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靜,明在門外敲門,“瓷瓷?”
“進來。”
“瓷瓷。”明走到面前,皺眉問:“瓷瓷怎麼了?”
溫雨瓷笑笑,“我沒事。”
明不信,又走近幾步額頭,“生病了?”
“沒有。”溫雨瓷搖頭,“我晚上喝酒了,喝太多,吐了,所以以後明一定不要喝酒知道沒?”
明認真點頭,“明不喝酒,瓷瓷以後也不要喝酒。”
“我一定喝。”讓滴酒不沾做不到,喜歡喝點紅酒,最近還上了司徒靈蘭的果酒,“我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就好了。”
明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這才扭頭不捨的走了。
顧修扶躺好,撕了暖粘在睡上,給蓋好毯子,“你躺會兒,我去給你熬點粥。”
酒全都吐出來,溫雨瓷清醒了些,晶亮的眼睛盯著他俊秀至極的臉,雙眸中滿是笑意,“你怎麼什麼都有?”
胃藥還有暖,簡直百寶箱一樣。
“我以前鬧過胃病,家裡胃藥常備著,老爺子有時會查,不得不防,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
“有人疼真好。”溫雨瓷羨慕的看著他。
粥喝的還剩一個底,億春的電話打到顧修的手機上,他和小五帶著溫華瑾和司徒靈蘭從醫院趕過來了。
顧修告訴他讓溫華瑾兩人直接上樓,時間不大,溫華瑾和司徒靈蘭推門進來。
司徒靈蘭只是了驚嚇,沒有傷,已經換了服,溫華瑾額頭上包了紗布,走路有點跛。
他剛被溫相田揍了一頓,還沒好利落,又捱了一通拳腳,夠他的。
溫華瑾走到床前,關切的看溫雨瓷,“瓷瓷,你沒事吧?”
“我沒事。”溫雨瓷上下打量他,“你還好嗎?做過檢查沒?骨頭沒事吧?”
“骨頭沒事,都是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
溫雨瓷又看司徒靈蘭,“靈蘭你呢?”
司徒靈蘭一直忍著眼淚,溫雨瓷一的名字,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猛的掉下來,坐在床邊,抱住溫雨瓷,腦袋埋在溫雨瓷頸間,嗚嗚咽咽的哭。
“好了好了,不是沒事了?”溫雨瓷拍著的後背,笑著哄。
司徒靈蘭咬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眼淚卻一直止不住的往下掉。
儘管已經從酒吧出來,儘管已經離了那個夢魘,溫華瑾蜷在地上被人踢打、跪在地上不停給人磕頭的一幕卻不曾從腦海中褪去。
男人都是要自尊,面子的,從沒見過一個男人狼狽這樣,說不出溫華瑾帶給的是怎樣的震和衝擊,只覺得難,非常難。
溫雨瓷不停哄,溫華瑾見溫雨瓷神也很疲憊,底氣不足的說:“那個……靈蘭,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我看瓷瓷也累了,讓早點休息。”
司徒靈蘭這才從溫雨瓷懷裡直起子,鼻音濃重的說:“瓷瓷,你先休息吧,我先回去,明天再來看你。”
“我沒事,明天還是我去看你吧。”溫雨瓷聽溫華瑾說要送司徒靈蘭回家,擔心的看了溫華瑾一眼。
顧修看出的心思,“你放心,我讓億春和小五送他們兩個回去,不會有問題。”
溫雨瓷這才放心。
第二天,溫雨瓷一覺醒來,除了腦袋有些昏沉,胃已經不難了,神尚可,吃了早餐,又活了一會兒,滿源的復活。
換好服想出門,顧修迎面從外面走進來,奇怪的問:“你這時候怎麼回來了?”
“回來看看你。”顧修上下打量,“神不錯。”
“那是。”溫雨瓷故意得意的一昂下,“我是打不死的小強!”
顧修笑,了把水靈的臉頰,“哪有這麼漂亮的小強?”
溫雨瓷衝他做鬼臉,“你忙自己的事吧,我沒事了,我要去看靈蘭和我堂哥。”
“我陪你。”為了回來看,他已經推了上午的事。
“不用,我和靈蘭有孩子之間的事要講,你在不方便,你去忙,晚上就不用回家來工作了。”他有時看起來好像很閒,但越悉了溫雨瓷越發現,他除了睡覺吃飯還有和在一起聊天的時候,好像都在工作。
“好吧。”顧修雖然有點小失,但不願違拗,叮囑道:“你路上小心,有事給我電話。”
溫雨瓷從顧修的別墅出來,先到超市買了些孩子吃的小吃,又給溫華瑾買了些營養品。
知道溫華瑾看書,在書店挑了幾本書,又到服裝店給億春和小五一人買了一服。
這個昨晚就想好了,以前億春和小五幫做事是拿工資的,現在幫做事是分,雖然人不能用錢和東西來還,但還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
把東西買好,先去了溫相田家,路上給溫華瑾打了個電話,溫華瑾在家休息,沒去工作室。
把車停在大門外,溫雨瓷推門進去,溫華櫻上班去了,溫相田夫婦倆在家。
見溫雨瓷進來,李淑芬迎過去,拉在沙發上坐下,先絮絮叨叨說了些溫華瑾昨晚傷,被嚇的不輕的事,又聊起丁珊母,謝謝溫雨瓷幫溫華瑾離婚,擺了那對貪婪又霸道的母。
溫雨瓷陪李淑芬聊了幾句,又解釋了昨晚溫華瑾傷是為了保護的朋友,向李淑芬道歉,李淑芬也沒怪,讓上樓去看溫華瑾。
敲開溫華瑾臥室的門,看到溫華瑾斜倚在床上看書。
溫雨瓷走過去,把他給溫華瑾挑的幾本書遞過去,“我幫你挑的,看看喜歡嗎?”
溫華瑾翻了下,笑著說:“你知道我,唯一的好就是看書,什麼書都喜歡看。”
溫雨瓷拉了把椅子在他床邊坐下,他纏著繃帶的額頭,“還疼嗎?”
“沒事,我一個男人,這點傷算什麼。”想起昨晚的事,溫華瑾難免有些難堪,尷尬的低下頭去。
不管怎麼樣,那麼窩囊那麼慫的一幕被妹妹看到了,總是覺得很丟臉。
“瑾哥哥,昨晚的事,靈蘭都和我說了……”溫雨瓷輕輕抱了他一下,“你別覺得不好意思,在我心裡,你就是英雄。”
雖然他並不強壯,也不能輕易將欺負司徒靈蘭的那幫人打趴下,但誰也不能說他不夠勇敢,說他窩囊。
如果他真是那種窩囊沒用的男人,大可以明哲保,扭頭就走,但他沒有,他不夠強大,他沒辦法懲除惡,但他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了司徒靈蘭。
給壞人磕頭是很丟臉,但那也需要勇氣,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勇氣。
溫華瑾紅了臉,囁嚅:“不會,我那麼沒用……”
“瑾哥哥永遠是我的英雄!”溫雨瓷打斷他的話,斬釘截鐵的說。
他向,他怯弱,他不強壯,但該他而出的時候他永遠不會往後退。
小時候和別人打群架,他明明不會打架也要幫,被人打的鼻青臉腫也要用自己的護著。
有次出去玩遇到只瘋狗,那狗個子比還高,把撲在地上,他明明已經跑掉了,卻還回來救,明明怕的哆嗦,也要把從瘋狗的爪子底下扯出來,結果自己胳膊上被咬掉一塊。
這樣的男人,誰能說他懦弱,誰能說他不勇敢?
溫華瑾被溫雨瓷誇的臉紅,“沒有,我很沒用,我知道……”
他笨,膽子小,前陣子不但自己被丁珊母欺負,連帶著家裡人也跟著他一起罪,他卻一點辦法都想不出,如果不是在醫院裡遇到溫雨瓷,溫雨瓷幫他把那對母解決掉,他現在還忍氣吞聲的活著。
“不是,我的瑾哥哥是太善良了。”溫雨瓷燦爛的笑,“人善被人欺,自古以來都是這樣,可老天有眼,好人會有好報,而惡人自有惡人磨,瑾哥哥以後一定會幸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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