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醫結結,聽得楚墨池一顆心七上八下,急切道:“我孫兒怎麽了?你倒是說呀。”
“這……”方醫見小公子一臉天真的模樣,突然很心疼這個瘦弱的孩子,咬咬牙道,“相爺,借一步說話。”
“好。”
兩人急忙走到一旁,方醫方才坦言:“這……相爺請恕卑職直言,小公子不僅有先天不足之癥,除此外他還中了毒,至於是什麽毒,卑職對此並不通,或許還是要問一問我師父。”
“毒?嚴重嗎?嚴重嗎?”
楚墨池狠狠抓著方醫的手,後者覺自己手骨都要斷了。
他苦笑道:“相爺卑職說實話,小公子這脈象,能活到現在都是奇跡啊……這個毒是從娘胎中帶出來的,不僅僅是小公子的要注意,令千金的也要注意。如果沒猜錯,當初那下毒之人要害的是令千金。隻是這個毒轉移了一部分到胎兒上,令千金才僥幸度過了難關。”
楚墨池差點腳倒下去,他靠著後的柱子,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楚墨池叱吒風雲多年,甚有無力回天之時,第一次是麵對自己的妻子,第二次是麵對自己的孩子,沒想到第三次竟然是麵對自己的孫子?
天殺的!
煙兒當年到底遇到了什麽?
他又做錯了什麽才讓自己的孩子和孫子麵對如此大難?
他們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時候,自己這個靠山又在那?又為誰遮風擋雨呢?
看著楚墨池雙眸猩紅、滿臉忍和痛苦的臉,方醫怕得大氣都不敢一下,張道:“剩下的事,要問我師父了,但相爺也無需太擔心,小公子而今恢複得很好,定是有高人相助才是。而且令千金……”方醫俊臉可疑一紅,“令千金中氣十足、生機,定然已經無礙了。”
好半晌楚墨池才住崩潰的緒,低聲道:“勞煩方醫將此事保。”
方醫頷首:“這個自然。”
楚墨池要查!
當年所有的事,都要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
雖然沒看到無眠本人,但楚寒煙也猜到了他為何昏厥,回房寫了三頁救治之法,命二管家差人送去攝政王府。
確定方子能送到後,楚寒煙也不曾再關注事件的發展,準備重回院子陪兒子。
小家夥此時和楚墨池令兩人玩“飛飛”呢,小的騎在大的脖子上,滿院子上躥下跳。
“高一點!再高一點!哇!外祖父你好厲害啊!”
“這算什麽,等你日後康複了,外祖父給你請最好的師父,讓你為我大齊第一高手!”
“好!哈哈哈哈!”
楚寒煙:“……”這重孫子的傻白甜,真的是堂堂楚相嗎?
如果楚寒煙曉得楚墨池今日早朝之後特意向齊文帝請了七日的假,就為了陪外孫玩,給兒立威,定會驚得嗔目結舌。
見兒子笑得開懷,楚寒煙也不想阻止他們兩爺孫,轉而退回房中畫設計圖去了。
……
攝政王府上下氣氛十分凝重,因為無眠的“病”連太醫令也有些束手無策,恰好攝政王麾下的醫者也外出尋藥去了,否則他們也不會如此被。
就在此時,有侍衛領著人進來了。
“統領大人,丞相府的人來了?”
“丞相府?”
“小的丞相府護衛丁一鳴,參見統領。我們二小姐得知王爺昏迷不醒,特意差小的送來了救治之法,還請統領過目。”
“二小姐?”一雙眸一亮,急忙接過信箋,眼是一手纂花小楷,清麗秀,的確是楚二小姐的字。
一忙將它遞給太醫令,後者捧過仔細研究後,滿臉驚歎。
“竟是如此,老朽知道了,老朽知道了……”
太醫令一邊驚歎,一邊急匆匆地離去。
太醫令按照方子上的方式給無眠治療,果然不出一個時辰他就退燒了。
太醫令激得眼眶發紅,目灼灼盯著一:“正是此法打開了老朽的思路啊,不知統領可否讓老朽帶回府中謄抄一份呢?不日便奉還!”
一被太醫令看得渾不自在,隻能點頭:“自然,今日勞煩您了,萬分謝。”
“哪裏哪裏,統領言重了,今日是老朽益良多才是,不知這救治之法是那位世外高人?”
“還有哪位高人?自然是我們二小姐了。”
原來那丁一鳴還沒走呢,聽到一和太醫令的對話便急切地了一句,惹得一頓不悅。
隻是人是丞相府二小姐的人呢,二小姐救了無眠,是攝政王府的大恩人,再不滿他們也要忍著。
太醫令甚是才,嘖嘖稱奇:“都說幾年前楚二小姐一個方子便救了邊疆無數將士的命,更救了邊疆百姓萬萬,百姓們戴稱呼為華佗,早先老朽還以為此稱呼必有誇張之意一二,而今看來,楚二小姐是實至名歸啊!”
“那可不是麽?”丁一鳴笑得得意洋洋,仿佛被誇的人是他一樣。
一雖然瞧不上這丁一鳴卻也不樂意和他計較,遣人打賞了他十兩黃金便把他送了出去,並說明改日再登門以謝楚二小姐的救命之恩。
丁一鳴完了任務急忙給楚碧玉報喜去了,楚碧玉聽得滿臉歡喜:“此事辦的甚好,領了打賞,下去歇著吧。”
“是,多謝小姐。”
丁一鳴一走,楚碧玉的心腹丫鬟秋兒便道:“二小姐,您這樣做,楚相會不會不高興啊?”
楚碧玉冷哼一聲道:“作甚不高興?這樣的事以前又不是沒做過,我爹還不是容了我?這第二次又怎能會對我發作呢?”
秋兒頷首:“二小姐您說的對,畢竟瘟疫藥方的事丞相都認了呢……”
“啪!!”楚碧玉一掌打在秋兒臉上,惻惻道,“你這個賤人說什麽呢?”
秋兒心中一,暗忖小姐最恨人提這一茬怎麽忘記了呢?
秋兒連忙下跪,“啪啪啪”打自己掌,一邊打一邊道:“奴婢該死,奴婢胡說八道,奴婢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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