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整件事跟蔣黎坦白了?”沈寧苒看著宴遲,開口問。
宴遲並不意外沈寧苒早已知道,蔣黎十一年前的救命恩人不是他這件事。
畢竟上次就說過找白郗堯問過當年的事,隻是他奇怪沈寧苒為什麽跟他一樣不告訴蔣黎。
“你當初既然知道了,為什麽不告訴?”
沈寧苒聽著他的問題,細眉淡淡一挑,“別多想,我可不是為了幫你,我隻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間把這件事告訴。”
沈寧苒也很無奈,從知道這件事,到現在,哪裏有一個正確時間段讓沈寧苒去跟蔣黎講這件事。
蔣黎近期事不斷,把這件事告訴蔣黎了,這不是上去火上澆油,讓事變得更加複雜,讓蔣黎更加崩潰嗎!
“嗯,謝謝你當時沒告訴,否則……”宴遲苦笑,否則蔣黎恐怕早就會更加堅決地跟他撇清關係了。
“想好怎麽辦了嗎?”
“現在不想見我。”宴遲眉眼低垂,歎了口氣,他抬起頭道,“能拜托你有時間多去陪陪嗎?”
“不用你說我也會去的,但現在可能更需要靜一靜。”
沈寧苒太了解蔣黎了,是看著蔣黎這麽多年每天都在愧疚中度過的,如今卻告訴,的愧疚給錯了人,對於來說太難接。
同時沈寧苒也在想,當年究竟是怎樣一個況,蔣黎沒見過救的人的麵,又是怎麽會這麽確切地認定就是宴遲救的。
忍不住搖頭輕輕歎息了一聲,沈寧苒知道這件事已經過去太久,蔣黎若還想找當年救的人,恐怕是再難辦到了。
“那就拜托你了。”宴遲有禮貌地道了聲謝。
沈寧苒隻覺得宴遲最近也變了好多,“你的事怎麽樣了?網上的況我也看到了,雖然你找到了當年的人,讓他們吐了實話,證明是宴司州雇傭了他們對你手,可這件事畢竟時隔太久,你的證據裏也藏著很多,你父親若是鐵了心保宴司州,你並不占上風。”
“鐵了心保宴司州。”宴遲冷笑了一聲,“他能保住自己再說吧。”
證據是存在不假,可加上他錄下的那份錄音就不一樣了。
……
宴家的風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宴衡看著網上突然出來的一段錄音,徹底黑了臉,慌了神。
宴衡反複聽那段錄音,錄音不正是那天他們在會議室說的話嗎。
宴衡:“把網上的新聞全部撤掉,你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不要再鬧了。”
宴遲:“過去了?我可是因為這件事坐了十年牢,請問父親,你輕飄飄一句過去了,對我公平嗎?”
“那你還想怎樣?想要把宴家攪得天翻地覆你才甘心嗎?”
“不行嗎?”
“阿遲,我知道這件事你當年了委屈,可這件事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你也已經坐完十年牢出來了,真的沒必要再鬧下去了,你了委屈,爸會彌補你的,你就放過你哥,把新聞撤掉吧。”
“好啊,既然是補償,父親也該拿出點誠意,宴司州手裏百分之十五的份是你給他的,同為兒子,父親還是不要厚此薄彼了,我不多要,你舍得拿出百分之十五的份補償我,我就同意放過他。”
錄音裏很明顯能聽出三人在談十一年前宴遲獄的事,而宴衡也明切地說了求宴遲放過宴司州,並且將新聞撤掉。
這跟承認了網上被放出來的證據都是真的沒有區別。
宴衡死死地攥手心。
是的沒錯,他真是再一次小瞧了他這個兒子。
他一直以為宴遲的目標隻是宴司州,然而並不是,他連他都不想放過。
一個汙蔑親弟弟,導致親弟弟被冤獄十年,一個包庇兇手,為保大兒子放棄小兒子的親生父親。
一個犯罪,一個包庇。
兩個人的可惡程度不相上下。
網上的人都是怎麽說他們的……宴衡看著那一條條評論,臉黑得堪比外麵的天。
“這個案子我有點印象,因為確實讓人記憶深刻,親生父親對兒子不聞不問,聽說連個律師都不給請,恨不得希直接給被害者判死刑一樣。”
“太可惡了,十年啊,人的一生中能有幾個十年,關鍵他還是被自己的親哥,親生父親親手送進監獄的,他知道這一切的時候該多絕,太可憐了。”
“這樣的家人不要也罷,建議不要放過這對父子,讓他們也去驗一下坐十年牢是什麽覺。”
評論一邊倒地為宴遲喊冤,想要幫宴遲嚴懲這對父子。
除了這些,宴衡還看到更過分的,全是罵他和宴司州的話。
如此一來,宴氏集團因為這件事到的牽連是巨大的,票極速下跌,一下子蒸發了幾十億。
宴衡看到最後,氣得臉鐵青,捂著口一口氣沒上來,氣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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