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楚崢香
實在是楚崢欺負良多,平時又不敢報仇,剛才與他演戲也激起了火氣,這下手便略重了些。
不過是大夫有分寸的,除了臉上那幾道印,別的也傷不了他些什麼。
但是這種心思怎麼能夠明正大地承認呢!
干錯將脖子一梗,一副打死不認的模樣。
“不,我沒有故意打你,你看錯了!”
開玩笑,要是真有這麼大的膽子,還用的著這麼暗地給自己報仇嗎?
早就沖上去扯頭發了!
楚崢定定地盯著慕輕微,瞧見瞪得溜圓的眼睛,還有側那張得直絞袖子的五指。方才的火氣不知怎麼地,一下竟散了七八。
其實他也不是真的要找慕輕微秋后算賬,只是覺得這種對他奉違的習慣不能慣,遂出言提醒。
倒是這丫頭自己嚇自己,幾個呼吸間便將自己的心虛暴無疑。
他頗有興致地欣賞了一會兒慕輕微的窘迫,然后才對道。
“怎麼,敢做不敢認?今日況特殊,我不同你計較,還不快過來給我上藥。”
說著,便舒展了靠在床頭。
慕輕微見他不再逮著那件事不放,臉上終于是褪去了些許張。慢吞吞地拿起裝傷藥的罐子,又靠近過來。
狠狠地摳了一大團膏藥,慕輕微彎腰,的指腹落在楚崢的臉頰之上輕輕。
許是上的香味太過獨特,楚崢聞著頓時有些心猿意馬。
眼看慕輕微涂完了一邊,正準備去尋另外半邊臉,他閃電般出手一個用力便將人攬進了自己的懷里。
著眼前那陡然呆住的神,他輕笑一聲,低下頭在的邊輕輕掃過。
“以后要是不聽話,這就是懲罰!”
先前恐嚇,只不過還沒弄清楚的定位,心急之下只想讓守口如瓶。
如今既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將收自己的后宅,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般的敷衍。
母后曾告訴過他,世間子總是比男子心思細膩,若是總讓傷心,終有一天是會夫妻離心的。
況且慕輕微與一般子也不一樣,在男之事上想法太過大膽。他要是不管嚴一些,這丫頭可能還真做得出紅杏出墻之事。
再說慕輕微,打死都想不到,楚崢居然會在自己重傷之時來給整這一出。
毫無防備的被吃了豆腐,頓時騰起怒火,下意識地抬起手,朝著楚崢的臉又來了一下。
“啪!”
“無恥之徒!”
利索地罵完,摁住楚崢的膛就爬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就朝著外頭跑了出去。
楚崢坐在床上怔愣了一下,想了又想最后還是沒有追將出去,只拎起旁邊裝傷藥的罐子,默默地挑了一團抹在自己的臉上。
這丫頭,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懷習慣,怎麼就這麼喜歡打人打臉呢!
總有一天,他得讓改了這臭病。
這廂的楚崢陷了淡淡的惆悵,而那邊因一時悲憤而沖出房門的慕輕微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腳踹開了自己的房門,風風火火地沖進房中,開始在那一片凌中找起自己先前存放在房間里的銀子銀票來。
這是一直以來的習慣,每當心煩意之時,就喜歡靠數錢來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找來找去,無論是柜里還是門墻里,竟一文錢都沒有找出來。
著眼前空空如也的磚,慕輕微“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果然,那一群沒皮沒臉的閹貨,不但將荷包里的銀子搜刮走了,居然連屋子里的也半點都沒剩下。
那可是整整幾百兩銀子啊,說沒就沒了!
如今唯一慶幸的就是因為有了楚崢的提醒,早早地就將宣娘給的銀票給了翠兒保管,這才逃過這一劫。
不對,怎麼又想起那個混蛋來了!
“啊!”
慕輕微傷心了,嘶吼過后只能靠在桌邊兀自氣悶。
又過了將近一個時辰,頭重腳輕的才終于從痛失銀票的傷心中回過神來,捂著咕咕的肚子開始做飯。
雖然錢沒了,但是飯總歸還是要吃的。
與人坊的合作才剛剛步正軌,相信自己,一定能掙回比這些銀票多千倍百倍的錢。
嗯,只要人沒事,錢還是可以再賺的!
如此這般給自己打著,慕輕微終于做好了飯。
因著家中凌,的心也不太好,是以中午只給自己和楚崢各自下了一碗素面。
面不虞地將楚崢的飯食放在桌子上,慕輕微冷著一張臉回了自己的房間。
待用完午膳,也沒有心思去收拾房間,仍舊趴在自己那一團的床上躺尸。
其間福安果然派人送了大夫來,專門給楚崢切了個脈。
可是有的藥丸在,那大夫依舊什麼都沒看出來,只說楚崢這是虛之癥,需得靜心調養。
既然是靜養,福安就不好再來打攪了,只派了幾名自己的手下流在院子外圍站崗。
慢慢的,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隨著外頭的天越來越黑,這坑爹的一天,似乎就這般過去了!
夜里,院子里靜悄悄的。慕輕微因為這一日的勞累,早在自己的房間里呼呼大睡起來。
突然,寂靜的夜里響起一陣細微的腳步聲,一道黑影倏忽間潛進了楚崢的房間。
房間里沒有點燈,只見那黑影慢慢地來到楚崢的床前。剛想朝那床上去,就見另外一個黑影從房梁上跳了下來,一掌就朝著那人的后背劈來。
他吃力地躲過,行間錯眼瞧了一眼那床榻,似乎空空如也并未睡人。
他像是意識到什麼,趕忙低了聲音道。
“殿下,屬下是衛風啊!”
聽出那人悉的嗓音,楚崢這才堪堪收住了自己的掌風。
稍稍往前一看,眼前這人扯下蒙面,出的確就是衛風那張臉。
緩緩松了一口氣,楚崢回到床前坐下,眸深深地著衛風問道。
“你來了?可將我吩咐你辦的事辦妥了?”
衛風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到了楚崢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