭連都不到。

另一邊。

丁泰聲等人看不見現場畫面，只是能聽到些聲音：

“明隊……似乎是五九占上風？”

“把似乎去掉。”

明澈的臉也變得嚴肅起來。丁泰聲卻有些不解：

“可為什麼啊？他不是應該不了嗎？為何覺……好像那名巨漢連都沒有到他？他到底多強？”

明澈是三分隊隊長，高塔鎮軍編號越靠前的隊伍，越強大。

某種意義來說，他也是整個鎮軍隊長級別里，名次靠前的強者。

在往年的演武上，明澈也與五九手過，慘敗。

“對于五九的評價，即便是二哥，也得說一句深不可測。”

拳風呼嘯的聲音傳來，明澈已經知道了結局：

“截至目前為止，從第五層下來的那些年輕強者們，都沒有五九強大，我們極度懷疑五九有另一個序列。但很憾，我們沒有證據。而且自打那個絕對溶解的人，去了六層便杳無音訊之后，我們和調查軍團都默認了一個規則。”

“什麼規則？”

丁泰聲到底是靠著老婆當上了分隊長，有些事還不知道。

如此愚蠢的同事，也沒有讓明澈生氣，他耐心的解釋道：

“不管是我們，還是調查軍團，如果懷疑目標有著超級序列，也就是前一百的序列，都不準調查，不準外傳，一旦發現外傳，要想盡辦法，將傳聞制住。”

明澈向丁泰聲，認真的說道：

“老丁，你也得記住了。我們和這群賤民軍團的人怎麼斗都可以，但這件事，我們必須達一致。”

當年那個擁有序列前一百的人，被抓去了第六層，從此再也沒有下來。

而高塔鎮軍的人，總是能從第五層，領來一些年輕天才。

這看起來似乎有貓膩。

可調查軍團的總團長，與高塔鎮軍團的總團長都知道，這兩件事，其實并無關聯。

序列前一百的擁有者，都是極為寶貴的戰力，在這一點上，他們達共識，不可彼此出賣，不可以此為由進行彈劾與檢舉。

為的，就是讓真正的天才，不再無緣無故的消失，哪怕死在塔外，都好過人間蒸發。

明澈作為三分隊隊長，得知一個消息，就連第五層的人……也不知道第六層有什麼。統治者們，對于第六層的態度，其實分為兩種派別。

“不過也不好說，也許五九只是藏了一個很普通，但很好用的天賦，誰知道呢？”

明澈把話題轉回到戰斗上，瘋人院第六層的小曲已經結束。

從五九那聲前輩，他也猜到了這個巨漢是誰，隸屬于哪個組織。

（還有一章。另外，推薦一本朋友的書：我真不是嫌疑人。興趣的可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