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要在眾多同學面前子，還要擺出一個恥的姿勢，陳棋差點把頭都搖下來了：

“這個別找我，那誰，你找我們班的蔣國張鋒他們去，這幾個家伙平時沒事最喜歡來你們護理班門口轉悠了，跟只發春的公似的。”

樓小玲白了他一眼：“我早就找過了，一聽灌腸都跑了，要不我怎麼會滿世界來找你呢？”

陳棋剛要推，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樓小玲打斷了：

“反正我不管，別人都不肯去，只有你這個班長去了，我說你這思想能不能不要這麼封建？都是新社會了，你為祖國醫學事業做出點犧牲又怎麼了？”

陳棋一下子噎住了，真是報應不爽，剛剛這話他還教訓過蘭麗娟。

樓小玲又繼續忽悠道：

“還有啊，我們班生可是集決定了，誰要是當了今天這實課的模特，我們就集湊錢請他吃同心樓的生煎包。”

生煎包？這個可以有。

陳棋不放心地問了一句：“幾個？”

“30個。”

“！”

同心樓的生煎包聞名整個越中城區，因為是國營飯店，只能憑糧票購買，就這樣還要6分錢一個。

最要命的是，同心樓賣生煎包，那店面都是直接面向解放路的，每次行人路過的時候，那個香味喲飄呀飄，能把人蛔蟲都勾出來。

陳棋以前跟同學出去逛街，每次路過的時候都會放慢腳步，聞夠了包子的香味才不舍地離開。

而且陳棋心里知道，樓小玲是個磨人的妖，你不答應，可以整天追著你跑，最后讓你不得不投降為止。

所以與其被，不如主答應下來，為了30個生煎包，出屁又怎麼了？

外科醫生還怕了？就怕他了，們還不敢看呢。

下午第三節課，護理實驗室。

40個生在“病床”前圍了一圈，雖然每個個都戴著口罩，但陳棋有一種羊狼群的覺，后悔了。

可是樓小玲在陳棋進門后，直接將門鎖上了，說是不讓外人進來看到，其實是怕陳某人跑了。

護理老師汪新月，是個老太太，長得慈眉善目、寶相壯嚴，衛校的同學給取了個綽號：“觀音菩薩”。

觀音菩薩，噢不，是汪老師，正笑看著陳棋，連連點頭：

“果然關鍵時刻還是班干部思想覺悟高，來，同學們，我們為陳棋同學為醫學事業做出的犧牲，用最熱烈的掌聲送給他。”

小姑娘們紛紛鼓起掌來，不人在口罩后面笑。

陳棋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穿著一剛剛換好的病號服，為了方便，長里面都沒短，這要是看到這麼多某個不爭氣的小東西來一個棒棒，那直接就是社死現場。

“汪老師，過會兒你們作的時候可得溫點，輕一點，哎，那誰，陳麗同學，你再這樣笑我可跑了。”

被點名的那個陳麗同學連忙背過去，但一一的肩膀還是暴了的小興。

汪老師拍了拍手：

“好了，都嚴肅點，這是實踐作，再過半年你們就要實習了，在臨床上每天都會到需要灌腸的病人，另外，還有備皮什麼的，甚至手室還有全都的男病人。

所以這沒有什麼好害的，在你們面前的是正在承痛苦的病人，我們應該抱著同的心態去為每一位病人服務好，如果你們笑場了，病人是真有可能打人的。”

（啰嗦一句，備皮就是刮下某個敏部位的，在外科手的時候尤其常見。

這工作是護士的活兒，戴著手套，著某樣長條工，用剃須刀刮個干干凈凈，不干凈容易挨手醫生的罵。

當然后世的呸們不到這種待遇了，因為醫生都會要求病人自己理。）

做完準備工作，陳棋也是心一橫，眼一閉，側躺在床上下子，出了自己的小PP。

在這一瞬間，陳棋分明聽到了周圍許多聲吸氣的聲音，八十年代，也就衛校和醫學院才敢這樣。

這要是在社會上，當著這麼多同志的面PP，83年的時候直接就吃槍子了，可不跟你開玩笑。

據說有個畫家，給模特畫了一幅果畫，最后連同模特一起被槍斃了，就是這麼保守。

所以可想而知，陳班長當著40個同學的面下子，需要多大的勇氣，也怪不得聽到要做灌腸實課，其他男同學逃得干干凈凈。

汪老師一邊講解需要的工，一邊讓陳棋放松，一邊就將潤涂到了他的門四周。

沒多久，一空心的金屬管就進了他的門，陳棋倒吸一口冷氣，旁邊的小姑娘們有不人還發出一聲驚聲。

汪老師還在那邊自顧自介紹：

“這時候應該囑咐病人深呼吸，大家要記住，管要7到9厘米深，注意作輕，以免損傷黏。然后打開灌腸夾子，使緩慢流直腸……”

陳班長流下了屈辱的眼淚。

一節課上完，陳棋也不知道跑了幾趟廁所，這下好了，腸子里面的大便是排得干干凈凈，可是肚子也開始了起來。

在生們的想笑不敢笑當中，陳棋快速跑回了寢室去洗刷了。

一遍又一遍地洗，覺自己已經臟了，再也不是清白之軀了。

樓小玲也說話算話，請了個假騎著自行車就跑了一趟同心樓，回來的時候帶回了30個熱騰騰的生煎包，還大大方方跑到了男生寢室里。

看到某位班長正兩眼天，像被凌辱過一樣躺在床上，差點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喂，陳棋，你要不要這麼封建啊，來來來，別傷心了，趕吃包子。”

一聽有包子，502寢室里的幾頭畜生一下子就興了，不過他們仨也不敢搶，畢竟這是死黨用清白換來的。

說難聽點，這是“賣包”。

陳棋也不管了，從上鋪跳了下來，抓起一個生煎包就狠狠咬了一口。

“樓小玲你給我等著，等我去了去了外科上班，到時你不要落在我手上，你就等著赤條條躺在手臺上等著大爺開刀吧，哼。”

“呸，流氓，包子也堵不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