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生怕小姑娘聽到親生父母后難過,找了個借口后拉走寧芝,低聲同道:“芝兒,咱別往心里去,想來你父母也不想你為他們傷心。”
“……我知道的娘。”寧芝眨了眨眼皮,超想說,一點也不難過!
寧老二兩口子還不知道對做了什麼缺德的事。
云氏端倪著,見真的沒傷心,這才放下心拉著寧芝走進新屋子。
寧芝家的新屋子是四間磚房,紅瓦映著淺淺的暈,檐角輕勾,整方方正正。
左側是院子,挖了一個地窖,右側的偏屋是廚房和澡房,屋后面還個茅廁。
院子用樹枝簡單的圍一個籬笆,因擺酒席的緣故,院子里擺放著從周圍鄰居那借來了桌子和椅子,只留下中間一條通往堂屋的走道。
屋是紅磚地面,土炕上擺放著小案幾,以便吃飯用。
宋沉柏眸子睨了睨:“芝芝,你住哪個房間?”
寧芝下意識的拉著他的袖子,帶他朝里面走去:“我的房間在這。”
寧芝的房間在東面,南朝向,過窗灑滿炕上,屋亮堂堂,一塵不染。
暖房是正午時分,鄉下人沒有鬧鐘這般奢侈的東西,只能靠分辨太,當躍跳到人的頭頂時,屋頂上的瓦匠高喊了一聲——
“放鞭!”
噼里啪啦!
紅的鞭炮四飛濺,濃郁的硝味鉆鼻尖,染紅的花生和糖塊隨之灑落下去。
“搶啊!”
不知道是誰帶頭喊了一句,村民們打了般爭先恐后的沖上去,熱鬧一團。
寧立冬也在其中,按他的話來說這可是自家的東西,能搶回來一些是一些。
寧芝撐著下,坐在窗前看熱鬧。
這看著看著倒是看到了幾個人,寧老太出獄了,正帶著兒子兒媳婦們一起來搶糖。
老太太明顯比前段時間蒼老了,鬢間白發濃,眉眼泛著尖酸。
這會腳正狠狠跺在地上,罵罵咧咧:“真沒想到人販子落網那事,還讓這野種一家得了那麼多錢,還有宅基地竟然也給拆遷了!”
一想到這些都是自己導致的,寧老太幾乎要嘔了。
立刻刻薄的命令后的兒子和兒媳婦們。“都快去搶糖和花生,不搶白不搶!”
得了指令,三房和四房的人紛紛沖上去。
寧芝著幾人,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窗臺。
這臉皮可真厚,都斷絕關系了,之前還鬧那樣,居然還有臉來搶糖。
他們人多,又蠻搶,倒是搶了不花生和糖果。
“干得好!”寧老太捧著東西,一邊塞進口袋中,一邊高興的叉腰,得意萬分。
“什麼玩意!”立在門邊的云氏氣的渾發抖,卻也不能再去搶過來。
寧芝出來拉了拉云氏,踮腳安:“娘,別氣,只當他們是臭蟲子。”
大喜的日子確實不能怒,云氏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
酒席正式開始了,艱苦的歲月里,酒席并沒有什麼菜,基本都是清湯寡水的素菜,一桌只有一盤豬燉條。
三下五下就被來吃酒的人搶了,不過誰也沒有埋怨太,畢竟家家戶戶都不容易。。
正吃著,寧老四和寧老三居然又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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