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接著一天過去。

趙牧理完鄭經人的事后，就回到教坊司，再次開始了悠然修煉的日子。

半個月后。

正當他還在琢磨，要找哪位宗師弟子，去打聽突破宗師關鍵的時候。

忽然有人送來了一張請柬。

請柬上沒寫對方姓名，只是說邀請故人之后，前往醉仙居相見。

“故人？會是誰？”

趙牧心存疑，起就離開了教坊司。

醉仙居。

趙牧拿著請柬，在小二的引領下，來到了三樓一幽靜的雅間。

他推開門，就見雅間的窗口位置，正有一個紅靜靜站立，著窗外街道出神。

大概十七八歲，細如凝脂，眉宇間流出一抹英氣，看上去像是一位江湖俠。

“來了？”

子回過頭，展一笑：“你就是趙牧爺爺的侄孫，趙進嚴？”

被人當面爺爺，還是這麼漂亮的一個，總覺得有點別扭。

趙牧疑：“不知姑娘是？”

“嘻嘻，也不知趙爺爺，跟你說過我沒有？”

俏臉上滿是笑意：“我周玥，威國公的親傳弟子，十年前我隨家人出行遇狼群襲擊，是趙爺爺救了我。”

威國公，就是神威將軍戰雄。

當年戰雄率軍滅掉北莽國，立下了滔天戰功，班師回朝后沒多久，就被賜封了國公之位。

趙牧回憶起來了。

當年自己云游到北疆草原，的確從狼群里，救下了一個小孩。

只是沒想到，當初那個八歲的孩子，如今居然已經長這麼大了，還真是大十八變。

“原來是周姑娘。”

趙牧笑道：“伯祖父的確跟我提過周姑娘，他說你是天生的武道奇才，拜威國公為師后，十年必定能突破先天，為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嘻嘻，趙爺爺可小瞧我了，我八歲跟著師傅開始習武，十三歲就踏先天了，比師傅還要快。”

顯得很得意：“對了，趙爺爺如今怎麼樣了？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可趙爺爺行蹤不定，始終找不到。”

“伯祖父去年已經逝世了。”

“逝世了？”

周玥俏臉一怔：“怎麼可能，趙爺爺可是先天高手，按說至有百年壽命才對，怎麼會七十多歲就去世呢？”

因為你趙爺爺，用過兩次《喚魔邪功》，直接耗掉了四十年壽命，所以提前返老還了。

趙牧暗自嘀咕，不過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

他搖了搖頭：“爺爺修煉出了些問題，以至于創嚴重，所以才……”

“怎麼會這樣？”周玥目悲傷。

“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態，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了。”

趙牧安道：“對了，我們兩個從未見過，你怎麼知道我的份？”

“當年來到京城以后，我就一直在調查趙爺爺的份，后來花了很長時間才弄清楚，趙爺爺居然是教坊司的下都知。”

“趙爺爺藏得太深了，當年教坊司那些人，居然沒有一個知道，他是一位先天境的大高手。”

周玥有些贊嘆的說道：“自從知道了趙爺爺的份，我就一直讓人關注教坊司的靜，自然探聽到了，你加教坊司的消息。”

認真看著趙牧：“既然趙爺爺已經去世，那當年的救命之恩，我就應在你上了，以后不管有什麼事盡管找我，我必定全力幫你。”

“那就多謝了，我正好有事請你幫忙。”

“什麼事？”

“我想知道，威國公有沒有跟你說過，先天高手要如何突破宗師？”

“你踏先天了？”

周玥神一怔，不由坐直了。

“自然沒有，我可沒有你的資質。”

趙牧笑了笑道：“只是伯祖父當年修為達到先天極限，卻怎麼都無法突破宗師，至死都對此十分憾，所以我算是替他老人家問的。”

“原來是這樣。”

周玥抿著道：“師傅的確跟我說過，先天突破宗師的關鍵，其實是要凝結武道意志。”

“何為武道意志？”趙牧追問。

“你應該聽說過劍意、槍意、拳意之類的說法吧，那其實就是武道意志，是一種真氣和意志結合的特殊力量。”

周玥解釋道：“凝聚武道意志的方法，是要找到與自己最契合的兵，然后在不斷練習的同時，以心神和真氣不斷通溫養。”

“則一年半載，多則三四十年，就能凝聚武道意志，至于的時間長短，還要看修煉者本的悟。”

“但有一點要注意，最契合自己的兵，并不是指常用的兵。”

“比如很多人自小習劍，幾十年下來早就習慣了，就以為劍是最契合自己的兵。”

“但他們不知道，自己一開始就走錯了，如果早日改修槍或者刀，就可能遠遠超過他們的劍道修為，這就是契合的重要。”

趙牧若有所思，自己好像就是如此。

當初之所以使用劍，只是因為跟花信子初學武道時候，花信子的兵就是劍。

之后數十年一直使用下來，也早就習慣了，卻從未想過，劍到底是否契合自己？

“那怎麼確定，什麼兵才與自己最契合？”趙牧繼續問道。

“聽說過心來麼？”

周玥繼續解釋：“先天高手的意志強大，已經與天地存在某種玄之又玄的應。”

“如果你踏先天，就去兵鋪里各種兵，同時以心神應手掌與兵的接，哪種兵能讓你產生強烈的興緒，就是哪種最契合。”

“這麼簡單？”趙牧詫異。

周玥笑了：“這可一點都不簡單，因為想與兵心來，你首先得是先天境界才行。”

“但想踏先天何其艱難，咱們大晉朝如今雖說武道昌盛，但先天高手依然得可憐。”

“是這一點，其實已經堵死了九九的人，凝聚武道意志的可能。”

是啊，有些事看起來簡單，那是因為你本，已經站在了足夠的高度。

豈不知，對于沒有達到那個高度的人來說，你所謂的簡單，其實是千難萬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