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波把他從沙洋縣高中輟學之後的事娓娓道來。
姜波有一個表哥姜盛,在通州經營一家小酒吧,生意好一年能賺百萬,生意不好也有五十萬打底。
在姜波高三的時候,姜盛支持姜波的創業理念,讓姜波來通州發展,同時私人贊助姜波五百萬,在沙洋縣轟一時。
別看姜盛經營了一家小酒吧,其實姜盛家裡是拆遷戶,賺了幾套房子,趕在國家政策限制炒房之前,姜盛賣房套現了一千多萬。
姜盛想為通州有名人,年賺過億!
正好姜波的才華得到姜盛的注意,於是姜盛私人贊助五百萬,其實這五百萬隻是分期付款,並不是一下子就給姜波付清,而且贊助的條件也是稀奇古怪,比如讓姜波把小酒吧經營起來,除非達到某個業績,才會給姜波更多的贊助。
姜波的才華讓姜盛驚訝,東倉酒吧僅僅過了三個月,在姜波的調整和推廣之下,酒吧業績飛漲,本來只是通州的三線小酒吧,直接一躍為通州三大酒吧之一。
姜波沒有想到的是,姜盛為了套牢姜波,便在合同上了手腳,同時第四個月故意讓酒吧業績一落千丈,姜波意識到姜盛這麼做的時候已經晚了。
姜盛拿著了手腳的合同,讓姜波按照合同上沒有完業績的條約,向姜波索賠五千萬。
五千萬什麼概念?姜波本拿不出這麼多錢。
於是姜盛又給了姜波一份終生合同----一輩子都在東倉酒吧當經理,這樣一來,姜盛就徹底套牢了姜波。
姜波豈能忍自己的未來被東倉酒吧困住,隨後姜盛拿著做過手腳的合同去法院把自己的親表弟告了。
姜盛勝訴,姜波敗了,輸的一塌糊塗。
「沈玉寒,我半年前以被詐騙的理由去報案,事的前因後果我也都和警察說了,沒過多久警察找到了我,說這個案子很難理,他們有他們的難。」
「第二天姜盛找到我,告訴我在通州本奈何不了他,他一心想讓我在東倉酒吧給他當經理,我死都不願意,我寧願當服務員,賺夠五千萬賠他,也不會幫他的酒吧。」
姜波說到這兒,眼眶微紅,提及到傷心的時候,姜波拿著桌上的紙巾了眼。
思嚴肅道:「當服務員就想賺夠五千萬,抱歉我說話直接,別說你一輩子,就算十輩子都難。」
姜波苦笑:「警察同志,那你說我該怎麼辦?這件事我想的很明白,無論如何,我都絕對不會向姜盛認輸,我的夢想絕對不會破碎。」
「我就算死,也要站著死,哪怕當一輩子的服務員,我也絕對不可能向姜盛低頭的。」
「有志氣,敬你。」沈玉寒舉杯,一飲而盡。
啤酒,儘是辛辣。
思意外,第一次看沈玉寒對一個人這樣。
「謝謝你,老同學。」姜波也拿起酒杯,回敬沈玉寒,「這杯喝完我就要走了,還有其他的包廂需要我招呼。」
「姜波,你高二在旗桿下的演講我現在都還記得,我想問你,經過這麼多事,你還有野心嗎?」沈玉寒問。
「我當然有野心!」姜波毫不猶豫道。
「好一個野心,敬你!」
姜波經歷人生低谷,背負五千萬的債務都沒有失敗,骨子裡的野心讓他不願認輸。
沈玉寒從姜波的上,彷彿看到了他自己的樣子。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
很快姜波就酒勁上來,整個人暈乎乎的。
這時外面有人急急忙忙進來。
「姜波,你他媽在這喝酒?沒看到其他套房的客人都在催嗎?」
來的人是東倉酒吧的服務員領班梁智,看到姜波醉的一塌糊塗,直接一腳就踹了上去。
沈玉寒指尖的瓶蓋飛出,正好撞在梁智的腰眼,頓時梁智疼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捂著腰氣。
梁智看了一眼沈玉寒,包廂能對他手的只有這個年輕人。
「姜波是我同學,我讓他在這裡多待一會兒,我出多錢就是多錢,一分不。」沈玉寒冷冷道,「還不滾!」
梁智不敢說話,趕跑了。
「謝謝你了。」姜波抑在心裡的不甘緒得到釋放,他想哭。
「姜波,如果讓你離開東倉酒吧,給你一個更好更大的展示平臺,你願意去嗎?」
「如果真有這樣的機會我肯定願意,可是......」
「怎麼,以為我會和姜盛一樣騙你?」
「沈玉寒,我的況你也明白,我徹徹底底被姜盛套住了,我做夢都在想那五千萬我何時才能湊出來,討一個自由,後來發現什麼辦法也沒有。」
「如果,我說如果,你真能得到一個更好更大的展示平臺呢?」
沈玉寒淡淡道。
「比如華家商場。」
姜波聽了頓時一怔,酒勁頃刻間醒了不。
華家商場!
姜波說出自己的見解。
「華家商場樓盤位置絕佳,在通州市新開發的城區中央,據說是一位背景極其神的老闆投資建造而,商場開業快四個月,發展順風順水,裡面的英銷售都是特聘過去的,華家商場服務質量比通州市其他商場要高不。」
「依我看,華家商場在未來,會凝聚通州頂尖商圈,那是一個絕佳的商業投資,不過......我聽消息華家商場在用人方面似乎出了紕,總經理段齊被抓,而且最近主管喬然也出事了。」
姜波哪怕當服務員,平時有時間了也會關注通州市的商業變化。
「沒錯,主管喬然被抓了,總經理位置也空著在,依我看,姜波你很適合。」沈玉寒鄭重道,「你能力強,天賦出眾,能把東倉酒吧做通州三大酒吧之一,要是把華家商場給你,你豈不是會有更大的平臺施展自己的才華?」
姜波被說的心,語氣卻是黯然道:「是啊,華家商場那麼好的地方,可惜我沒有機會,又不認識華家商場那位神老闆。」
沈玉寒決定找個時間,把姜波推薦給徐清清,因為沈玉寒真的很看好這個老同學的能力。
忽然外面有人敲門,還有辱罵聲。
姜波臉立刻一變。
「糟糕,是風哥。」姜波急聲道,「領班梁智肯定把我在包廂喝酒的事告訴了風哥,早知道不該喝酒,沈玉寒,我怕會連累你。」
「什麼況?」
「風哥是看場子的,整個東倉酒吧都歸風哥看管,平時姜盛也會過來,但大多數時間都是風哥在。」姜波越說越怕,「風哥經常恐嚇我,說我要是跑了,就去我家,讓我爸媽賠姜盛五千萬。」
姜波現在很後悔,不該和沈玉寒說他的經歷,更不該留下來和沈玉寒一起喝酒。
因為姜波害怕會連累沈玉寒,因為風哥這個人瘋起來可是連客人都打的。
「你這麼怕風哥?」沈玉寒又問。
姜波出苦笑,掀起和袖口,即便包廂燈不亮,也能看得出來姜波上青一塊紫一塊,明顯就是被風哥打的!
沈玉寒淡淡道:「讓他進來,他要是敢你一汗試試。」
姜波沒辦法,現在只有讓風哥進來了,只求風哥不要發脾氣,更不要連累沈玉寒。
姜波剛打開包廂的門。
門口站著一個臉狠的青年,青年後還跟著兩人,弔兒郎當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青年就是姜波口中的風哥。
「姜波,你不好好工作賺夠五千萬,卻在這裡喝酒,還頂撞領班梁智,你他媽找死吧!」風哥揮手就是一拳頭打在姜波的腦袋上。
姜波已經絕閉上眼,做好挨打的準備。
與此同時一個瓶蓋悄無聲息出。
咻!
風哥在空中的拳頭生生停住。
滴答,滴答!
從拳頭上啵啵流下,落在包廂地上。
風哥震驚!
他剛剛準備暴打姜波的時候,突然覺手上一涼,等他看過去,發現自己的手心手背,出現一個目心驚的口。
瓶蓋把風哥的手掌生生打出了一個!
「我的手......廢了!」風哥不敢相信,「誰!他媽的是誰?是姜波,肯定是姜波!」
風哥換手,恨不得把姜波直接一掌拍死。
咻!
又一聲悶響。
風哥只覺螞蟻在撕咬自己的,等他看向另外一隻手的時候,驚駭發現,一個口赫然出現。
兩個手掌心,全部都被打出!
「姜波,我說過,今天誰也別想你。」沈玉寒的聲音冷冷傳來。
風哥抬頭,這才看向剛剛不顯山水的沈玉寒。
「踢到鐵板了,看來是個練家子,沒聽說過通州有這號人,想強龍過地頭蛇?做夢!」風哥眼神狠,憤怒道:「我去醫院包紮,雷子,你去喊姜老闆過來,一定告訴他,有人在東倉酒吧砸場子,此人不簡單,建議姜老闆多多召集道上兄弟,還有通州其他大佬,能過來多就多。」
說完風哥就走了,兩個手下,也都按吩咐去辦事了。
姜波心驚膽戰坐回沙發,抱著頭,苦悶道:「沈玉寒,你快走吧,風哥惹不起啊,還有姜盛,他現在和半年前完全不同,通州道上他認識很多人,你萬一得罪姜盛,以後會很麻煩的。」
思安了姜波幾句,見怎麼安都不能讓姜波平靜下來,思索不說話了。
沈玉寒喝了口酒,很平靜,他回憶起前世被陳小璐和秦樂等人故意捉弄報復的場景,那時沒有人幫沈玉寒。
從姜波的上,沈玉寒再一次看到從前的自己。
「姜波。」
「今晚便是把通州的天捅出一個窟窿,我也擔保絕不會有誰能傷害到你一汗,這是我對你的承諾,我沈玉寒說到做到!」
「好一個說到做到!」有人推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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