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兩聲槍響，幾乎是在槍響的同時，沈波的子也了，撲向了國道東側，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兒。

    槍響；

    子彈出；

    沈波躲避；

    捷達車風擋玻璃破碎……

    一切都發生在轉瞬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幾乎就在風擋玻璃破碎的同時，車頭突然轉向了國道西側，正是米莉和幾名外勤刑警站立的位置。

    邊上的老鄒和兩名外勤慌忙躲閃，崔誌鵬去扯米莉的胳膊，米莉手要去推他……

    嘭！

    一聲悶響，幾乎就是同一時間，兩個人被撞得橫飛出去，遠遠跌進了草叢中。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快的讓人猝不及防！

    捷達車瘋牛般衝下國道，隨後就卡在了壟一樣的草甸子上，發機還在繼續嘶吼著。

    也幸好卡住了，不然就得從正前方的崔誌鵬上過去！

    沈波爬起來就和郝忠海他們瘋了一樣往下跑，崔誌鵬就在車頭前七八米的位置，已經昏迷不醒，一條大的骨都支了出來。

    米莉被撞的更遠，沈波跑過去抱起，手裏還握著手槍，右明顯斷了，閉著眼睛，頭上有。

    幾隻手電筒晃過，這個位置有兩塊大小不一的巖石，看來是撞這上麵了。

    郝忠海阻止了打120的同事，大聲喊：“抬上車，快！”

    有人拉開了還在轟鳴的捷達車車門，就見袁鬆子傾斜在副駕駛位置，腦後是個碗大的，駕駛位頭枕崩的有紅有白，狼藉一片。

    由於他的子斜向了右側，導致右腳腳尖踩在油門上，腳背卻卡在了剎車踏板下麵，人早就沒了呼吸……

    興安市中心醫院，三樓外科手室外。

    沈波頭發被他薅的蓬蓬的，喃喃道：“怪我，如果我沒開那兩槍，他就不會突然轉向……都怪我！”

    郝忠海本來想批評他，當時那種況就不應該逞能，晚一秒鍾，被撞飛的都有可能是他！

    可這個時候再說這些什麽用都沒有，隻能讓他更疚，於是小聲勸他：“別自責，這是任何人都無法預料到的，你不開槍，他很可能撞開那兩輛車跑了！”

    “按理說第一槍就已經了頭，這輛車應該撞到你後的車上，也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誰都不會想到，他中槍後往副駕駛位置倒的瞬間，會帶方向盤會往西衝……你開槍前是有準備的，所以能躲過去，可車突然轉向，發生的太快也太突然了，其他人不可能有這麽快的反應……”

    “大波，聽我的，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明白嗎？”

    沈波紅著眼睛，“你不知道，米莉剛領結婚證，馬上就要辦婚禮了，這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

    隊員們默不作聲，護士來說過幾次也沒用，的滿走廊都是煙。

    方振來了，很快負責刑偵的副局長馮有才也到了，郝忠海向兩位領導匯報當時況。

    馮有才喊過來沈波，厲聲道：“打起神來，別愁眉苦臉像個娘們！我們是刑警，每天都要麵對死亡，罪犯！戰友！甚至是我們自己！”

    “是！”沈波起了膛，立正，敬禮。

    半個小時後，崔誌鵬的人帶著孩子到了，正好他也推了出來，兩條都打著石膏，人還昏迷中，大夫說接好了，不會留下殘疾。

    人推進了病房，眾人依次進去看了看，麻藥勁兒還沒過，領導們正安著他人，米莉的父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