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白黑，更顯出材的修長，手揣在西口袋裡，目極慢地從上走過，被浴室蒸騰的水汽染上一層興味。

霜序下意識把蜷起來，擋住自已。

“我在洗澡。”眉尖蹙，微瞪的杏眼裡全是對他毫無邊界行為的不滿。

賀庭洲毫無自覺，站在那坦坦地看：“看得出來。”

“你把門關上。”霜序皺著眉說。

他從善如流地關上門，自已關在了裡面。

邁著長走進來，一顆一顆解開釦子：“一起洗。”

霜序扶著浴缸邊沿站起來：“我洗完了，你自已洗吧。”

正要邁出浴缸，賀庭洲手臂往腰上一攬，把抱住，目慢慢走過被熱水泡得緋紅的臉：“洗乾淨了嗎，就跑。”

“你別太過分。”他服好端端穿著，霜序卻溜溜的，這讓滿抗拒。“怎麼過分。”賀庭洲的詞典裡大概沒有廉恥這兩個字，“你跟你前男友沒試過一起洗澡？”

“……”霜序沒好氣地說：“他沒你花樣多。”

“那多無聊。”賀庭洲的襯是的綢質地，很快便被上的水浸溼，在面板上。

那陣熱意不知是從水裡帶出來的，是他上原本的溫。幾天沒做，賀庭洲不太經得住這種撥。

覺到他的變化，霜序不敢掙扎了。

賀庭洲除掉上的，抱著重新踏進水中。

偌大的浴缸容得下好幾人，他偏要把放到上。

霜序皺眉問：“今天在辦公室你為什麼不解釋？”

“你想我怎麼解釋？”賀庭洲問，“鼻子比狗都靈。”

上這種神奇的鼻子，的確沒有能糊弄過去的完藉口。

看出煩惱，賀庭洲靠著浴缸說：“不會說出去，能安心了嗎？”

安不了。不過這件事擔驚怕的只有自已，賀庭洲從一開始就不怕被人發現。

他是賀庭洲，無所畏懼。

吻落在角，賀庭洲不不慢地親過來，察覺到的牴，他沒急著正題，很有耐心地哄著：“這次你來？”

霜序原本沒興致，但想了想，抬起手臂抱住他脖頸，回應比平時要熱烈得多。

賀庭洲作頓住，直起頭，探究地打量：“今天這麼主？”

“你不喜歡嗎？”霜序問。

水汽將他睫染溼，眸因而更加深濃，賀庭洲像是把看穿了，輕輕扯：“心裡又打什麼小算盤呢。”

人，在他眼裡果然就是明的。

霜序不答，把他推到後面，傾吻上去，賀庭洲自然不會拒絕這種福利，懶洋洋地往後一靠，手搭在腰間，的主。

浴室的熱很快就讓人缺氧，他握住雙，猛地將拉近。

霜序腰被慢慢下去，賀庭洲扶著，水被帶，輕輕地晃盪。

手指攥著浴缸邊，被他一掰開，拉過來，放到他肩上。

於是這隻小船就完完全全地離了岸，在水面上隨波飄搖起來。

浴室的熱度越升越高，水撲了一地。

賀庭洲在床-事上一直很收斂，每回只做一次就放睡覺，今天霜序的主顯然取悅到了他。

他興致很足，在浴缸就換著姿勢做了兩次，把抱回臥室上，又在床上糾纏到了一起。

到最後霜序嗚咽著趴在枕頭上，淚水流了滿臉，賀庭洲手掌托住脆弱纖細的脖頸，從背後吻的浸溼的眼角。

嗓音低又啞，在輕佻地笑：“好會哭啊， 公主。”

最後疲力竭，昏沉沉睡了過去，一夜酣睡無夢，第二天睜眼，都已經快十點了。還好是週末。

渾的骨頭就像被人拆了重灌但不小心裝錯了，又酸又乏，趴在被子上賴了一會，肚子得咕咕，才爬起來去廚房找吃的。

賀庭洲已經走了，但給留了早餐，隨便找了不用加熱的填飽肚子。

趁賀庭洲不在，自已開咖啡機煮了杯拿鐵。

坐在餐廳吃東西的時候，看見桌子上放了一隻長方形的國風盒子，裡面是一把摺扇。

看見扇子就想起沐妍姝，奇怪賀庭洲這是什麼意思，扇子一開啟，白如霜的宣紙上題了五個大字——

宋霜序專用。

右下角還蓋了印章，落款：賀庭洲。

字型蒼勁瀟灑，鋒芒畢，一看就是賀庭洲親手寫的。

霜序對著那把扇子無語了半分鐘，什麼神經病啊。

這把紙扇哪有清代十三行的象牙扇昂貴，但太子爺的墨寶，全世界就這獨一份。

那之後，賀庭洲每天都過來。

霜序希他能早點玩膩，所以每次都很主跟配合，賀庭洲很的“懂事”，在床上的花樣越發多起來。

做完還要給他講故事哄睡，搞得霜序每天去上班都在打哈欠。

嶽太太不舒服，霜序空陪付蕓去探。到了岳家，嶽妹妹拉著一起玩做飯遊戲。

戴著廚師帽的小恐龍和小鱷魚在螢幕上跑來跑去，但很快，廚房就因為嶽子封笨手笨腳的作熊熊燃燒起來。

嶽妹妹就像一個暴躁的小火球，哐哐給他幾拳：“笨死了！你別玩了！我跟霜序姐姐玩！”

“什麼破遊戲。”嶽子封被吵得腦仁疼，“做飯，家裡那麼大廚房呢，去，你們倆給我炒個四菜一湯。”

“是你太菜了。”霜序跟嶽妹妹一起鄙視他。

陪著玩了一會，嶽妹妹跑去拿飛行棋時，有點困，趁機想瞇一會，沒想到直接睡著了。

等傍晚沈聿來岳家接們的時候，還沒睡醒。

“妹妹最近上班辛苦啊，在地毯上都能睡著。”嶽子封說，“睡一下午了都。”

嶽妹妹被趕到其他地方玩去了，客廳裡很安靜，霜序躺在地毯上，腦袋底下墊了個抱枕，上蓋著毯子。

嶽子封還等著他誇自已會照顧人，結果沈聿皺眉：“你就讓在地上睡？”

“這有啥，嶽子昭躺在沙子裡都能睡。上回在海灘我把埋起來，睡得賊香。”嶽子封說起來還十分得意。

沈聿慢條斯理道：“你以為喜歡睡沙子，覺得你喜歡吃沙子。”

“……”嶽子封突然驚醒，扭頭就往廚房跑，“我的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