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庭洲派來的司機在太和院門口等候著，霜序坐上車，出發前往酒會現場。

雲盾集團的影響力不容小覷，幾個行業頭部企業的老總都親自出席了酒會。

飛雪經此一役名聲大噪，又有云盾集團這樣的堅實後盾，一躍為行業新星，霜序一進宴會廳，就了焦點。

不熱衷際，但從小生活的環境早已培養出了社的能力，應酬著前來攀談的眾人，忙碌但遊刃有餘。

小廖在後面：“小老闆，賀總來了。”

霜序回頭，順著視線去，剛好撞上賀庭洲的目。

賀庭洲的英俊是毋庸置疑的，黑西服闊利落，隨便往那一站，就足夠矚目。

尤其是範總監站在他旁邊做對照組，讓人的眼睛不自就想往他上放。

宴會廳人頭攢，隔著觥籌錯的人群，賀庭洲的視線遠遠投落在上，黑眸如剛研開的墨，濃黑幽深。

旁邊的人跟他說話，也像沒聽見似的，旁若無人地盯著看。

霜序的手和腳開始變得不協調起來。

能不能別這麼肆無忌憚啊？

雲盾自家的酒會，賀庭洲自然是眾星拱月的，他邊圍著不人。

但一分鐘六十秒裡至有五十秒，他都在看霜序，明正大，毫不避諱。

連他邊的人都有所察覺，頻頻朝這個方向投來好奇的目。

他再這麼盯下去，整個酒會的人都要知道他們倆有貓膩了！

霜序只好帶著小廖朝那邊走過去，公事公辦地問候他：“賀總。”

賀庭洲單手抄兜，著一支香檳，道貌岸然地回：“宋總。”

威航的總裁站在他邊，跟霜序握手換了名片，詢問起氫無人機的專案。

霜序見他興趣，便跟他聊了起來，大方地邀請他下次試飛時到現場觀。

他們倆說話時，賀庭洲立在旁邊，目悠閒地端詳。

人多，不方便說話，霜序只能暗暗用眼神給他示意。

能不能別看了？

賀庭洲像沒看懂似的，或者懂了，裝不懂，當著一眾人的面問：“宋總是在對我拋眼嗎？”

“……”

一圈人的視線唰地到霜序上，小廖本來站在側後方，聞言著脖子過來看臉。

想打賀庭洲的心都有了。

忍了忍，心惱怒表面平和地說：“我眼睛有點幹，不好意思，我去理一下。”

說著迅速離開現場，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時，賀庭洲就站在外面走廊上。

他肩靠著牆，長舒展，燈的打下來，眉骨的影投落進眼窩，讓線條狹銳的黑眸顯得多起來。

酒會的人聲就在不遠，霜序趁沒人，低聲提醒他：“你今天干嘛一直看我？”

賀庭洲靠在那看著，目慢悠悠從上走過。

綢緞般的長髮挽了起來，出雪白修長的脖子，鎖骨清薄，肩頸線條流暢又和。

水藍的襬在影下呈現出流的粼粼波，隨著的走，水波盪漾起來，將細碎的星芒閃爍進賀庭洲眸底。

“我喜歡你穿這個。”

“……你太明顯了，別人會注意到的。”霜序的怒意都在莫名之間消退了，“你控制一下。”

“控制不了。”賀庭洲拖著閒懶的聲音，“不然你現在帶我回家？”

“我還有事呢。”酒會才剛開始，霜序今天可不是陪他來玩的。

想走，賀庭洲勾住手腕，人還在牆上靠著，偏過來臉看：“我的違約金呢。”

“……”這茬過不去了是嗎？

“等我違約再說吧。”霜序又要走，手腕被他牢牢握著。

“親我一下。”賀庭洲聲音很低，哄似的。

霜序不明白他今天怎麼了，黏黏糊糊的。

這是洗手間又不是無人區，隨時都有人會過來，也隨時會有人出來，不敢跟他在這糾纏拉扯。

扭頭看看後沒人，扶著他手臂，踮起腳尖。

賀庭洲眼睫半垂，目輕緩地落上瓣。今天了口紅，明豔的紅石榴。

霜序在他上快速了一下，不敢親得太實，會留印。

親完剛要落回地面，賀庭洲手掌兜住後腰。心頭一，下一秒便被他摟著轉了半圈，後背靠到牆上。

賀庭洲另一隻手托起後頸，將臉抬高，結結實實地吻下來。

這個姿勢太霸道，霜序本沒有抵抗的餘地，舌被他碾磨著廝纏在一起，呼吸錯，剛喝過香檳，氣泡酒的甜香充斥在整個吻裡。

幾步之外就是會場，隨時會被發現的迫令渾繃。

被吻得呼吸急促，直到聽見腳步聲從會場方向走來，兩手立刻在賀庭洲肩上用力拍打幾下。

賀庭洲似乎會錯意，抱著，一轉，將擋在了裡側。

他拔的形投落下影，將霜序籠罩在裡面，來不及再躲，那陣腳步聲已經走近。

霜序下意識屏住呼吸，把臉埋在了賀庭洲前，祈禱那人最好是個瞎子，別看見他們。

“賀總，弗萊的胡總正找您呢，想……”範總監的聲音在賀庭洲背後響起，又戛然而止。

他看見賀庭洲背對他的影，搭在他肩上的手指細白纖長，青蔥似的，黑西旁邊有一抹襬了出來。

範總監哪怕是個傻子，現在也該知道賀庭洲放著一個宴會廳想結他的人不理睬，躲到這旮旯，在做什麼勾當了！

範總監的眼珠子都快瞪窗。

“找我幹什麼。”賀庭洲聲音懶懶散散的，“沒看我這忙著呢。”

霜序不敢出聲，在他口瞪他一眼。

“瞪我幹什麼。”賀庭洲說，“是想出來打個招呼嗎？”

“……”

霜序識時務地忍了。

“我我我馬上出去！”範總監心驚膽戰，也不敢多看，一溜煙趕轉撤了。

等他一走，霜序立刻狠狠踩了賀庭洲一腳，用力把他推開。

賀庭洲力道剛松一點，就像敏捷的兔子一樣從他懷裡逃，鑽進了洗手間。

門關上，才懈下一口氣，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快要衝出腔。

洗手間外，賀庭洲靠回牆上，他上西裝闊端正，一副人模人樣，上卻暈開一片不屬於他的紅，放浪極了。

他不以為意地拿手指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