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寄氣到攥了手:“你最好把事好好和我說清楚,你和文徵到底是什麼況。”
宋南津聲線終于變得認真:“最后再說一遍,不是我和文徵怎麼樣,是我怎麼樣,你和結束了,做什麼都和你無關。別把什麼都往上找,有事可以來找我,隨時恭候。”
“哦對了,當然也不是在意你或是炫耀怎麼樣的,你可別這樣自作多,一點也不在意你,這都是我單方面的。”
“徵徵很喜歡我,因為我什麼都好,嗯,就是喜歡,而我也愿意為了去低頭、去屈膝、去做一些事,你給不了的,我都可以,十倍,千倍。也別生氣,不好意思的,讓你一直覺得我形象那麼好,可能現在有點毀了吧,真抱歉。”
“至于你。”
話畢,宋南津停頓。
彎起,輕輕笑。
“當自己死了吧。”
電話掛了,手機被他隨手丟臺上。
-
那兩天兩人沒怎麼說話,也沒見面。
那天晚上宋南津很快就出去了,沒在家多待,文徵回去就沒了人,只剩自己手機,電話當然被掛斷了,但文徵知道他肯定會和張寄再說些什麼。
這些都已經不想再管了。
那段時間,他們仿佛在冷戰。
文徵也不知道這算什麼。
事實上從他們領證的那刻起就有這種覺了。
文徵總覺得他們的關系或許岌岌可危,也許這是一開始草率決定的后果。輕易決定一件事,就要做好承擔后果的準備,也許他們確實是不合適,再也是宋南津也后悔過和結婚。
文徵也不知道。
偶爾也會把他倆的結婚證拿出來看,上面的兩人坐一起的畫面很和諧。
那天場景始終記得。
和宋南津端坐于攝像頭前,心里存著事,始終在懷疑,可宋南津從始至終都沒有搖過。
想到領證后一天在他手機上看到的備注,太太。
不想,真的襯得上這個份嗎。
宋太太,宋南津的妻子。
說到底,還是沒能徹底習慣。
那天去復習時,黎纖作為不速之客找了上來,大小姐還是風風火火的做派,穿著小香風的外套,手拿提包,出現在圖書館時文徵還有些驚訝,以為對方是知道什麼來興師問罪,沒想黎纖直接興沖沖坐旁問:“嫂子,快和我說說,你和宋南津是怎麼開始的”
文徵訝異。
因為黎纖沒有任何幻想的反對意思,反而很興。
“你知道了”
“是啊,那天我哥親口說的,在他一群朋友面前,剛好我去搭著蹭場子玩,他說以后我得喊你嫂子,說你倆領證的,真的”
文徵合上書,稍稍有些不知怎麼說:“是的,是領證了。你得保啊,先別告訴別人,特別是姑母,我們只是形式婚姻,婚。”
“啊,這樣啊,我媽倒是不知道,但保這事……”黎纖想了想宋南津那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的樣:“怕是難。”
“但我還是很好奇啊,你是怎麼和宋南津在一起的啊,你們談了你追的我哥還是他追的你他平時掩那麼嚴實,是上個月的事嗎因為你不是才分手嗎。”
黎纖的問題像炸彈一樣一個個往外丟。
文徵也有些惆悵:“確實突然的,但也沒事,估計快離了。”
黎纖:“”
文徵說:“我和他吵架了。”
“吵架,怎麼會那天他接你前還好好的,還說以后想把錢都給你,還有好多呢。我覺應該不是你追他。”黎纖說:“從沒見過我哥那樣,肯定他追你,他心里惦記你吧。”
文徵肩膀微微:“他真這麼說”
“是啊,真的不能再真,一開始我也開玩笑,但沒想到他反應還……”黎纖也說不出來。
“反正就是覺他很喜歡你,雖然我沒見過他喜歡別人的樣子,但莫名就是這樣覺得,你知道嗎,我從沒有看他對誰那樣在乎過,他在乎一個人不會裝,要是喜歡那就表達得明明白白的,有什麼就說,有什麼就做,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吵架,但如果真有,你也別在心里記他什麼。”
文徵低頭,著手里筆卻沒了心:“嗯,不會的。”
“你知道他手腕的紋嗎,之前不還和你聊嗎,不知道是不是我哥的前友。但我敢保證的是,和我哥在一塊肯定沒什麼其他七八糟的事兒,雖說他原先在國哪哪都待過,但他不玩,要真有前友也只有那麼一位。”
文徵說:“事實上,他那個疤……”
“疤”
文徵話語微頓,抿:“嗯,紋,其實那個我一開始就知道。”
“你知道啊”
“嗯。”文徵也不知道怎麼說,道:“沒事,你繼續。”
“反正,我話就是這些。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宋南津真就沒什麼惡習了,我也不了解他,他十來歲就去杉磯了,誰了解他呢,每次說起都說沒我這個妹妹,可每次又心。我爸媽不給我零花錢的時候他就給我轉賬,因為他有錢,我老覺他玩得花呢,可后來又覺得,其實他專清醒的一個人。我沒想過他會喜歡你,但其實想想也是理之中。難怪他那麼在乎你呢,回國前,還打電話問過我你的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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