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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武昌回永州府的一路上,明玉都拉著明繡在忙著趕工,五天工夫,是用榮太妃賞的料和兔皮,給沈天舒趕製出一件新的披風。
一開始沈天舒就說們,這樣在馬車上做東西,當心把眼睛累壞了。
明玉偏偏還一大堆道理說:「姑娘來的時候,咱們也沒想到會在武昌府待這麼久,箱籠裡帶的都是冬天穿的大氅。
「如今已經開春兒,那些服穿起來又厚又笨重,最要的是,穿上肯定得熱出汗來,自然該再做一件才是。」
沈天舒拿沒有辦法,便隨們去了。
這會兒到家準備下車了,只見明玉取出包袱里的斗篷,輕輕抖開。
斗篷用的是水紅帶銀暗紋的料子,領口袖口和下擺鑲的都是太妃賞的兔。
兔並不算稀罕東西,但是太妃娘娘賞的,自然與那些凡俗之不同。
這兔也不知是什麼品種,鋒竟然帶著的銀澤,在線的變換下如水波流轉,格外好看。
明繡獨出心裁,在斗篷下擺繡了幾隻憨態可掬的玉兔,配上里馬面上的花草雲紋,顯得格外活潑靈。
斗篷紅白互相襯托,大氣好看,格外顯眼。
穿上之後,水紅的料將沈天舒面映得格外紅潤。
領口一圈兔在下,反著和的暈,襯得面上似有一層珠流轉般,把明卉和明繡都看直了眼睛。
就連平日看慣了這張臉的楊嬤嬤都忍不住夸:「這件披風真是好看,襯得姑娘跟那月宮裡的嫦娥似的。」
「咱們又不是出去赴宴,只是回家罷了,何必弄得這麼誇張。」沈天舒無奈地由著們幾個人擺弄。
「姑娘這話就說錯了,就是因為回家,才要特意打扮一番。」明玉撇道,「您是不知道,老爺著人送奴婢去武昌府的時候,二姑娘那話說得那一個酸。今個兒咱們回來了,自然要讓好生看看,陪著太妃娘娘去過廟裡禮佛回來的,就是不一樣了!」
雖說之前在歹徒面前救了,可如今明玉想起沈雲瑤就一肚子的氣。
明玉當時不顧地救沈雲瑤,是怕萬一傷,自家姑娘回去罰。
誰知沈雲瑤臉皮居然那麼厚,還以為明玉想要「良禽擇木而棲」。
沈天舒離家去武昌府之後,沈雲瑤曾三番兩次地人給明玉送外傷藥膏和滋補食材,話里話外都在暗示,希明玉能夠投靠沈雲瑤。
沈雲瑤此舉可算把明玉噁心壞了,不但拒收了所有東西,還趁著瑞親王府來人的時候,直接找個藉口跟著去找沈天舒了。
這件事,沒有跟任何人提過,但是心裡對沈雲瑤的厭棄也早就到達了頂峰。
這邊車隊駛角門,停在二門外,明玉一下車就看見沈雲瑤帶著琦玉在二門裡面探頭探腦地往外看。
「奴婢見過二姑娘!」明玉故意放大音量上去問好,笑著說,「二姑娘是聽說我們姑娘和三姑娘回家,特意過來迎們的吧?」
沈雲瑤本來還躲躲藏藏的,沒想到明玉這般眼尖,還一口就給破了,乾脆帶著丫鬟走出來。
剛想數落明玉大呼小不統,就看到二門外的夾道停了長長一溜兒的馬車。
「哪兒來的這麼多馬車?大姐離家的時候也沒這麼多東西吧?難道是在武昌府買東西買太多了?」
明玉剛放好腳凳,正準備扶沈天舒下車,聽了這話立刻應道:「這二姑娘就有所不知了,我們姑娘在武昌府,一直陪著太妃娘娘在寺中禮佛,哪裡有功夫出去逛街採買。
「後頭多的這三輛馬車,裡頭裝的都是太妃娘娘和王妃娘娘送的東西。為此王府還特意多安排了幾輛馬車送我們姑娘回來呢!」
琦玉見沈雲瑤臉都被氣紅了,忍不住沖明玉道:「有什麼了不起的,如果我們姑娘去了,說不定賞賜還能再多出好幾車呢——」
說話間,明玉已經扶著沈天舒下了馬車。
看著沈天舒周的穿戴打扮,沈雲瑤有種出去一趟回來又變好看了的覺。
尤其沈天舒上的披風,隨著的作珠流轉,沈雲瑤從來都沒見過這樣好看的皮。
明玉見眼睛都看直了,待沈天舒下車站定後,故意蹲下|幫整理著其實本用不著整理的下擺,得意地說:「這斗篷上的料子和兔皮都是太妃娘娘賞的,奴婢孤陋寡聞,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好看的兔皮……」
如果說之前明玉把東西都退回來不肯收,沈雲瑤還能勉強解讀為膽子小不敢背主。
這會兒若是還看不出來明玉的心之所向,那可就真是傻到家了。
沈雲瑤聽著明玉說話,簡直句句不離太妃和瑞親王府,不知怎麼顯擺好了,心裡莫名有種被人背叛了的覺。
憑什麼自己三番四次主跟明玉示好,甚至許給一堆今後的好,可明玉寧可半跪在沈天舒腳下幫整理擺,也不肯幫自己做事!
沈天舒由著明玉發泄了一下緒,然後在快要控制不住的時候,輕咳了一聲打斷道:「二妹妹,我回來的路上聽說母親的病還沒好,一直記掛著,咱們還是先去看看母親吧!如今我們都回家了,姐妹間這些話,有的是時間慢慢說。」 (5,0);
沈雲瑤此時本來已經激烈了一肚子的火,聽到沈天舒這話瞬間炸了,抬手上前就要去推沈天舒。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有的是時間慢慢說,你是說我娘已經快要沒時間了麼?」
沈雲瑤的發作突如其來的毫無預兆,所有人都被弄得莫名其妙。
明玉和明卉一起上前擋在沈天舒面前,將跟沈雲瑤隔開。
沈天舒連著坐了幾天車,其實已經很疲憊了,實在沒力氣跟沈雲瑤斗這種拉低自己水平的。
回見沈雲蕙已經下車走到自己邊,手拉上,在明玉和明卉的掩護下,繞開發瘋的沈雲瑤,徑直進了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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