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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色》 第38章 戰場新人

德勝門諸軍聚集妥當,朱高煦便下令諸將開拔。他們從大道橫穿北平,與燕王主力合兵一,出正南門。大軍數萬眾陸續出城,分前中後三軍行進。

不過大軍一天隻走了二十多裡,便又就地駐扎修築營地。

朱高煦在左護衛營中大帳休息了一陣,心裡還有點懵……不過第一天到軍中,做得還算不錯,至自己很努力表現了,與諸將也沒發生什麼不愉快。

他獨自坐在裡面,這才再三回憶,原來高王是怎麼打仗的。思量再三,依然覺得心裡沒底。

原來高王上過戰場,做過什麼事都在腦海裡……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回憶裡沒有想法、也沒有覺,就像一幕幕畫面,如此而已。於是朱高煦便搞不清楚、打仗時應該怎麼考慮。

饒是朱高煦態度很認真,出發前做了功課,也只是紙上談兵。好在他只是充當燕王的一個部將,紙上談兵又不用統籌全局。

就在這時,有士卒到帳前稟報道:“燕王令,高王到中軍議事。”

朱高煦聽罷,便從團上爬起來,走出帳外。他招呼王斌等人隨行,騎馬趕往中軍大營。

他到了地方,將長短腰刀放到帳外,便走進去了。裡面有張玉、朱能等幾個武將,人並不多,朱高煦走上去道:“兒臣拜見父王。”

燕王抬起左手往旁邊一指,繼續坐在上位寫著什麼。朱高煦見狀,便和幾個武將站在了一起。

過了一會兒,燕王放下筆,說道:“俺剛得到奏報,軍前鋒已分至雄縣、鄚州;耿炳文部大軍尚在滹沱河以南,一部人馬去了河間。北平布政司新建在真定,以耿炳文打仗求穩變的子,他肯定是去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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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燕王一說局勢,朱高煦至明白那些地方在哪……雄縣、鄚州在最前面,河間在其西南;再往南是一條滹沱河,真定在最後方、滹沱河南岸。

張玉馬上說道:“末將請先攻雄縣,鄚州軍或來援,再回師擊之!”

朱高煦默默聽著,完全不打算多說話。

這時燕王道:“張玉言之有理,俺瞧耿炳文一上來就要佔城,怕他站穩了腳跟,以守為攻,那便麻煩了……當年他追隨皇祖打天下,可是隻用了幾千人就守住了十幾萬人圍攻!俺們燕軍得趁其立足未穩,果斷主進攻!”

他瞪著眼睛說了一通,又緩下一口道,“明日是中秋節,俺們可趁其不備,突然發作!高煦、朱能!”

朱高煦忙抱拳道:“兒臣在!”朱能也站出來一步,抱拳應答。

燕王道:“爾等各率步、騎,明日天黑出發,突襲雄縣軍。”

朱高煦與朱能答道:“得令!”

燕王又遣張玉、邱福二人,率軍在鄚州和雄縣之間的路上設伏,伏擊鄚州援軍,並提醒道:“月漾橋乃必經之路,可到此地設伏。”

朱高煦聽著,覺得燕王對戰場地形很,套路也很有想法,確實很厲害。

燕王安排妥當,便揮手讓他們回去歇息了。朱高煦拜別燕王,回到自己的營地,來兩個千戶,他們安排晚上的流警戒。

朱高煦尋思了一會兒,又找來王斌,說道:“你安排幾個機靈的親兵將士,喬裝百姓,連夜去雄縣看看況。”

王斌抱拳道:“末將這便去選人。”

朱高煦又道:“派三個人,回來時確定人數。”

及至八月十五下午,朱高煦從王斌那裡得了探報,便去找朱能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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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告訴朱能道:“雄縣城小,南軍大駐城外,至有七八千人。軍營修有木樁藩籬、壕。” 朱能聽罷投來讚許的目,讓朱高煦對戰場的信心又多了幾分。朱能的大、也厚,他張開大就道:“俺也派人看過了。晚上俺們到了地方,先搞城外的軍營,若是得手,那城中兵,不戰可得。”

朱高煦謙虛道:“便聽朱將軍的。”

朱能又道:“那次高王一起出塞北,騎兵用得很好。今晚高王還是用騎兵突襲,俺的人下馬,去掀藩籬。”

“就這麼乾。”朱高煦點頭道。

等到太下山,今夜月圓,視線也尚好。朱高煦便與朱能合軍一,下令將士用破布包住馬蹄,減靜,便不聲不響地出大營去了。

行軍至半夜,便聽得遠敲鑼打鼓,嘈雜可聞;眺過去,見火衝天,將一片天空也照亮了。今天中秋之夜,南軍將士似乎在慶祝佳節,現在都還沒睡……

朱高煦等人循著火了過去,慢慢靠近,連那營地裡的篝火都看得見了, 居然還沒被發現。完全不知道南軍的哨兵在哪裡。

就在這時,忽然裡面傳來一聲大喊,接著大鼓也“咚咚……”敲響了。

朱高煦見狀喊道:“衝!”

左翼的一騎兵便大喊著衝向藩籬,不料前方馬軍剛剛衝到土前,裡面“砰砰砰……”一陣響,藩籬上的火片閃爍,朱高煦這邊的騎兵慘起來,落馬許多人。

朱高煦見狀,心頭一,瞪圓眼睛好不容易才沉住氣。他觀察了一會兒,南軍的火銃有效程似乎還不到十米,倒下的都是衝到邊的騎士。

眼見自己這邊的馬兵前赴後繼,朱高煦便喊道:“傳令,前軍暫退!以輕騎十步外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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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親兵拍馬而去,衝到前面大喊軍令。

諸將士聽得號令,暫且後退,各將率騎兵橫衝寨前,掠過藩籬,便“劈裡啪啦”放箭。南軍藩籬邊的守兵以火銃還擊,卻打不死稍遠的披甲騎兵,那火銃一響、火也很大,朱高煦部下的騎兵正愁視線不好,這下哪閃、就哪,一時間藩籬四起。

“轟轟……”營的炮也響了。響聲大如雷鳴,火更是閃亮。朱高煦愣是沒看懂那些炮打的什麼炮彈,晚上實在看不清楚。

炮響了一陣,朱高煦直覺作用不是很大的樣子,連戰馬也嚇不住。大家都是明軍,又不是沒見過火……

就在這時,一騎拍馬過來,道:“王爺,朱將軍的人馬在東邊,冒死掀開藩籬了!”

朱高煦馬上踢馬調頭,喊道:“傳令,還沒上的人,都跟我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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