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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劍主》 第四十五章 一曲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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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音律比音月的不知深奧玄妙多,對比音月的音律,白夜這不懂音律之道的人多還能分個好聽跟不好聽,但這音律,則完全離音律之道的範疇。

  它更像是一種代表,代表著言語、殺氣、意境,是一種升華。

  主人已能隨心所的用自己的琴聲向眾人傳達他的

  白夜有些搖搖墜,但音月卻如無事之人。

  這音律,似乎只針對我?

  白夜暗哼一聲,雖然是前輩,但也不能這麼欺負人。

  他閉起雙目,釋放出魂意,著天地大勢,構建大勢之奧義,在周綻放。

  一圈玄妙而霸道的大勢氣意漾開來,竟與這音律抗衡。

  「咦?」

  玄妙音律中,響起一記微弱的驚異聲,高的音律漸漸退散,最終化為平靜。

  風止,葉落。

  音月仿佛察覺到了什麼,連忙對著大門欠,恭敬道:「老師,人已經帶來了。」

  「都進來吧。」

  一個聲音傳出,這聲音顯得有幾分有氣無力。

  白夜心疑,隨著音月走了進去。

  莊園極為優雅,荷塘樓宇,涼亭假山,意境十足。

  荷塘邊坐著一名穿著白的男子,男子材消瘦,面蒼白,一副病態模樣,而在他的面前,置放著一把古琴,那古琴斑駁累累,琴弦老舊,像是有些年頭了。

  看到二人到來,男子將琴弦平,抬頭打量起白夜。

  「你就是白夜吧。」

  「學生見過老師。」白夜抱拳。

  「嗯。」男子點點頭,說道:「我言風,是管教學院音律魂者的講師,你我言老師即可。」

  「是,言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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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與蕭震江兩兄弟的事,我已經知道了。」言風雙手懸於琴弦上,輕輕撥,卻未琴弦,繼續說道:「出手狠了點,不過若換做蕭震江,他也會殺你,所以這能理解,只可惜我藏龍院又損失了兩名天才,令人惋惜啊。」

  「藏龍院如此混,強者霸占資源,弱者無立足,繼續下去,只會有更多的天才凋零。」白夜淡道。

  「你說的不錯,不過你也許不知道,不止是我藏龍院,很多宗派都是如此,如果弱者不能衝破強者的封鎖,那還如何為強者?我想,絕魂宗自衛宗主接手後,也演變強食的宗門吧?」言風淡道。

  白夜心臟一跳,但很快便釋然了。

  「你調查過我?」

  「蕭諫飛被廢,事不算大也不算小,而你是走後門進來的,豈能不引人關注?」言風淡道:「對你進行調查,是必須要做的事,否則來路不明,學院豈能容之?」

  白夜沒做聲。

  「你不必擔心,憑藉你的實力,已經有資格進藏龍院,我批準你為藏龍院的正式弟子。」

  「老師請我過來,就是要對我說這件事嗎?」白夜問。

  「不,請你來,是想讓你品一品我新創的曲子。」言風微笑道。

  「品曲?我不懂音律。」白夜搖頭。

  「不是說懂音律,才能聽曲,只要有一顆安靜的心,誰都能聽。」言風看了眼音月,又看著白夜,笑道。

  白夜微吸了口氣,坐在旁側的一塊石頭上,點頭道:「既然老師盛邀,白夜就不矯了,若品不出一二,還請老師勿怪白夜不懂欣賞。」

  「隨心即可。」

  言風言罷,將十指按在琴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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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你也品一品吧。」

  「是,老師。」

  二人靜心,聆聽。

  咣!

  琴弦被波,曼妙悅耳的琴音散了開來,音調歡快,節奏輕鬆,聞者無不渾筋骨放輕鬆,只覺舒適安詳,沉醉其中。

  鐺!

  突然,音調驟轉。

  一記沉悶的音律鑽白夜耳中。

  白夜眉頭一皺,猛然睜開雙眼。

  只見言風閉著雙目,修長的十指不斷波琴弦,那指尖似有殺氣,隨著琴弦的波而傳遞於音律之中。

  白夜覺自己狂涌,沉靜的天魂都被調起來。

  這便是音律魂者的可怕嗎?

  他重新閉起雙目,聆聽著這肅殺之音。

  四周好似荒漠黃沙,枯骨遍地,兩邊是數十萬的軍隊,他們拔出戰刀,策馬嘶吼,互相衝鋒。

  每一名軍士皆雙目發紅,面猙獰,誓將對方置之死地。

  而白夜,就好似站在這兩支怒軍的中央,接著他們殺意的洗禮。

  好一首殺伐之曲! (5,0);

  嗡!

  這時,音調再轉!

  寂!

  死寂!

  白夜左右而,征戰之景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可怕至極的死寂!

  地上皆為骨,鮮染紅大地,天空昏暗,西風蕭瑟,仿佛世界已到終焉。

  「乾坤,迴,皆在一念之間。」

  白夜忍不住呢喃一聲,倏然,嚨一甜,竟是吐出一口鮮那沉寂的鎮天龍府再度出現一道裂痕。

  音調漸漸弱了下來。

  已經到了尾聲。

  但白夜依舊閉著雙目,仔細聆聽,就算角掛著漬,也沒有影響到他。

  一曲終了。

  人似乎還久久沉浸於那跌宕起伏的琴曲之中,難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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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月睜開雙眸,沉思片刻,低語道:「老師的音境又高了許多,這首曲子充斥著希、殺戮與重生,前期的平緩,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中期的發、殺戮,給人一種前所未有的抑,讓人,而最後的終結,仿佛將這種絕升華,這是一種至死之曲。」

  言風點了點頭,微微笑道:「你在音律上的造詣,的確非同凡響,不錯,不錯...這曲子飽含的三個大意的確如此,你能這麼快鎖定這首曲意,了不得。」

  「老師過獎了。」音月將視線朝白夜去,卻見他還閉著雙目,一言不發,正出聲,卻被言風止下。

  「等等。」

  音月不解,安靜的坐著。

  卻見一道華從白夜頭頂生出,直雲霄,接著魂氣從其軀綻放,眨眼間瀰漫了整個莊園。

  「突破了?」

  音月明眸微微收

  「嗯?」

  言風雙目睜開,一在瞳珠閃爍,但很快便沒了。

  「無常!」

  這時,閉目的白夜突然念出聲來。

  言風盯著他。

  「琴聲無常,世間無常,大道無常,萬法無常。」白夜睜開雙眼,淡淡說道。

  「你是指什麼。」

  「你認為我指的是什麼,就是什麼,無常則無形,無形則無意。」白夜道。

  「這就是你在我琴聲中所聆聽到的東西嗎?」言風哈哈大笑。

  白夜搖了搖頭,卻說:「是的。」

  「無常?一曲無常,無意無形?」音月呢喃著,低著臻首思索會兒,片刻後站起來,對著白夜施了一禮。

  「請允許我以後稱呼您為白師兄。」

  「音師姐,您這是何意?」白夜微微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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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聆聽到的,只存在於表面,而你卻能聽之深層,這一點,我不如你。你將來的音律之道,必在我之上。」音月道。

  「是否高低,無論上下,這都不重要,你門比我早,就是我師姐,又何必在意境界造詣的強弱呢?」白夜笑道。

  音月怔了,繼而點點頭:「你說的對,是我矯了。」

  「今日一曲,我彈的很是盡興,白夜,你對音律的理解也很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我知道你對音律之道不興趣,若你有時間,倒是能來聽聽我的課,每月有五天,我會在魂斗場授課。」

  言風呵呵笑道。

  「是,言老師。」白夜起抱拳。這時,他突然想到什麼,問道:「明日聖院之人前來挑戰,對於這件事,老師有何看法?」

  「藏龍院不是我一個人的藏龍院,而是眾人的藏龍院,它的強大與否不在於我,而在於你們。」言風說著,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那張臉更白了。

  「老師沒事吧?」

  「沒事...沒事,只是些舊疾,休息片刻就好。你們...先下去吧。」言風虛弱道。

  白夜聞聲,抱了抱拳,便退了下去。

  「老師,您沒事吧。」音月攙扶住搖搖墜的言風。

  言風擺了擺手,呼道:「我沒事,不必擔心。」

  他著白夜離去的方向,漸漸出聲,黯淡的眼流出一

  「這麼多年,我終於等到他了。」

  「誰?白夜?」

  「對,就是他。」

  「老師為何這般確定。」

  「因為他腰間...掛著那把劍。」言風微笑道。

  ....

  言風一曲,讓白夜茅塞頓開,原來世間萬,皆可悟道,無論冥想、悟劍亦或聽曲,皆是人對境界的一種提升。

  住已廢,白夜現在基本是在林子裡修煉,當然,龍月也在,但這段時間出奇的安靜,竟也未來打攪白夜。

  一夜的靜養,第二日天一亮,白夜睜開雙眼,整個人竟有一種意外的升華,雙目極其有神,皮也溢出一層淡淡的暈,就連那邊大樹下的龍月也忍不住睜開雙眸,掃了他一眼。 (5,0);

  白夜呼了口氣,拖著劍,盤坐於大石上,開始修煉《九魂劍訣》。

  「快點快點,馬上就要開始了。」

  這時,林外傳來陣陣嘈雜之聲。

  白夜現在的極強,方圓千米範圍的風吹草,皆逃不過他的雙耳。

  「好像有熱鬧可看,去不去瞅瞅。」百般無聊的龍月立刻來了神,跑過來拽著白夜的胳膊道。

  「應該是聖院之人到了。」

  白夜點頭:「去看看吧。」

  藏龍院外,有一片極為開闊之地,這裡一般是藏龍院用來設立招收學員的招收點,但今日,此已被大量魂者聚集。

  這些魂者皆穿麒麟紋印的袍,個個趾高氣昂,盛氣凌人,他們一字排開,立於藏龍院的大門前,而在他們的前方,立著十名男

  這十名男氣質皆是不凡,是他們上散發出來的魂氣,就能斷定這十人是氣魂境五階以上的強者。

  這十人,就是聖院用來挑戰藏龍院的選手!

  白夜與龍月趕到大門前時,這兒已聚集了千餘人,除了兩方學院的學員外,還有大量聞訊而來的魂者。

  「沒想到這次聖院居然向藏龍院下手了。」

  「也不知藏龍院能不能頂住聖院的高手!」

  「我看...懸,這段時間,聖院的人十分猖獗,他們為王朝剿滅了絕魂宗後,吸收了絕魂宗的一批天賦強大的弟子,實力大增,便開始四挑戰,他們利用弟子切磋為由,將各個學院強大弟子的修為逐個廢除,讓這些學院的實力大減,而後再公開誠邀,將那些學院的學生全部轉聖院來,如今聖院的人數,已經突破五萬了,照這樣下去,它將獨霸王朝,甚至為我大夏王朝第一魂修勢力!!」

  一人侃侃說道,這話落下,引起四周一片驚呼。

  白夜也聽到了這般言論,眉頭頓時皺,他將視線朝那十人去,這十人裡頭,有幾個人還是面孔。

  張輕紅,白芷心也在。看到相安無事,白夜微微鬆了口氣。

  不過除了們,還有一個悉的影。

  葉倩!

  也來了!

  對於白芷心,白夜已經沒有太多的恨意了,之前二人有些矛盾,但在絕魂宗危亡時刻,白芷心敢為白夜而出與破天軍正面抗衡,他就明白這個妹妹心思其實很單純。

  不過白芷心的表現似乎有些奇怪,時不時的左顧右盼,眼裡還有憂慮閃過。

  白夜心疑,突然一驚。

  陳滄海?

  怎麼不見陳滄海?

  絕魂宗龍虎榜第二的存在,實力毋庸置疑,他如今為聖院之人,為何這個時候不在?聖院絕對沒理由棄他不用,除非他自己刻意不來。

  「月兒,能不能幫我個忙?」

  白夜扭頭低呼。

  「怎麼了?」龍月有些不習慣白夜的稱呼,但還是應了一聲。

  「幫我去聖道學院找一個陳滄海的人,看看他現在是否還在學院。」白夜說道。

  「我不去,這裡馬上就有熱鬧看了,我不想去。」

  「十壺上等的醉仙酒!」白夜低呼。

  「你...」龍月銀牙微咬,吹彈可破的小臉蛋又泛起了紅暈,一跺腳,哼道:「二十壺。」

  「!」白夜有些痛道。

  卻不知自己占了大便宜,二十壺醉仙酒就能驅使一個深不可測的魂者,這要說出去,也不知能驚呆多人。

  聲音落下,龍月瞬間消失。

  「副院長來了!」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人群立刻靜了下來,接著分開,一群氣息強大的藏龍院學員從裡頭走出,而為首之人,竟是言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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