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公元五零九年五月,街上行人穿的服也越來越。
高煦坐在小銀馬的駕駛室,轉過頭緩緩說道:“回想這十來個月,我好像已經忘記了擔憂,覺越來越麻木,也可能是太忙了顧不上。不過我總覺得,人無論面對多大的事、其實並不直觀,至不是想象中那麼時刻牽掛。”
妙錦注視著他,耐心地傾聽著他這一番沒頭沒腦的想。
高煦看了一眼,說道:“等到事告一段落了,現在才終於有點忐忑起來。”他苦笑了一下,“你說我這麼長時間幹嘛去了?”
妙錦等他說完,這才好言道:“不管怎樣都沒事。”
高煦愣了一下,覺得或許說得對。但他還是想功。他說道:“我是不是說了一通廢話?”
妙錦笑著搖搖頭:“我喜歡聽高煦說話,很好聽。對了,我覺得王製作的問題、不是說話太長,而是太不通暢,所以才很容易讓別人失去耐心。”
說起輕松的話題,高煦也跟著笑了。近朱者赤。
倆人默默地坐了一會兒,高煦從擋風玻璃看出去,看到了軌道車站臺上的廣告屏。
上面出現了宏偉綺麗的畫畫面,幾個紅大字隨之而來:億圓巨製,五月來襲,《尋夢環遊記》六日全球同步上映。接著播放了簡短的容片段。
“大本的作品,就有這個好,包括對外的放映渠道都不是問題。”高煦瞧了一陣,“我看過樣片,與記憶中的那部畫面很不一樣,不過我覺得這部更好更致,技不同了。”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王思奇打來的。高煦指著電話、向妙錦做了個手勢,便接了起來。
“劉總在哪呢?”王思奇的聲音道。
高煦道:“我準備回蘇州住一陣子。”
王思奇的聲音道:“還有好多活呢,劉總不參加了?”
高煦道:“該簽的文件都簽了,現在的事我不到場,也不影響實際的東西吧?”
那邊安靜了一小會兒,王思奇的聲音道:“好,等票房數據出來,我實時發給劉總。”
高煦想了想道:“你先發給韋婉吧。”
王思奇道:“那行。”
掛掉電話,高煦轉頭道:“謀事在人事在天,箭已出弦,現在張也沒用。我想回家清淨幾天。”
妙錦點頭,問道:“怎麼選在五月六日公映?”
高煦想了想道:“咱們明國的小周期、是以旬為單位,但歐洲、波斯周圍等信教國家習慣用一周七天。六號是星期日,七號下午開始是咱們的旬日,他們可能考慮到全球廣闊市場,折中選了六日晚上開始放映。”
妙錦道:“原來如此。”
高煦問道:“你跟我去蘇州?”
妙錦搖頭道:“以前你邊有很多妃嬪,
但我發現,你偶爾還是喜歡一個人呆著。高煦回家清淨幾天也好。”
高煦想了想問道:“還是不能夜不歸宿?”
妙錦無奈道:“也有這個原因。上次已經把家父氣慘了,之後我都盡量順著他的心。”
高煦笑道:“真是懂事的小姑娘。”
把妙錦送回家,高煦又給王誠、小鄧發了個信息,然後開車回蘇州去了。
回到他那套郊區小鎮上的房子裡,太倉市區人口稠的繁華喧囂、好像一下子才不見的。臺玻璃門外,一片寧靜的景。高煦頓時有一種恍然如夢的覺。
好像這十來個月只是夢境,他又重新回到了剛到這套房子時的原點。
高煦在玻璃門站了一會兒,便將皮包隨手扔在幾案上,
人躺進一把舒服的大椅子,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接著他便拿起遙控板,放松地看起了電視。各種時事新聞他已經不興趣,調了幾個臺,一個訪談節目裡、臺詞提到了奴兒乾市那座巨型粒子對撞機,高煦下意識停下了手指。
他完全不懂這種前沿科學,但約有某種深層的原因、激發了他的關注,也許是覺得很神奇吧?
之前很長時間,高煦滿腦子都是畫容、利益和權力分配。這會兒他實在不願意再想那些東西了,別的什麼都行。
電視裡,一個頭髮花白的男子、正對著桌子上的話筒,用平鋪直敘的口氣說著:“世人常以經驗和直觀來認知事,比如認為空間就是虛無;但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種認知是錯誤的。空間本就是一種實,或稱作一種場,可以彎曲、可以變形。
萬有引力只是特定狀態下的人類認知,現在看來甚至是錯誤的認識。引力並不存在,而是質量在空間曲度中的表現。
恆速的子直線運,可以在強大的黑引力下彎曲。並非引力影響,而是大質量天周圍的空間曲度影響……”
高煦看得一頭霧水,當年他照搬出萬有引力時,為了世人的一種新奇認知。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如今人們又反過來開始質疑萬有引力了。
接下來電視裡的男人說得更玄乎,“我們現在認為,實、即擁有質量的質只是外在表現,本質上並不存在,宇宙本是虛。”
“啊?”高煦甚至獨自發出了驚訝的聲音。若非這個電視臺是主流,講話的人下面有一堆頭銜字,高煦一定會認為這個人完全在瞎說。
男子開始解釋了:“以往人類最關注的是宏觀世界真相,最近幾十年才開始深研究微觀世界。科學家發現,質量可以在空間這種‘場’中產生,也可以湮滅。最基礎的‘基本子’、組了許多有質量的粒子,本卻沒有質量。
目前假院同仁依據奴兒乾市科學院提供的數據,猜測憑空大量消失的粒子、就是這樣一種不有質量的粒子,我們暫且稱之為‘基本子’。在無限趨近速的粒子撞擊中,產生了基本子,它們可能躍遷到了另一層時空。因為有質量表現的粒子
,不有越‘宇宙弦’的可能……”
後面的容高煦就完全聽不懂了,因為電視裡的人開始在白板上寫公式,進行大量運算。高煦看得打瞌睡。
其實高煦搞不懂的、不只有科學,有些法律上的邏輯他也有點糊塗;好在王誠是個有特別本事的人,總是能用更好懂的方式,把專業的東西、講給不專業的人聽。
高煦想到這裡,馬上拿起了手機,開始搜索粒子對撞機、假院、宇宙虛無猜想等容。也許網絡上有一些懂理學的人,會在上面把事說簡單點。
這麼一搜,他卻發現了更奇葩的容。
有一篇專業論壇上的帖子,竟然在抨擊大資本,說他們借用科學研究之名、行尋找永生辦法之實。而且還料了提供千億級巨額資金的千裡雪、白兔集團後面的幾個大資本家。韋忠明的名字赫然在榜,別的名字高煦就不了解了。
後面跟帖有很多爭論,有人罵樓主得了妄想癥,用沒有證據的言論侮辱大家的智商。
但樓主的反駁似乎還有點道理,他說、其中幾個資本家唯利是圖,為了錢乾過很多不彩的事,本不會為了無私的科學事業、提供這麼多的資金。唯一的解釋就是,研究裡有他們想要的好,巨大的好,永生。
樓主還闡述了大資本家對死亡恐懼,以及寧肯死馬當活馬醫的瘋狂逃避。比如五十年前就有世界首富盛常青, 斥巨資組建了人冷凍實驗室,把他自己給冷凍了起來。
近年來,假院的一些科研理論、可能並沒有公諸於眾,比如關於意識的猜想。樓主大膽猜測,沒有質量的‘基本子’能越宇宙弦,那麼意識的載可能就是基本子。
樓主極有想象力,跟帖中不乏附和之輩,也有挖苦嘲笑的人。不過大夥兒都很隨意,大致作為天馬行空的消遣罷了。只有那個樓主還算認真,表達方式有板有眼。他說世界很不公平,只有在死亡面前所有人都平等了,現在貪婪的資本家竟然想壟斷永生,簡直是細思極恐。
不管網友們怎麼說,大抵也沒太當回事。反而只有高煦、默默地拿著手機關注著,這時有點上頭了。
因為他有經驗,意識和記憶都離質延續了兩次。所以不得不有點相信,這裡面或許真的有跡可循。
離奇經歷的個中原因,高煦當然是完全搞不明白。這時看了這麼多容,他忍不住開始琢磨:難道穿越竟然有科學據?
然而此時的科學家的果、不一定就對,也許還有更深奧的源起;就好像現在的理論,正在質疑萬有引力。
不知不覺之中,高煦竟然不太關心他的畫市場反應了,注意力完全被轉移,心緒猶自陷了另一個問題之中。
他挲了一下額頭,關掉電視站起來。接著有點神經兮兮地手看自己的手掌,非常真實,甚至能看到不規則的紋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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