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不在作聲,不久后出了宮,三人分開,回了各自的家中。
而跟在孟雁行邊的小太監把孟雁行送回孟府后,立即回了宮將這一路聽聞一字不落與孟弗說了一遍,孟弗點了點頭,心知此事算是了九分。
而孟雁行回了孟府,孟夫人看他神郁郁,肯定會詢問發生了何事,之后孟雁行便會將他們的對話半遮半掩地說與孟夫人聽,孟夫人與孟瑜不會考慮得太多,一定會勸說孟雁行答應此事。
在多方推之下,這件事就了十分,孟雁行必不可能再拒絕,明日早上他就會來宮里應下撰寫《男德》一書。
孟弗心中清楚陛下并不是真的想要推行《男德》,只是要借著《男德》一書,把《誡》給了,父親到最后可能要承一些人的怒火,但因此事是陛下提出的,那些人也不敢做得太過火,最多就是耍些皮子功夫,到時候孟雁行會知道該怎樣去應付。
待到若干年后,世人會怎樣把這件事做何種定論,也未可知。
總之這件事算是他們擺了孟雁行一道,然孟弗心中竟生不出一點愧疚之意,甚至連同也無半分,就好像如果刨除了陛下這層原因在,此事與沒有任何關系。
孟弗知道自己生涼薄,或許也不是涼薄,只是他們不需要有太多的。
不出孟弗所料,第二天一大早,孟雁行來到宮中,他跪在地上道:“陛下,草民愿為陛下撰寫《男德》一書。”
孟弗對此很滿意,讓高公公將孟雁行扶起,為他賜座,待孟雁行一坐下,孟弗立即給孟雁行戴起高帽,道:“朕知道孟先生是有大才的,你寫出來的《男德》定然不會讓朕失。”
沒人不喜歡別人夸獎自己,尤其這些話還是出自自己從前的對頭口中,孟雁行覺自己整個人仿若踩在云端上面,他連忙拱手道:“草民定當竭力而為。”
孟弗微微頷首道:“那便好,只是不知道孟先生要多久能將《男德》一書完。”
“這……”孟雁行心里也沒個底。
孟弗道:“朕不想等得太晚,這樣吧,朕先給孟先生一個月的時間,孟先生寫個細致些的綱領出來,朕再看看有哪里需要改的,辛苦孟先生了。”
孟雁行起道:“草民遵旨。”
孟弗留著孟雁行在紫宸殿中用過午膳才放他離開,出了紫宸殿,孟雁行抬手了額角的汗珠,皇上的手段比他做皇子的時候可厲害太多,他有些慶幸自己早早辭了,依著陛下的脾氣,當年他若是一直留在朝中礙皇上的眼,不定要落得個什麼下場,畢竟這幾年來朝上沒死人。
不過他若是能寫出一本陛下滿意的《男德》,說不定日后還有機會重回朝中。
別看孟雁行這幾年一直老老實實在家教書,可他心一直能得到天子的賞識,使自己的一腔抱負得到施展。
他被迫忍耐了這麼多年,眼下他可算是看到希了。
將《男德》的編寫工作安排好后,孟弗翻開暗衛們送來的報,按照報里所說,宣王李予已將各路人馬都聯絡好,還在東南地區再次散播了謠言,說有人將要起事謀反,大概是想要跟陛下演一出聲東擊西,讓陛下出兵東南,他再聯合異族,從北疆進軍,可惜這位王爺的包袱沒有捂好,提前被人給知道了。
孟弗相信李鉞的能力,即使他們沒有提前得知消息,宣王的計劃也不可能功,但預先知道宣王的每一個作,還是使這一出戲更多了幾分趣味。
宣王那邊近日差不多就可以收網了,他憑借著自己出的口才與從前在劉嬤嬤那里探聽到的消息,與先太子的人達合作,先太子留下的這些人也是倒霉催的,都被陛下割了好幾茬,仍舊是不死心,被宣王三兩句的就忽悠上了賊船,這下又得被割了。
什麼時候手,要怎麼手,這些孟弗都拿不定主意,需要再詢問一下陛下的意見,正好下午有時間,可以出宮與陛下見一面。
暗衛們這幾日輕松了許多,從前孟弗與李鉞兩個有點芝麻大的事都得讓他們去傳遞消息,皇宮侯府來來回回一天得跑上五六次,倒不是說現在他們兩個芝麻大點的事就不管了,而是他們直接改面談了。
暗衛們私下八卦,這宣平侯的頭頂是越來越綠了,可他自己整日還在那里傷春悲秋,老婆都快沒有了還一點都不知。
話說,陛下就打算這麼一直追求刺激嗎?看宣平侯夫人那意思也不是對陛下沒有意的,那陛下不應該安排這位夫人早點與謝文釗和離嗎?
他們已經在陛下的上學到許多討好姑娘的手段,想來陛下此舉肯定是有其他深意的,是他們太過愚鈍,不能及時領悟。
暗衛們還發現謝文釗府中的二姨娘最近與他邊的小廝走得很近,他們在暗中看向宣平侯的目更加同,特別想知道宣平侯頭頂的綠帽還能綠到哪一步。
閑來無事的時候,這些暗衛開了個賭局,賭最后宣平侯的頭頂會有幾頂綠帽。
雖然不該把自己的快樂駕馭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但是這樣真的好快樂。
看著謝文釗那副一無所知的蠢蠢模樣,暗衛們覺自己的快樂好像加倍了。
今日的天氣不大好,天空沉,涼風陣陣,晚上許是要下雨的,孟弗出宮后直接來到西郊的靶場,陛下已經在這里等著有一會兒,他坐在一張貴妃椅上,微瞇著眼睛,像是沒有睡好,神不大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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