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烏鷲國皇城,太阿殿。
“沒想到,朕這三個條件,你還真的能夠做到。”
龍椅之上的烏鷲國皇帝,手托腮幫,神淡漠地看向下方手托卷軸躬而立的六公主李癡。
“皇帝陛下,此乃我父皇親自擬定的白樹國休戰文書,還請陛下過目。”
六公主重復了一遍自己剛剛的話。
雖然說話的語氣還是不卑不,但拖著那份文書的手,卻是在不停地抖。
“任將軍,先將樊祁的人頭呈上來給朕瞧瞧。”
烏鷲國皇帝并沒有理會那六公主,而是看了眼旁的一名著銀魚鱗甲的大將軍任沖。
“是。”
任沖點了點頭,然后沖殿外喊道:
“將樊祁的頭顱拿上來。”
沒多久,一名大侍衛便端著一只木盒走了進來,然后跪著雙手呈上。
大將軍任沖走下去接過了那木盒。
他自己打開查驗了一遍,確認沒有異常之后,這才將其端到了那烏鷲國皇帝跟前。
“陛下,查驗無誤,確是那樊祁的首級。”
任沖將那顆頭顱給了旁邊一名宦。
宦當即端著那樊祁的首級,躬將其遞到烏鷲國皇帝跟前。
“當年讓你留在朕邊,你非要去那黃梅鎮擺那生死擂,如今倒好,連命都丟了。”
烏鷲國皇帝看著樊祁那顆首級搖了搖頭。
接著他揮了揮手,示意任沖將這頭顱端下去。
但就在此時,那顆原本一只雙眸閉的頭顱,猛然地張開了眼,出了一對紅的眼瞳,跟著一道劍自其口中吐出。
“噌!”
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大將軍一把擋在了烏鷲國皇帝的跟前,一護罡氣擋下了那道劍的同時,一把拔出腰間戰刀,一刀朝那樊祁的頭顱劈落。
“砰!”
但讓任沖沒想到的是,他的刀還未砍中之時,那顆頭顱便自行裂開來,跟著化作道道匯聚到了下方六公主的頭頂。
“轟!”
幾乎是在這些匯聚的一瞬,六公主周發出一陣猛烈的氣息波,道道銀華自口飛出,最后在手上匯聚了一只劍鞘。
而頭頂的,則匯聚了一柄長劍,最后“唰”的一聲落劍鞘之中。
“轟!”
劍歸劍鞘的一瞬,六公主周氣息驟然攀升,近乎已經到了修士的幽境。
“噌!”
沒有任何猶豫,六公主拔出了手中的嬰啼劍,然后在一道嬰孩啼哭般的尖銳劍鳴聲中,一劍朝那烏鷲國皇帝刺去。
“轟!”
一極為可怕的毀滅氣息,如水般席卷整座宮殿。
“保護陛下!”
見狀大將軍任沖大吼一聲。
一群修為極高的侍衛,齊齊施展護罡氣,好似盾牌一般攔在了烏鷲國那皇帝跟前。
“轟!”
結果,六公主只是一劍斬出,那十幾名侍衛直接化作了霧。
而這一劍,依舊勢不可擋地朝那烏鷲國皇帝刺去。
“唰!”
大將軍任沖一洶涌罡氣破而出,好似一堵厚厚的無形墻壁般擋在烏鷲國皇帝跟前,同時手中的戰刀攜著一道巨大刀影轟然朝那六公主劈下。
“轟!”
在又一聲沉悶的巨響聲中,大將軍任沖手中長刀猛然碎裂,整個人倒飛而出。
邪劍嬰啼驟然發出的力量,本不是武夫能夠擋得住的。
于是龍椅上的烏鷲國皇帝,徹底暴在了六公主的劍下。
眼見著皇帝就要殞命在自己這一劍之下,六公主的臉上終于有了一決然的笑意,因為很清楚,這一劍斬下之后,自己肯定也沒辦法從這皇城活著出去,因為嬰啼劍的力量,也就只夠揮出這麼兩劍。
“以我的命,換得白樹國萬千百姓的安寧,值得。”
心中暗暗想道。
“轟!”
但就在朝那烏鷲國皇帝劈下這一劍的瞬間,那烏鷲國皇帝忽然猛地雙掌用力合十,隨即一道巨大的金掌影憑空生出,“砰”的一聲將那嬰啼劍夾在雙掌之間。
“轟!”
不過那箭矢的力道實在是太過強大,夾住他的那道金掌影沒過多久便轟然碎裂,但那烏鷲國皇帝卻是趁著爭取來的這一點時間,猛然側開了子。
“砰!”
隨著一聲巨響,那箭矢直接將那龍椅貫穿,在墻壁上留下了一個大窟窿。
“烏鷲國皇帝是一名……修士?!”
六公主一臉愕然。
不過馬上,便再次提起了手中的嬰啼劍,準備用僅剩的一力量補上一劍。
“噌!”
但就在此時,那大將軍任沖猛然恢復了過來,他調用出自己的全部力,子高高躍起的同時,不顧一切地一刀猛然朝六公主劈砍而去。
六公主上的力量還沒來得及恢復,就被那任沖大將軍的洶涌刀氣聚會罡風,沖得向后仰倒。
“結束了……”
著頭頂朝自己劈斬而來的鋒利刀鋒。
六公主沒有不甘也沒有抱怨,只有解。
累了,從白樹國到烏鷲國,一走就是兩年,在斬下樊祁頭顱之后,原以為自己這一趟旅途終于能夠收獲果實,不想得來卻是母后那一句冰冷的“請為白樹國赴死,請為我赴死。”
實在是太累了。
“轟!……”
可就在準備迎接那鋒利的刀鋒時,一道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的后,一把將扶起。
同時,一道風墻在周擴散開來。
“砰!”
最終任沖的刀,被前的風墻擋了下來。
一臉錯愕的六公主轉頭一看,看到了一張既陌生又悉的臉,陌生的是此人的面孔,悉的是此人的眼神。
“太……”
“別說話。”
六公主剛要喊出那個名字,卻是被那人打斷。
沒錯,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許太平。
“呼……”
他一邊抬頭看向那烏鷲國皇帝,一面在心中長吁了一口氣道:
“時機剛剛好,現在就看那道印是否有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