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就行行好別抻著奴婢了，說嘛說嘛！公主您放心，就算婢子知道了也是絕對不會同外人說的。”

碧蕪雖然八卦，但這小向來嚴實，別看在自家公主的面前表現得如此好奇，但一旦當面對外人的時候那可就是極有分寸的。

就像一只兔子一直纏在楚沛瑤的邊，逗得“咯咯”笑，最后還是回答了的問題。

“當然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啊，本公主就喜歡他這種長相。”

碧蕪不信自家公主居然會這般的淺，不可置信地問道。

“可是公主，當初陛下讓您選夫婿的時候，您不是只看了那將軍的畫像嗎？”

那時候就伴在公主的邊，那些畫像也看到了，就沒有不好看的。在那一摞呈上來的畫像中，蕭將軍本就不算最打眼的，甚至于相較于他的真人，那畫像覺還將他給畫丑了好幾分。

莫非公主并非靠著畫像選人，而是早就已經見識過蕭將軍的風姿了？

瞧見碧蕪那想不通的樣子，楚沛瑤緩緩地在床榻上坐下，語氣無奈地對道。

“好了好了，本宮著實是累了，今日便到此了。”

別的什麼的，就讓碧蕪自己去琢磨吧！

如此笑笑，楚沛瑤倒在床上合上了雙眼。

碧蕪雖然好奇，但是也不好打攪主子休息，見狀只得按捺下自己心中的好奇，來到床榻兩邊將金鉤取下放下床帳。

輕紗落下，床榻上的人似乎也緩和了呼吸，碧蕪一面退下一面熄滅了殿中照明用的燈盞，而后自己也走了出去。

公主睡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跟前伺候，是以除了一名在殿外守夜的宮外，寢殿之中便不會再留人。便是對于公主來說最親近的侍碧蕪，這會兒也照樣還是會去到隔壁休息。

待碧蕪離開之后，寢殿之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原本很是疲憊的楚沛瑤以為自己應該倒頭就能睡著的，可當躺在床上合上雙眼，非但沒有如之前所想的那般睡著，腦中思緒還有些紛。

偏偏是在這個時候，的腦中忽而浮現了不往事，那些被被埋在心里，就連面對碧蕪與母親的時候也未曾拿出來分過的往事。

既然睡不著，便睜開了雙眼，定定地著眼前那一片繡著芍藥的帳頂。

記憶有些飄忽，眼前那幾朵在黑夜里只能看到廓的芍藥花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一下竟又化作了蕭寒的那張臉。

有他年時的樣子，有他青年時的樣子，更有那次于暗窺見時的樣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從那繡著芍藥的紗帳之忽而傳來子的一聲嘆息。

“唉，果然還是沒記起來……”

喃喃細語仿佛蚊吶，即便是在這一派寂靜的寢殿，不仔細也幾乎聽不到。

而在慨完這一聲之后，床榻上的楚沛瑤便再也沒出聲，無人知曉到底在想著什麼，更無人知曉到底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今夜在這行宮之中，除了公主楚沛瑤，不知還有多人未曾睡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