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督軍不在乎那船貨，盡管開槍。”曲嫣不閃不躲，任由槍口對著自己。“你且說說看，手里握著什麼籌碼。”莫北霆語氣冰冷，手指扣在扳機上，隨時可能開槍。“沒有籌碼又怎麼敢來見督軍。”男人太高，曲嫣踮起腳尖，才能附到他的耳邊，輕聲道：“你那一船的槍支，不會如期停靠西部碼頭，而會在東部碼頭被劫走。就在今晚九點鐘。”莫北霆眸驟暗。這一次走水路運送槍械到滬城的事，屬于機軍。從哪里得到了消息？居然還敢給出一個準確的時間，說船會在東部碼頭被劫。“現在已經是八點半。”曲嫣瞧了一眼他腕上的表，悠悠地提醒道，“督軍再不出發，就趕不及了。”似笑非笑地勾了勾紅，“督軍要繼續留下給紅知己過生日嗎？”莫北霆瞇了瞇黑眸，眼底鋒芒暗。這個人出現得蹊蹺，但茲事大，寧可信其有。..如果敢拿這種事來詐他，那就是自己找死。“跟我走。”莫北霆攥著的手腕沒有松開，是挾持，也是對外的掩飾。今晚來蘭園公館的人，有不他在軍政商三界的朋友。事關軍，半點風聲都不能泄。“手疼。”曲嫣聲抱怨，“督軍不是英國留學回來的嗎？就不能紳士點？”莫北霆沒理睬，大步往外走。紀寒煙一直等著，在主樓廳外關注著莫北霆的靜，見他要離開的樣子，急忙跑了出來。“北霆哥，你要走了嗎？”紀寒煙看了一眼他邊的子，疑道，“這位小姐是？”曲嫣微微一笑：“紀小姐，生日快樂。”

紀寒煙不知份，保持著禮貌，回道：“謝謝。你和北霆哥……你們是要去哪里？”“督軍今晚要留宿我那里。”曲嫣沖眨了眨眼，“紀小姐應該不會吃醋吧？”紀寒煙臉一僵。曲嫣輕笑：“督軍是有婚約的男人，我想像紀小姐這樣有學識的知識，一定不會企圖做第三者。”紀寒煙微怒，開口回擊道：“既然你知道北霆哥有婚約在，就不該如此不知廉恥的勾引。”“紀小姐這話就錯了。”曲嫣紅一挑，笑得風嫵，“我一介歌，要什麼廉恥？不像有些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心里卻不知盤算著些什麼壞主意。”曲嫣今晚是照著畫報上的歌星打扮的，眉眼流轉間把氣質也學得惟妙惟肖。紀寒煙聽自稱是歌，目里閃過一輕蔑。不再看曲嫣，轉而對莫北霆問道：“北霆哥，你真的要走嗎？我還沒有吹蠟燭，你不陪我許愿切蛋糕嗎？”北霆哥太忙了，平時要見他一面都不容易。心心念念等了三個月，才等到生日的機會。可還沒見上幾分鐘，他竟然就要跟一個歌走了！“給你的生日禮，等會兒陳副將會送過來。我有事先走一步。”莫北霆沒有解釋。一則事關機，二則他從來沒有向人解釋的習慣。就算紀寒煙份特殊，也不足以令他改變原則。莫北霆握著曲嫣的手腕，從外人的角度看起來像是他牽著，實則是含抓捕的意味。曲嫣順勢靠近他的臂膀，兩人看起來就更像是親的并肩前行。紀寒煙眼睜睜看著兩人攜手走出了大門，白皙的臉上青紅加，咬牙忍耐了片刻，才漸漸緩下來。今晚賓客眾多，不能失態。這個歌，一定會查清楚姓甚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