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灘鎮，朱正非拉方晟一起吃晚飯，說介紹個鐵桿朋友，牧雨秋，兩人從兒園到高中一直同班，無話不談，比跟老婆還深。

方晟聽得不對味，警惕地說：“你倆再好，關我事不老實待我不去，回宿舍陪堯堯。”

朱正拚命拖住他，涎笑道：“老實說吧，我也是真沒辦法。他畢業后跟著他老子到晉西省開煤礦，賺了好大一筆錢”

方晟驀地想起來：“噢，你是說黃海最有名的牧百萬”

“牧百萬還是八十年代時他老子的綽號，又過了二十年，你想想他父子賺了多”朱正一臉羨慕，“去年他老子查出腎臟有病大概長期跟煤礦打道，算是職業病吧，加之國家正逐步收中小煤礦，他倆不想繼續做下去了，一年多來已賣掉大半產業，但”

“噢，我懂了”方晟臉沉下來，“他的錢多得沒花，跟你商量投資渠道，你就把堯堯出賣了”

朱正連忙搖手：“沒有沒有”

方晟轉就走，朱正攔在向前，苦著臉說：“我也被纏得沒辦法。他想組建建筑公司做沿海觀帶建設工程，我說只要朱正負責這項工作，你連邊角料都別想做，然后他糾纏不休我一琢磨，票本需要資金流，規模越大收益越高，他卻是錢多得發愁的主子，如果介紹給弟妹，沒準是雙贏”

一想也有道理，票就是錢堆出來的游戲，資金量愈大愈有話語權，而且以趙堯堯在香港實際盤的經驗，運作大資金應該沒問題。

遂道：“我先見見他，看況決定。”

三個人在附近酒店找了個包廂坐下，牧雨秋名字雖風雅，卻是格豪爽、外向開朗的漢子，先跟方晟連三杯仰頭喝掉，主說：

“正膽小啊，其實我跟他非親非故，又不存在利益輸送，做點工程怎麼了他非不肯，唉，真是迂腐得要命。”

方晟只是笑，朱正道：

“做哥哥的一天為，你就甭想沾半點。”

牧雨秋指著他說：“方書記你瞧瞧，照他的說法我還不能在黃海做生意”

“你就別糾纏不休了。”朱正嘆氣道。

方晟突然說：“正的確謹慎過頭了。”

牧雨秋展笑道：“方書記支持我做工程”

方晟道：“沿海觀帶工程，老實說我也不支持你做，畢竟正是直接領導，有瓜田李下之嫌，工程又是敏話題，這方面出的案子越來越多，但生意是個很大的概念，你非局限于做工程”

“那倒不是，主要覺得做工程需要很多資金，這一點我沒問題，而且錢來得快，大來大去，我喜歡。”

牧雨秋是直子，想什麼說什麼，方晟對他這一點很滿意。

“沿海觀帶景區建后，需要吸引投資，那時有很多賺錢機會，”方晟邊思索邊說，“比如說投資擊場，林追蹤真人游戲，家庭農場，海灘游樂項目”

一口氣說了十多個投資項目，聽得牧雨秋兩眼發，拳掌道：“我干，只要方書記認為有賺頭，我就往里面砸錢，虧了也不抱怨”

牧雨秋已從朱正里得知方晟的長史，深知這位年輕干部眼有前瞻，判斷問題特別在經濟方面很有兩下子，若回黃海發展，方晟是毫無疑問的靠山。

方晟又說：“從黃海縣層面看，隨著沿海觀帶景區發展將帶整經濟騰飛，到時賺錢的項目滿地都是，就怕你本錢不夠先說房價，近幾年黃海一手房始終徘徊在每平九百左右，與周邊縣市相比明顯于價格低谷，不是房市低迷、老百姓不興趣，而是缺乏炒作的熱點，沒有把當前熱門概念融新小區建設，如智能小區、湖景房、全封閉管理、裝房等等，只要時機，稍稍加以引導漲百分之二十、三十沒問題；再說餐飲，黃海明明守著金礦卻不懂得發財，滿大街海鮮酒家、海鮮樓、海鮮大排檔，有什麼特海鮮消費群應該主要偏重高收、白領階層，他們不喜歡臟差環境，不喜歡坐在路邊就著灰塵吃東西，要打造高檔、、豪華和全方位服務酒店，能讓他們揮金如土”

牧雨秋聽得心，急不可耐道：“方書記直說吧，現在能把錢投哪兒”

“剛才都是中長期規劃，聽起來很，但現在貿然投資會虧得很慘，還是那句話，要等時機，”方晟笑道，“你目前要做的就是注冊一系列公司，暗中開展市場調研，同時建立健全相關渠道，說手就手。”

牧雨秋眨雙眼：“那我手里的錢咋辦”

“待

會兒我把人請過來，事宜你直接跟談，至于怎麼合作、能不能談，我不介，完全尊重的意見，如何”

“好，好我敬方書記一杯，不，一壺”牧雨秋激得連連手。

吃完各人泡了杯茶，方晟打電話給趙堯堯。的晚飯是一個蘋果、半香蕉和半杯牛。聽說有人商談委托理財，沒化妝，綰起馬尾辮，披件淡紫外套，素面朝天施施然過來。可在牧雨秋眼里宛若空谷幽蘭的仙子，贊嘆道：

“果然是才子佳人，跟方書記簡直天合之作。”

方晟笑道：“切正題吧，我和正只管喝茶嗑瓜子。”

趙堯堯也不客套，直截了當問：“有多閑置資金”

“嗯，是這樣，因為初次合作，我準備先投三千萬。”

“你期收益率達到多”

牧雨秋也很坦誠：“目前銀行五年期存款利率是四點多，我買的理財產品達到七個點，委托你做票，因為避不可免要承擔風險，我期的收益是百分之十五至二十。”

趙堯堯略一思索：“兩個選擇，第一不承諾保底，收益上不封頂，有可能賺十個點，有可能翻倍，也有可能虧本，當然我有止損線縱虧有限，無論贏虧每筆易我都收取手續費；第二固定收益年化百分之二十，達不到我自己墊，超過部分不管多都歸我，不收手續費。你選哪個”

牧雨秋陷沉思。

朱正帶著笑意看了方晟一眼，方晟也笑而不語，暗想趙堯堯本質上與妮婭有相似之，即歸，生意歸生意，算起賬毫不含糊，不象自己和朱正等人長期混跡于場，凡事習慣于打太級、說話含蓄喜歡兜圈子，忌諱當面談錢。

相反做生意出的牧雨秋就喜歡這樣簡明直接的風格，把賬算到明，先小人后君子。

“可不可以這樣理解，”牧雨秋謹慎地說，“按第二種方案，我三千萬給你，一年下來無論行怎麼樣，我凈得收益六百萬，沒有任何費用”

“是的。”

“那我就選這個方案”牧雨秋一錘定音，“明天簽個協議，然后陸續把錢打到你指定的戶頭上”

趙堯堯聳聳肩，無可無不可的樣子，態度淡然，本看不出剛剛談數千萬的理財委托。

回到宿舍，方晟心里畢竟沒底，問：“幾把握”

“我說十你又不信。”

方晟笑了，在額上親了一口，道：“你總是嚇我，總有一天會嚇出心臟病。”

溫地在他口幾下，道：“其實你在省城投資的房產也賺了，那個更穩妥。”

“妮婭選的哪個方案”

“第一種，”解釋道，“妮婭是行家，知道我的水平，但更相信我的人品，所以選擇偏激投資；牧雨秋表面豪實質于計算，寧可選擇穩健投資。”

“妮婭投了多，目前收益如何”

“一百五十萬，”趙堯堯打開電子臺賬，“到今天為止賬面余額三百一十萬。”

他一把抱起：“好厲害的老婆，收益翻番來，上床慶祝一下”

臉上泛起，咬著卻不便說什麼。關于歡，其實跟周小容差不多總是窮于應付，更吃不消他層出不窮的花樣，每每這時腦中總閃現上大學時，周小容經常清晨無打采溜回宿舍蒙頭大睡的畫面。宿舍同樣有經驗的生反而表示羨慕，說起自己男友恨鐵不鋼，能鏖戰不能久戰。周小容總是慵懶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乏得眼睛瞇一條線，翻個繼續睡覺。

如今趙堯堯總算驗到周小容的連手指頭都懶得彈的疲乏，坐在電腦前看k線圖不時打盹，起倒茶也覺得費神。

有周小容表現在前，認為滿足老公的需求天經地義，但是否每個老婆都會累這樣就不得而知了。

“以前也百依百順”

當晚方晟要求嘗試新姿勢時，趙堯堯已經全散架，忍不住問。

要看哪個“”了。周小容是抗拒居多，白翎則是來者不拒韌好，能解鎖各種高難度姿勢，且力充沛得令人驚訝。

方晟抱趙堯堯笑道：“我保證是一種全新的驗。”

滿臉紅暈，順從地閉上眼。

由他去吧確實是不錯的驗明天晚點起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