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聞言頓時嚇了一跳,差點跪在了地上,“怎麼了,快說,出什麼事了?衛軍怎麼來了?”
小廝臉發白,“不知道啊,出事了,快點稟報相爺吧。”
管家跌跌撞撞的跑進書房,“相爺,大事不好了,出事了,衛軍來了……”
蘇相從室出來,聽到管家的稟報,心猛的一沉,一雙老眼瞪的老大。
莫非是謀了幾年的事發了嗎?
難道大皇子真的出事了?
蘇相本沒有想到謀害太子會東窗事發,也沒有想到大皇子會出事。
因此,府上的幾十個家眷,他都沒有來得及安排。
尤其是兩個小孫兒,雖說還不足十歲,可讀書甚是聰明,靠著蘇府這棵大樹,長大之後應該會有不錯的前程。
可是為了給大皇子謀取儲君之位,這次也到他的牽連。
作孽呀!
可以說,蘇相為了大皇子,連累了一眾子孫,他有何臉面去地府見蘇家的列祖列宗。
蘇相子微晃,稍微穩定心神之後,轉去了室,從室拿出一沓書信。
接著啞著嗓子吩咐一聲,“拿個火盆過來。”
管家頓時慌了神,難道相爺沒有聽清楚嗎,衛軍都來了,相府出大事了呀,相爺還拿火盆幹什麼?
當他看到相爺手裡的一沓書信,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
相爺這是準備燒掉與大皇子來往的書信。
可是衛軍已經進了相府,再燒這些書信還來得及嗎?
管家是個忠心的,他扭頭對小廝喊道,“快去拿個火盆來。”
小廝這時嚇的都了,天哪,他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的衛軍。
相府出大事了呀!
相府已經作一團,這會兒讓他去哪找個火盆呀?
管家急的直跺腳,對已經嚇呆了的小廝說道,“快去廚房拿個火盆來。”
“啊?廚房……”小廝這才回了神,抖著兩條,轉跑去廚房。
許雲宵率領五千衛軍破門而,兵分兩路,一路三千衛軍去了宅,而他則是率領二千衛軍直接去了蘇相的書房。
他知道,蘇相為人狡詐之極,得到訊息之後,必先毀掉證據。
果不其然,當許雲宵率領衛軍去書房的院子裡,正好看到一個小廝抱著個火盆往書房跑。
許雲宵一腳將小廝踹暈,火盆掉在地上,火星四濺。
管家看到衛軍衝進書房的院子,頓時嚇的目瞪口呆,白了臉,整個人立時癱在地。
“相爺……衛軍來了……”
蘇相明知大勢已去,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無奈將手中的書信拋至地上,巍巍走出了書房。
“許將軍,本相在此。”
許雲宵也沒客氣,直接命人將蘇相給五花大綁,隨後進書房開始搜查。
蘇府宅更是的一團糟。
府上混的嘈雜聲,早已經將宅眾家眷驚醒。
“快稟告夫人,出事了,衛軍來拿人了!”
“夫人,您快起來吧,府上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相爺呢?”
“不知道,府上衝來許多衛軍……”
“啊,衛軍來府上拿人了?”
“快跑吧,衛軍來拿人了……”
“嗚嗚嗚……深更半夜往哪跑啊!”
“我的銀子呢,沒有銀子往哪跑呀?”
一時間,馬蹄聲,呼喊聲,哭喊聲,衛軍捉拿人的喝斥聲,織在一起,整個宅混不堪。
一夜之間,蘇相府的天塌了!
……
馨秀宮。
皇上乘坐著輦,領著眾侍衛來到殿門口。
門口的嬤嬤宮沒想到皇上會深夜前來,個個神慌張,跪倒一片,“拜見皇上……”
皇上一揮手,上來幾個侍衛,將所有嬤嬤宮都控制在殿門口。
皇上黑著一張臉下了輦,開口問道,“蘇貴妃呢?”
一個嬤嬤不敢抬頭,聲音抖,“貴妃娘娘在小佛堂。”
皇上冷哼了一聲,抬腳進了殿,直接去了小佛堂。
蘇貴妃用了晚膳之後就來到小佛堂。
大皇子到現在還是音訊皆無,晚上睡不著覺,一直在小佛堂唸經祈禱,祈禱大皇子平安無事。
小佛堂亮著燈盞。
蘇貴妃正跪在團虔誠的誦經,聽到後的腳步聲,回頭一看,頓時駭了一大跳。
“皇上……妾給皇上請安。”蘇貴妃慌忙跪爬過來行禮。
皇上怎麼大半夜來了的馨秀宮?
嬤嬤宮都是死人嗎,怎麼也不通報一聲?
皇上一言不發,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蘇貴妃,又抬頭看著小佛堂供奉的莊嚴佛像。
蘇貴妃一向子要強,放眼整個後宮,除了太后與皇后,平時誰也不放在眼裡。
前些日子,聲稱子不舒服,不再去皇上皇后面前請安,連太后那裡也不曾去請安。
太后整日裡忙著種田,也顧不上理睬後宮的這些閒事,更沒有將眾妃子請安的事放在心上。
蘇貴妃瞧見皇上一直沉默,心裡更是惶恐不安,“皇上,您怎麼來了?”
皇上瞅了蘇貴妃一眼,聲音冰冷,“朕想知道,貴妃可知大皇子在何,貴妃在佛前誦經又可曾心安?”
蘇貴妃聽到皇上的問話,心裡咯噔一驚,跪在冰冷的地面,子微微發抖。
也不知道是恐懼還是真的發冷。
不敢抬頭看皇上,臉發白,皇上怎麼會深夜到此,又單單問澤兒去了哪裡?
“澤兒他……他在府上足。”蘇貴妃聲音細如蚊蠅。
“真的嗎?”皇上冷哼,“貴妃可知什麼是欺君之罪?”
蘇貴妃聞言頓時惶恐至極,難道皇上已經知曉澤兒離府了嗎?
蘇貴妃跪在地上,子抖的像篩糠,“皇上息怒,請皇上饒了澤兒這一次,他只是想出去玩兩天。”
皇上眼睛微閉,深深吸了口氣,看來蘇貴妃什麼知道。
“朕想知道,大皇子是不是去了寧州棲山?”
蘇貴妃立時嚇的魂飛天外,但抿著,死咬著不肯承認。
“皇上明查,澤兒他沒有。”
“封馨秀宮,任何人不準出,違令者斬。”皇上怒極,拂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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