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上的妖氣，跟新楚帝一樣都十分和，并沒有太強的攻擊，所以不致命。

但妖氣對于人來說，終究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他們的，多多還是到了影響。

比如太子上的妖氣，基本就集中在他的下腹，也就造了他不能人道的病癥。

趙牧實際上有點好奇，新楚帝上的妖氣，又對他造了什麼影響？

“怎麼樣，診斷出什麼問題了嗎？”

太子開口問道。

趙牧收手，裝作疑道：“你的下腹有一團古怪氣息，造了你不能人道的病癥，奇怪，那團氣息到底是什麼？不是毒藥、不是真氣，甚至我都從來沒見過？”

太子跟何敏中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驚喜。

妖氣的存在，實在是太詭異了。

所以他們以往找來的醫者，雖然能判斷出太子不能人道，卻從沒人能準確說出病因是什麼？

那些人甚至本覺不到，妖氣的存在。

太子有些急切：“那你能治嗎？”

“能，但還要看你想不想治？”趙牧反問。

廢話，不想治找你干嘛？

孤可是堂堂太子，未來的大晉天子，世上最尊貴的人。

本來孤應該后宮佳麗三千，世間所有人兒，都應該任由孤予取予求。

結果現在，孤居然當了二十多年的太監。

甚至明明太子妃傾國絕，孤卻連都不了。

這種痛苦世間誰能明白？

太子冷哼道：“有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

“很簡單，如果你想治病，那就必須一切都聽我的，因為你的病癥古怪，治療時間可能會比較長。”

“在這期間，你不能對我的診斷方法懷疑，更不能沒有得到我的允許，就胡使用其他藥。”

“如果你能做到這些，我才能開始治療，否則，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趙牧語氣平靜的說道。

太子臉晴不定，猶豫了半晌后，才終于點頭道：“好，我可以一切聽你的，但若是最后治不好，可別怪我要你的命。”

“自然。”

趙牧毫不在意對方的威脅：“還有一件事，你那氣息十分古怪，如果想要除，最好告訴我它的來源。”

“這……”

太子猶豫了：“實不相瞞，那氣息來自一塊玉石，但那塊玉石不在我這里，而且也不能輕易示人，所以……”

“沒關系，要治病的人不是我，怎麼選看你自己，但未免你認為我不盡心醫治，有些事我得提前告訴你。”

趙牧淡淡的說道：“你的氣息十分邪異，我只有親眼見過你說的玉石，判斷其本源質，才能做到徹底治愈你。”

“但如果見不到，我也能醫治，只是無法除而已，治愈后也許一年半載，也許十年八年就會復發。”

“而且一旦復發，那氣息對你的侵蝕會更嚴重，到時候我也無能為力了。”

太子著臉思索，顯然在猶豫，要不要讓趙牧看妖玉。

片刻后，他才再次開口：“先生請先盡力醫治，至于那塊玉石，我也不知道它所在，需要先去找一個人問清楚，才能答復先生。”

“好。”

趙牧點頭道：“你們府中應該有銀針吧？給我準備五百，另外我再開一副藥方，你盡快命人找來所需藥材，一切齊備之后，我們就開始醫治。”

何敏中聞言，立刻拿來紙幣，讓趙牧寫下藥方，然后就去找人準備東西了。

房間里只剩下趙牧兩人。

太子說道：“先生，恐怕接下來一段時間，你要一直住在府中了。”

“明白，在沒有治好你之前，我連這間屋子都不會出，免得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平添殺之禍。”

“先生倒是明白人。”

“沒辦法，找我醫治的人，很多都不愿意份，治病期間把我關在屋里的，也不只你一個。”

“呵呵，先生的經歷真是富。”

太子笑了，忽然覺這位毒醫是個妙人。

接下來的半年，趙牧就以毒醫的份，待在太子府開始給太子治療。

當然，他并不是真的醫治。

太子能不能人道，跟他有半錢關系？

他只是用藥和針灸的方式，讓太子產生一種越來越好的錯覺。

男人嘛，對于某些事，都無一例外的執著。

相信只要確認了有治愈的希，太子一定會為了將來的幸福，主去找皇后探尋妖玉的蹤跡。

至于教坊司那邊，趙牧也已經讓韋虎安排人，假扮自己正常活。

等拿到妖玉，毒醫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到時候，他自然還會回教坊司，繼續自己的逍遙日子。

半年后。

這天，安靜的房間里。

趙牧拔下最后一銀針，讓太子把服穿好。

“呼，好清爽的覺。”

太子長出口氣，臉上容煥發：“先生，你的手段果然高明，我覺這一年來，下腹經常暖洋洋的，不再像原來那樣冷了。”

“嗯，說明咱們的治療效果不錯，但你依然不能急切。”

趙牧微笑說道：“那團古怪氣息在你盤桓多年，對你的侵蝕很嚴重，我以藥力包裹住那團氣息，隔絕了它跟你的聯系。”

“之后我會用三五年的時間，以藥力不斷消磨那團氣息，等消磨八以后，再用三四年調養，之后你就能痊愈了。”

“八？”太子微微皺眉：“不能全部清除嗎？”

“還是那句話，見不到那團氣息的源，無法準確判斷其質，我是無法徹底除的，畢竟，我不是神仙。”

趙牧意有所指。

太子沉默不語，他已經了心思，想要去跟皇后拿妖玉了。

吱呀！

忽然房門被推開，何敏中臉為難的走了進來。

“你怎麼這副神，出什麼事了？”太子問道。

何敏中看了眼趙牧，無奈道：“主上，您師妹又來了，催促您趕給夫人治療。”

“怎麼又來了，有完沒完了？”

太子大頭疼。

這半年來，周玥三天兩頭的，就來太子府催促他找尋藥材，給宇文飄絮治療。

但其實他本不想治好宇文飄絮，畢竟一個沒有修為的太子妃，利用起來更好控制。

所以半年來，他一直以藥材不好找的借口，推周玥，期時間長了以后事不了了之。

可周玥的執著，實在讓人無奈。

“還是老辦法，你去跟周玥說，還有幾味藥材我們沒有找到，讓回去再等一段時間。”

太子揮了揮手，準備繼續應付過去。

卻沒想到何敏中苦笑道：“主上，恐怕這次應付不過去了，因為周姑娘說，已經找全了所有藥材，讓您現在就帶毒醫過去。”

“什麼，找全了？”

太子一愣。

忽然反應過來，這半年他在應付周玥，而周玥又何嘗不是在應付他？

半年來，那丫頭一邊三番兩次的跑來催促，一邊卻又暗中自己找尋藥材。

難道是看出了，他并不是真心想要醫治宇文飄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