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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無常趕搶過手機，「白姑娘，我先帶這個人渣下去了。」

  他扯了扯拘魂鏈，呵斥癱在地上的徐大強，「還不走！」

  他生拉拽，把徐大強給拖走了。

  白夭臉不太好看。

  柳幸川問：「怎麼了？」

  「珠珠原名羅珠，是李雙雙的同學。」

  「李雙雙先被拐，被徐大強的親二伯買回來當媳婦，李雙雙被關在徐家二伯家一個月，盡非人的折磨，徐家二伯答應，只要找一個朋友過來替換，就放走。」

  「李雙雙想到了羅珠，騙羅珠來山里採風，當時只有十七歲的羅珠跟著來到四方鎮。」

  「從此再也沒有出去過。」

  白夭沉聲敘述，「李雙雙被徐家二伯給騙了，把羅珠帶進村子裡後，羅珠就被徐大強的父親起來。李雙雙見被騙，一氣之下用耗子藥，毒死徐家二伯一家四口。」

  「李雙雙想一不做二不休，把徐大強家也毒倒，計劃和羅珠一起逃出去。在趕來徐大強家的路上，被村里人抓到，綁在村頭的榕樹上，被石頭活活砸死。」

  「李雙雙死後怨氣極深，還沒來得及害人，就被差帶下去，罰三惡道刑。」

  「四十年前，李雙雙從三惡道逃出，一來想找羅珠贖罪，二來就是報復村里人。」

  「可沒想到的是，羅珠也慘死，骨無存。」

  白夭氣不打一來。

  「李雙雙是可憐人，但羅珠更無辜，被拖這場人屠殺中，骨無存，難辭其咎，灰飛煙滅也是自作孽。」

  白夭小臉沉。

  「我看到了羅珠的生辰八字。」

  「家世不錯，學習也是學校的佼佼者，如果沒有這場意外，會考上夢寐以求的學院，擁有大好的前途。」

  「就因為李雙雙一念之差，葬送了羅珠的一生。」

  白夭唏噓不已：「人的嫉妒心，比鬼神更可怕。」

  柳幸川也沒想到事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他問白夭：「羅珠和這裡紅磚頭下埋著的人呢，們還在間麼？」

  白夭瞇起眼，「李雙雙臨死前求我救救羅珠和其他人，也許們還在間吧。」

  「李雙雙沒有找到羅珠，也許是羅珠不肯見。」

  「小川，我們先回村里看看吧。」

  白夭剛走了兩步，忽然想起地上躺著的那些村民。

  村民們早就嚇昏過去了。

  「不用管他們，樓星辰很快帶人趕過來了。」

  白夭想了想也是，索一個人又給了一悶鋤頭，「這樣他們就能安分等到警員過來了。」

  兩人離開後山，來到村裡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

  白夭讓柳幸川去村頭接應樓星辰他們。

  自己則在村里閒逛。

  鄉村裡的人起來得早。

  白夭看見先起來勞作的人都是一些老婆婆，中年婦。

  們每個人的臉上沒有任何的開心，仿佛靈魂早就死去，像是一行走，幹著日復一日的農活，起早貪黑的伺候家裡的老爺們。

  對於這個外來者。

  有個老婆婆出了異樣的表，急忙走上前，將拉到牆角，低聲音說道：「小姑娘，你一個外人怎麼進了村子啊，快走！別讓人發現了！」

  白夭看著飽經滄桑，滿臉皺紋的老婆婆，溫和的一笑：「別怕，我來救你們。」

  老婆婆一愣，以為發癲。

  「小姑娘，我真不是嚇唬你，這裡不好玩，快走！」

  用力推了白夭一把，仿佛用盡全的力氣。

  想將這朵稚的花，推出這個恐怖的人間地獄。

  白夭心中有些慨。

  人本善，有的人就算自己經歷了世間最大的惡，仍舊保持著最善良的那顆心。

  不像李雙雙，是遭了人間煉獄的痛苦，但不甘，把無辜的羅珠也拖地獄。

  就算後悔了，想彌補了，也晚了。

  白夭定定地看著老婆婆，問道：「你想要自由嗎？」

  老婆婆沒聽懂，還是催促，「你再不走，等那些畜生起來，你就走不了了！」

  「孩子，不會騙你，快走吧！」

  說到最後，眼圈都紅了。

  白夭看著苦口婆心的老婆婆，微微一笑，「老婆婆，我問你，這個村裡的人，是不是都是從外邊拐來的？」

  老婆婆大吃一驚，「孩子，你怎麼會知道……！」

  說到這裡，白夭心中有數了。 (5,0);

  「老婆婆，我問你，如果給你機會，你會選擇留下，還是恢復自由？」

  老婆婆怔愣了半天，才滿臉苦笑：「我已經老了，就算得到自由又能怎麼樣？」

  「我的家人早就死了，就算擺這些畜生，我也無可去。」

  「這裡，有我的兒，有我的孫子孫，我走不掉啊！」

  白夭微微皺眉。

  年輕一輩的還好，如老婆婆這樣年紀大的，本就走不掉。

  因為在這片窮山惡水的土地上，已經留下了和有脈聯繫的人。

  白夭握上那雙布滿繭子乾枯又黑瘦的手，「老婆婆，只要你想，我可以幫助你，讓你重獲自由，給你剩下來的日子有妥帖的照拂。」

  「辛苦了大半輩子，你該放下了。」

  老婆婆淚眼婆娑，半天說不出話來。

  對自由的，早就被現實磨滅了。

  現在突然冒出一個小姑娘來，說要解救。

  老人心裡有的只是仿徨無助。

  「死老婆子哪去了？酒呢，不是讓你打酒去！」一道厲呵從附近傳來。

  老婆婆聽到這道聲音，嚇得渾一抖。

  這是來自於靈魂深的恐懼。

  趕把白夭往屋後的草垛子裡一塞，「千萬別出來！」

  然後就跑走了。

  接著。

  前屋傳來老婆婆挨打的聲音。

  白夭臉頓沉，大步流星走出去。

  只見那個和藹可親的老婆婆，被一滿臉橫的老頭子打得趴在地上，角都流了，老頭子還不肯停手。

  「死老婆子！一天不打是不是要上房揭瓦了！老子打死你！」

  白夭一個無影腳踹了過去。

  老畜生飛出幾米遠！

  「這樣的生活，你確定還要繼續？」白夭扶起老婆婆。

  「娘啊，這丫頭哪來的？」老婆婆的兒子從耳房裡走出來，三四十歲的臉上帶著邪，直勾勾盯著白夭，「長得還真水靈啊！娘啊，你買給我的媳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