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

赫司堯足足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葉攬希的任何消息。

港口市的酒店，醫院，能搜集信息的地方都找了個遍，仍舊是沒有的消息。

從一開始的擔心，演變到后面，了揪心。

因為他知道，依照葉攬希的本事，不想讓他找到，也是易如反掌。

也正是因為這樣，赫司堯更確切現在沒事兒，但他不知道的是，葉攬希多久能消息，或者，也怕會有什麼意外。

赫司堯并未回去，找不到葉攬希，他就在車上坐了一晚上。

一直到凌晨，天蒙蒙亮，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最后，太漸漸升起金的。

赫司堯就那樣坐在車里，看著太升起，思緒漸空。

因為一夜沒睡，眼底泛紅，像是充了一樣。

也不知道怔怔著天邊發呆了多久，他收起目，垂眸看向手機。

頁面是跟葉攬希的聊天對話框，他已然單方面跟發了很多的消息，但一條回復都沒有。

猶豫了許久，赫司堯再次在上面打出一行字。

“我都聽你的好嗎，你想怎麼做，我都尊重你……”

然而，打出的字，正在猶豫要不要發，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頁面是葉溫書的電話。

猶豫了幾秒，赫司堯接了。

“喂，葉爺爺。”

“還沒有消息嗎？”葉溫書問。

“嗯。”赫司堯點頭。

“這丫頭，誠心在躲著你吧。”葉溫書說。

赫司堯沉默了片刻，“是我惹不開心了，都是應該的。”

葉溫書深呼吸了下，“我也給打了很多電話，發了很多消息，回了我。”

說起這個，赫司堯睫輕，“說了什麼？”

“說沒事兒，需要靜一靜，讓我不用擔心。”

“什麼時候發的？”

“一個小時之間。”

赫司堯思忖了片刻，一個小時之前，他正在瘋狂地給發信息，所以，都看到了，只是不想回他。

不過，只要沒事兒，也行。

在他沉默的時候，葉溫書繼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也不難猜出一些，是不是跟孩子有關系？”

赫司堯沒否認，握著手機，沉默。

“那孩子的堅持結果不好？”赫老爺子問。

“要真不好，我現在倒也不至于這麼糾結了。”

“那是……”

赫司堯也知道，這不僅僅是他跟葉攬希兩個人之間的事，葉溫書作為葉攬希最親的人存在，有必要知。

所以想了下，赫司堯開口，“檢查結果，孩子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是我聽唐夜提起過，希希曾經在生大寶他們的時候，差點大出……”

說起這個，葉溫書眉頭一皺，“你說什麼？”

“看來，這件事您也不知道。”赫司堯說。

“所以，這個孩子如果要的話，也會有危險？”

“風險是必然的，但大出這種事，畢竟是概率問題，不能拿上次的事來說這次的。”

“大出這種事，有第一次，第二天也仍舊會有很大的概率！”電話那頭，葉溫書說道。

赫司堯深呼吸，“最重要的，還不是這個，唐夜說，的凝固有問題，所以……”

“你是說，希希凝固也有問題？”不等他的話說完，葉溫書直接問。

赫司堯愣了愣，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字，“也？還有誰嗎？”

提起這個，葉溫書在那頭沉默了許久，才開口，“我兒子，他的凝固也有問題，通常這樣的人，都要小心一些，但我怎麼也沒想到，希希也會有……”

不等赫司堯開口，葉溫書繼續說道，“這個問題，我擔心過，也問過，說沒有……”

“估計是怕您擔心，所以沒說實話！”

“這丫頭……什麼事都要自己一個人背。”

“如果您這麼說，那我就大概明白了，當初生下大寶他們，那真的是在搏命……”赫司堯喃喃。

他不敢想，當時的葉攬希是怎麼有勇氣的，而且還是三胎……

甚至于難以想象，如果葉攬希在那場生產中發生了意外，那現在的他，該是什麼樣子。

莫名的，一想到，心里莫名地就覺得揪心。

這時，手機那頭的葉溫書開口，“這丫頭就是這樣，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有主意得很。”葉溫書說。

赫司堯握著手機，沉默了許久，“是我，是我當初太渾蛋了，所以才讓這樣……”

“司堯。”這時，手機那頭的葉溫書鄭重其事一般開口，“希丫頭呢，自小父母不在邊，好不容易長大一點點，又親眼目的父母的離去，能遇到你，是的救贖，盡管你后來什麼都忘了，但依舊把你當小時候救的那個人。”

說著，葉溫書頓了頓，繼續說道，“就是太孤單了，所以才生下了三小只，也因為自己小時候沒有得到過，所以努力地想要當一個好的母親……現在也一樣，你能明白嗎？”

赫司堯愣了愣，點頭，“我明白。”

“我知道，你是為了好，但我也希你可以理解，縱然這件事，一意孤行了，但別真的對有意見和看法，只是因為太缺了，所以才不舍得放棄任何一個人。”

赫司堯的眼眶，更紅了。

他垂眸，額前的碎發隨意地垂了下來，遮住了他的眉。

“我知道的爺爺，我沒有看法，我只是心疼，也怕失去。”赫司堯喃喃，聲音都沙啞了起來。

“希丫頭那邊，壞人我來當，我來跟說，我絕對不會讓再冒這次險！”葉溫書說。

“爺爺，還是我來吧。”

“不，你說的話，你們之間勢必會有爭吵，但我不在乎，我年齡大了，我只想著在有生之年看到好好的，什麼孩子不孩子的，我不在乎，我只在乎！”葉溫書一字一頓地說。

赫司堯聽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好了，就這樣，等我消息。”說完，不等赫司堯再說什麼，葉溫書直接掛斷了電話。

著手機，赫司堯眉頭攏起。

雖然讓葉溫書出面，是顯得“卑鄙”了點，但總好過讓葉攬希冒著生命危險要強得多。

他很清楚一點，如果失去葉攬希，他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