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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過范昱如的來意之後,沈天舒不清楚是福是禍,打定主意,反正自己想要引出的人還未面,年前乾脆就不再以潼娘子的份出現。
回到自己院子之後,聽說趙夫人今日帶著趙君容來給許氏探病,便人帶上今天上午買的東西,直奔正房。
進屋之後才發現,不僅僅是趙夫人和趙君容,屋裡還有另外幾位夫人。
許氏昨天晚上喝了藥,一夜好眠,今天整個人的神看上去好多了,看到沈天舒,抬手掩口,假裝咳嗽了兩聲道:「天舒回來了?你這孩子,昨晚剛下了雪,今天還非要出門,若是跟我一樣也染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這話說著像是關心,但是屋裡幾位夫人聞言卻都悄悄換了一下眼。
不是親生的到底還是不一樣,沈雲瑤今天一直陪在許氏邊,沈天舒卻還有心思出去逛,這是連遮掩都不想遮掩一下了麼?
「母親放心,我今個兒出門穿得很厚實,不會著涼的。」沈天舒好似本聽不懂許氏的弦外之意,徑直捧著東西走到許氏跟前兒,「昨個兒聽說母親因為生病,胃口不好,所以我上午特意出去買了母親最吃的棗泥和山藥糕,回來的路上看到店裡新上了一批布料,有兩個跟母親格外相稱,也一併買回來了。」
趙夫人對沈天舒印象極好,見狀立刻道:「今天外頭多冷啊,天舒還出去給你買點心買料,弟妹可真是讓人羨慕,兒一個個都這麼孝順,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有這樣的福氣。」
趙君容作勢起,道:「娘,這還不簡單那,你想吃什麼,我這就去給你買!」
屋眾人都被趙君容逗笑了,氣氛登時好轉了許多。
「你快老實坐著,別耍寶了,幾位夫人看笑話。」趙夫人手拉著兒坐下。
趙君容坐下,十分愉快地沖沈天舒眨眨眼睛。
沈天舒如今也越來越喜歡趙君容,沖笑瞇瞇地說:「我也給幾位妹妹都買了東西,回頭人一一送到你們房裡去。」
許氏沒能討到便宜,實在懶得看沈天舒在自己眼前晃,趁機道:「那你就回去準備東西吧,我也好了許多,有雲瑤陪著我就是了。」
沈天舒從善如流地告辭離開,臨走還把趙君容一併帶了出去。
回到雙棠院,進了屋,見沒有外人,趙君容才長出一口氣道:「沈姐姐,多虧你把我出來,不然還不知道要在那邊待多久,們聊的東西我也不興趣,還要坐在一邊陪著笑臉,我的臉都笑僵了。」
「我看看,哪兒僵了?」沈天舒手去趙君容的臉頰。
的,臉上還殘留著一點嬰兒,嘟嘟的手極好。
沈天舒原本只是開玩笑地了一下,覺得手太好,又順手了兩下。
趙君容也不躲閃,坐在那邊任憑,乖得人不知怎麼喜歡才好。
沈天舒將上午買的東西給,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趙君容起告辭,臨走前又突然想起來道:「沈姐姐,後天我娘也要帶我去赴宴,我誰都不認識,到時候你可得帶著我玩兒啊!」
沈天舒聽說趙夫人跟趙君容也去,稍稍鬆了口氣。
今天上午找了好幾家首飾店,所有人都說做不出要求的金針,最後只得退而求其次,買了一套尋常針灸用的銀針回來。
雖然不如用慣了的順手,卻也好過沒有。
有趙家母在場,到時候萬一出什麼事,好歹也能幫著做個見證,免得自己百口莫辯。
第三天一大早,楊嬤嬤就把屋裡幾個丫鬟指使得團團轉。
裳首飾是頭一天就提前定下來的,已經都細心地熨燙過,在香籠上熏了一宿,如今被掛起來散一散味道。
楊嬤嬤親自給沈天舒梳頭,將首飾一一戴上,左右端詳了半晌,忍不住道:「姑娘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沈天舒自己也承認,如今這幅子,當真是老天爺的寵兒,明艷不可方。
明玉取來裳,跟明卉一起伺候沈天舒更。
沈天舒這邊好不容易從頭到腳都收拾好之後,楊嬤嬤那邊也已經把出門要帶的東西幫收拾好了,給明玉。
除了替換的裳、手帕荷包之類的東西外,楊嬤嬤甚至還放了些常用丸藥,以備不時之需。
沈天舒檢查了一遍沒什麼問題,然後悄悄將一銀針藏在自己的髮髻中,這才去見許氏。
正房裡,沈雲瑤和沈雲蕙都已經到了。
沈雲瑤上穿一件紅撒花寬袖襖子,下面配了一條淺杏的繡花百褶,前掛著金瓔珞,發間金戴銀,打扮得格外貴氣。
好在繼承了許氏的容貌,著實撐得起來這副裝扮。
沈雲蕙的打扮就小清新許多,蔥綠的半長褙子,配上白的挑線,梳著雙環髻,格外有種小家碧玉的覺。
二人原本還在說說笑笑,此時齊齊看向沈天舒。
沈雲瑤眼底的嫉妒幾乎要不住。 (5,0);
沈雲蕙之前還因為平娘給自己選的裳太素而生氣,此時看到沈天舒一淡青襖子,墨綠長,比自己還要素上許多,卻還是人看得移不開眼睛,足見好不好看,還是要看臉,而不是裳的錯。
許氏看到沈天舒的模樣,原本就有些憋悶的心口越發覺得不舒服。
雖然從未見過沈天舒的生母,但是從沈天舒一天天出落得越來越的樣子,也不難想像,劉雅軒肯定是個極的子,否則也不可能死了這麼多年,還讓沈仲磊念念不忘。
這些年來,只要一看到沈天舒這張臉,就會不自覺地想到沈仲磊對劉雅軒的思念,心裡的怨氣更是日漸堆積。
雖然心裡頭不舒服,但許氏還是不得不叮囑道:「天舒,你第一次帶著兩個妹妹去赴宴,到了地方一定要懂規矩,知進退,好生與別的姑娘們相,也要多照顧妹妹,不能給咱們家丟人,給你爹丟人,記住了麼?」
「母親放心,我一定看好兩個妹妹,不會給沈家抹黑的。」沈天舒說著看向沈雲瑤,笑著說,「二妹妹,三妹妹,時候不早了,咱們這就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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