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住在隔壁的另一租戶有可能是強力壯的男人,陸知薇提高了警惕,把門反鎖了,掀開被子躺回床上。
拿出手機準備理一會兒工作群里的事。
沈嘉睿突然私發了一條微信過來:【嫂子,老宅今晚失火了,我哥死里逃生后連傷勢都沒理,第一時間趕去醫院見你。以后,要麻煩你多照顧照顧他了。】
陸知薇看著這條微信,想起晚上沈矜墨滿臉黑灰狼狽不堪的模樣,還有他手臂上的燙傷。
陸知薇快速輸了一串文字發送過去:【有傷就去治,別來我這兒賣慘。我沒義務照顧他。】
發送出去后,陸知薇關閉了沈嘉睿的聊天會話框,繼續忙自己的事。
樓梯上傳來細碎的人聲和越來越多的腳步聲,上上下下。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約能聽見外面的聲響,好像是在搬東西上樓,進了隔壁房間。
搬東西的聲音停下了,沒多久又傳來電鉆的聲響。
應該是在裝新空調。
震耳聾的聲音吵的陸知薇心煩意。
這是年代久遠的獨棟別墅,沒有業管家。
陸知薇就算要投訴都無門。
掀開被子翻下床,準備去敲隔壁房門。
猶豫了幾秒,陸知薇還是咽下了這口氣,人家剛搬進來,以后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沒必要樹敵。
幸好噪音沒再持續太久,陸知薇渾渾噩噩睡著了。
也許是懷孕的緣故,變得愈發嗜睡,這一覺睡到晌午。
肚子早已唱起了空城計,洗漱好下樓。
走到樓梯口,看到樓下客廳沙發上坐著個穿咖西裝,兩鬢微白的男人。
他似乎在等人,目投在一樓臥室的方向。
陸知薇布下最后一個階梯。
聽到腳步聲,男人回頭,和陸知薇的視線對上。
“爸?你怎麼會來這兒?”并未告訴除無以外的其他人,住回了母親那套老宅。
見到陸知薇,陸云安的眸底閃過一驚訝,不過很快,便被和煦的笑意替代。
“薇薇,爸爸是來看你的,本來就生病了,住在這種環境惡劣的地方不利于休養,今天跟爸回陸家吧?”陸云生從沙發站起來,余時不時的瞟向江湛那間屋子,好像在張什麼。
“我就住這兒。”陸知薇執意道。
“那好吧,爸去公司了,有時間回家看看。”陸云生轉便走。
走的極為匆忙。
院子里停放著他的專屬轎車,司機師傅正在等他。
陸云生出了客廳上車,流線型的黑勞斯萊斯開出了庭院,消失在陸知薇視線盡頭。
他一走。
住在一樓的江湛打開房門,從房間出來,手里端著個水杯,耳朵里塞了無線耳機。
“早啊,姐姐。”江湛摘下耳機,轉去倒了杯,順帶用流理臺上干凈的杯子給也倒了一杯。
“不早了,你沒去學校?”陸知薇接過水杯抿了一口溫水。
“沒課了,我在房間畫畢業設計圖。你要不要吃什麼?我給你做。”放下水杯,江湛起去廚房。
陸知薇跟到廚房門邊,軀慵懶的倚靠在那:“你知道我爸在客廳嗎?他來很久了嗎?”
“不知道,我戴著耳機沒聽到。”
江湛拿出冰箱里的菜,洗菜切菜,作比自己還練。
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一陣來電鈴聲。
陸知薇拿起手機一看,是安打來的。
一定是公司的事。
“喂,安,怎麼了?”
“薇姐,您在病假期,我本不該打擾您,可是陸氏幾家旗袍裝門店接連收到消費者舉報,說我們的布料致敏,穿過的人,皮出現大量紅疹。這事已經鬧上熱搜了。我們的布料供應商一直都是原來那一家,幾十年從未出錯,這次是有人故意搞我們。”安的嗓音帶著些急切。
陸知薇握著手機走到沙發坐下:“查過這幾個過敏者是否存在共同聯系了嗎?”
“查了,這幾個人分別在不同時間不同門店隨機購買了我們店的新款旗袍,但是沒有必然聯系。且們互相不認識。”
“把這些人的購小票刷款記錄發到我手機上,我找人查。”
陸知薇掛斷電話后,把安發來的資料全部轉發給了天下無雙,讓他立馬去查這幾個人的賬戶有沒有大額資金進項。
一只黑白相間的哈士奇不知從哪兒冒出來,蹭了蹭腳丫。
陸知薇手了那只狗:“江湛,這是你養的狗嗎?”
炒著菜的江湛從廚房探出半個頭來:“不是,樓上另外一個租戶的,他昨晚住了,是個氣的祖宗,搬的東西可多了,我戴了兩幅耳機都鎮不住他的靜。”
叮咚。
手機消息響了。
陸知薇點開手機,盯著天下無雙發來的資料。
鬧事的幾個人果然都收到了一百萬的大額轉賬,而轉賬的賬戶都來自于孫氏珠寶孫蓁兒的私人小號。
按理來說,孫廷威犯罪被抓,孫家只要花錢打點一番,過幾個月悄然把孫廷威保釋出來就行了,何至于和陸氏撕破臉越鬧越大。
天下無雙:【老大,今日一早,沈氏集團切斷了沈氏珠寶的鉆石原石供應,孫氏這邊沒有自己的私礦,這一波屬于是狗急跳墻,把過錯都推到您上了。】
看到無雙最新發的消息。
陸知薇總算知道了原因。
這沈矜墨是想替出口惡氣,可沒想到這口惡氣卻反彈到了陸氏上。
甚至不得不懷疑,他最終目的就是陸氏集團。
他恨陸家。
陸氏遭遇危機,他是得意到最后的贏家。
陸知薇不能坐以待斃,起往外走準備回公司。
江湛聽見要走,忙從廚房追出來:“姐姐,你不吃午飯了?”
“沒時間,我有事要忙。”
走到玄關換鞋,看見昨晚阮紀洲買的那雙藍男士拖鞋不見了。
“江湛,你看到這里這雙藍拖鞋了嗎?”陸知薇問。
江湛指了指后院:“被這只哈士奇叼到后院撕爛了。”
陸知薇:“……”
這狗是了嗎?專挑阮紀洲這雙咬,的鞋全部完好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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