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班生
時楊對大越皇子的印象多來自娘,是知道娘與皇后娘娘這麼多年一直在通信的。
曾經不止一次聽娘提過,當今皇后共有四子,除長子外,其余三子為一胎所生。
長子和次子像當今圣上,只相比于長子,次子卻是與當今圣上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三子更像皇后娘家兄長,倒是四子,不像爹娘,但像極了已經駕崩的先帝。
再多的,時楊并未聽娘提過。
再有就是今天,進宮路上,聽哥哥楊準提了幾位皇子的一些事。
時楊原以為,楊準哥哥至今沒從上書房‘畢業’是年紀的原因,可這會見到比楊準年紀還小的越瀚,便疑了。
就在時楊想著到底怎麼回事的時候,坐在對面的四皇子越瀚起了。
“母后,兒臣練字的時辰到了。”
時楊聽見越瀚這話,剛想在心里贊一聲‘沒想到他為皇子都這般認真’的時候,便發現原先大殿里臉上還帶著笑意的眾人,都瞬間收斂了笑意。
發現們都收斂的笑意,時楊自然也不敢開口,只能用余打量上首的皇后娘娘。
花萌是最先收斂了笑容的人,原本看到越瀚今日陪著見時楊,心里歡喜的不行。
剛想著終于有轉移四子注意力的事時,誰知這麼漂亮的小姑娘都沒辦法讓越瀚忘記讀書練字。
“你的字已經很好,比你二哥和三哥都要出,今日便不要練了。”說著話,花萌見越瀚就要開口,忙繼續道:“今日時楊第一次進宮,你幫母后領著在宮中轉轉如何?”
時楊聽見花萌提到,便微微抬頭,看向越瀚。
幾乎就是在時楊抬起頭的瞬間,原本還是一臉輕松的越瀚突然正地看著花萌道:“母后,您這話不對。”
“學習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今日兒臣懈怠一天,便浪費了一天。”
“兒臣為皇子,不愁吃穿,還有天下最有學問的先生教導。”
“如此條件,兒臣不知把握,豈不是對不起那些日日苦學還要擔憂生計的寒門學子。”
“父皇勵圖治治理大越江山,大哥更是剛滿周歲便跟著父皇上朝聽政。兒臣不比大哥,但多多讀書,將來能為父皇和大哥治理好一州之地便足夠矣。”
“可那些能治理好一州之地的員,誰人不是父皇的能臣干將?兒臣自愧弗如,只能趁著如今年多多學習。”
眼見著越瀚似乎還有長篇大論要說,時楊還在慨著大越四皇子當真是‘有思想的上進青年’時,上首的花萌卻無奈地抬手扶額道:“行了,行了。母后知道你說的有道理,你若想去練字就去吧。”
看著花萌一臉的無奈,再看看越瀚一臉‘母后你終于明白這個道理’的神,時楊腦中只有一個想法。
有這麼一個上進的兒子,也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時楊心中想著這些,越瀚也拜別了花萌,退了下去。
越瀚一走,花萌就看向時楊道:“瀚兒自便喜歡讀書,他幾個哥哥都不及他認真。”
花萌上說著這些,心里卻在慨。
誰能想到呢。
長得與先皇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越瀚,不僅不像先皇那樣見到貌的子就走不道,更是會這般喜歡讀書。
最讓花萌與靖安帝接不了的,還是每次別人一不讓越瀚讀書或者練字,他就會開始長篇大論,一副不把你說到‘認識錯誤’,我是絕對不會停下的姿態。
花萌今日原以為有時楊這個樣貌出眾的姑娘在,越瀚會不一樣,可事實證明,沒有用。
越瀚依舊是那個越瀚。
時楊并不知花萌的心思,見花萌的臉上竟是無奈,便看向花萌主開口道:“今日怎麼不見花熳和花煖姐姐?”
“們也在上書房讀書呢。”花萌一說此事,也想起了一件事,“你娘之前給本宮來信,說希本宮和婉妃好好教導教導你。”
“本宮的意思,你今年不過十三,離后年開春的選秀還有一年半,這一年半,你就待在宮中與熳姐兒們一道讀書吧。”
宮中教授姑娘們的學堂是自婉妃收養壽寧郡主后建立的,剛開始只有壽寧和的伴讀,后來多了花、宋、白三家的姑娘。
這兩年,因著婉妃自稱年紀大了,實則是一開始忙著壽寧郡主親,后來又要照顧懷孕的壽寧郡主,宮中的子學堂,如今是孟氏和一直不愿意嫁人的姚瑾在管。
“你放心,幾個姑娘都是好孩子,熳姐兒和煖姐兒,還有宋家和白家以及司家的幾個姑娘,你肯定能與們得來。”
時楊就這麼聽著上首的花萌一臉笑意地介紹宮里的‘學校’,可無論花萌怎麼說,時楊都沒辦法真心地笑出來。
所以說,在現代研究生畢業后,如今是又要去上學了?
穿越至今,原以為可以不用上學了,可是現在看來,上學只會遲到,卻不會缺席。
不管心里怎麼想,時楊臉上只能帶著笑意,接了花萌的好意。
“們幾個姑娘如今都住在本宮封后前一直住的雀翎宮。雀翎宮離元凰宮也不遠,你以后也住在那里。”
時楊聽到這里,忙起行禮謝恩。
等著時楊行禮謝恩后,花萌這才道:“們應該也快要午休了,你下午就去如何?”
都已經接了還要上學的事,時楊對下午就去做個‘班生’,更是沒有意見。
時楊原以為,作為‘班生’會不習慣,沒想到,第一天就遇到了擅長的‘育課’。
“平時我們下午都是與他們分開的,只每月的初十、二十兩天,是與他們一起練習騎和箭的。”
時楊看著已經換了一騎裝的花熳,想了想,對著一旁的團團道:“我記得,帶來的行李中有一套銀紅的騎裝,你去取了來。”
吩咐完團團去取騎裝后,時楊這才看向花熳問道:“那平日里,上午都是與他們一起讀書?”
“是啊。”花熳先是應了時楊一聲,而后又開口道:“剛才忘記說了,除每月初十和二十,還有每月初五和二十五兩天,我們也會與他們一道被太子領出宮玩。”
時楊見花熳提了出宮的事都沒提放假的事,只能主問道:“那我們何時可以出宮回家?”
“每月月底三天,我們都可以回家。”
聽說一個月有三天休息天,時楊的臉上終于有了一些笑容。
雖然,如今離月底,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
時楊‘班’的事,不到午時就傳遍了宮中。
康殿中,楊準一點得意地看著一眾年道:“你們再過一會就能見到我妹妹了,到時,你們可別被驚著。”
楊準說這話,是想要炫耀時楊長得好看,誰知聽到他這話后,在場唯一一個沒見過時楊的二皇子越泓卻第一個道:“怎麼?你妹妹長得像你?”說完這話,越泓頓了下又道:“不應該啊,你妹妹與你沒有脈關系,不會像你才是。”
楊準聽見越泓的話,得意地揚起下,剛想好好說一說時楊的貌,就在他要開口的時候,突然想起面前的這位二皇子,剛因為調.戲宮,被皇上罰了在奉天殿面壁思過一個月。
想到這里,楊準看向太子越熙道:“殿下,下午您也去?”
越熙雖年紀不大,可他卻在兩年前就得到五位先生的全部滿意離開上書房,只他到底年紀還小,尚未娶親,所以偶爾也會去上書房待幾天。
越熙會去上書房,主要還是盯著不的二弟越泓和騎出可一讀書就犯困的三弟越灝。
今天,他正好沒什麼要的事,便也換好了騎裝準備一起去馬場練習騎。
這會越熙先是對著楊準點點頭,而后這才看向老四越瀚道:“四弟,下午你也去再練習練習騎,今日是易統領親自授課。”
越瀚雖更喜歡讀書,可騎他也是勉強合格的。
只他的騎到底一般,這會越熙一開口,他就點頭應了下來。
等著越瀚應下,越熙心里這才松了一口氣。
如此,早就離開上書房的越瀚也去,那他出現,應該就不會特殊了吧?
說起來,出將門,又來自西北,騎應該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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