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了個釘子,扭頭就去跟高詠告狀:“現在簡直就是目中無人,有什麼了不起的,手做得好也不是一個人的功勞,沒有那麼多人配合,能做什麼?”
高詠道:“上次的事,我都聽說了。你也是,沒有金剛鉆,不攬瓷活。你說你非跑面前丟這個人干什麼?連我在我爸面前,都覺得臉上無。”
陳怒了:“我跑面前?跟臺的本來是馬主任,誰知道跟主任說了什麼,跟臺的換了。我看就是故意的,故意在那麼多人面前說我,看我出糗!”
“你漂漂亮亮把手做下來,能看什麼?結果呢,你把人家病人道挖了!”提起這事兒,高詠也是心里不爽。
高院長因為這件事,不好意思說陳,把他訓了一頓。醫院最注重安全質量,病人不找事就不錯了,醫生還上趕著把過錯往人家手里送,這什麼事?
陳道:“開腹手本來也不是我的強項,我以前腹腔鏡都做得可漂亮了。”
事已經發生了,高詠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說:“你以后還是多把力放在管理上,業務方面,你手。”
說到這個,陳說:“那你跟劉主任提一下,以后科室經費,讓我管。”
馬上年關,到時候科里聚餐、福利不是一筆小數目,經手的話,能給自己賺個包出來。
高詠道:“我問問。”
今天中午,煙山居的外賣又來了,現在整個腫瘤外都知道,有人天天給白醫生送煙山居的外賣,一頓飯貴得要死,陳自然也知道了,嫉恨得不行。
高詠雖說是個富二代,卻不是大手大腳的人,往日里也就是有什麼節日,才會給送個禮。
陳家里條件雖然不錯,但父母到底是政府部門的人,不敢太張揚,所以陳的鮮亮麗都是自己包裝出來的。
每個月服、鞋子、包包、化妝品,哪一樣都要錢,那點工資本不夠花。
因此,知道有人給白西月定煙山居的午餐,自然心里嫉恨。
畢竟,在一院的時候,憑借出的外貌和良好的家世,可一直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結果來了富申,還比不上一個離過婚的老人。
心里怎麼可能會平衡。
也想出風頭,可惜,就連高詠都不是煙山居的會員,他們吃飯,最好的場所也不過是百納。
可百納比起煙山居,差了不是一兩個檔次。
臨下班前,白西月接到李云青的電話。
白西月接了,問他:“李醫生有什麼事嗎?”
李云青問:“是這樣,我聽說你有個膽囊癌的病人?”
白西月想了想,道:“目前住院的有三個膽囊癌,你說的是哪個?”
李云青道:“你準備做腹腔鏡手的那個。”
白西月清楚了,問他:“怎麼了?”
李云青道:“我看過他的病歷,他那種況,做腹腔鏡手有難度吧?是不是做開放治更穩妥一些?”
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白西月心里還想著晚上要去季連城那邊,就有些心不在焉:“李醫生,這樣行不行,明天了班,我們見面聊。”
李云青求之不得:“好。”
下了班,白西月換了服提了包往外走。
正是病人用餐高峰期,電梯是人滿為患,而且久等不來。
但富申專門為工作人員準備了電梯。
白西月走到電梯口,發現科室里不同事都在等,其中就有陳。
大家互相打招呼,陳突然道:“白醫生,你的包很漂亮啊。”
說著,把自己手上的包往上提了提,順手拿出了車鑰匙。
白西月笑道:“是嗎?謝謝夸獎。”
陳怪聲怪氣嘆口氣,道:“比我這個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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