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良拿著搟麵杖追著秦時明打。
秦時明在院子裡邊跑邊喊,“爹,您先消消氣,聽我跟您說。”
又對小曦寶央求,“妹妹,你快點替大哥求求好不好。”
秦時明一邊跑著,一邊說了妹妹如何在豪順賭坊贏了一萬多兩銀子,後來又如何立恩善堂收留街頭的乞丐……
秦時明本來想炫耀一下妹妹如何在豪順賭坊贏了萬兩銀子,沒想到此話一出,給小曦寶帶來一頓史無前例的嚴厲懲戒。
秦安良聽到小曦寶竟然在豪順賭坊賭錢,更是氣的火冒三丈,他把火氣都發在大兒子上,掄起搟麵杖就照著大兒子一頓暴揍。
他們秦家清清白白,什麼時候與賭坊有過沾染?
賭錢是要命的東西,多個家庭因為賭錢而家破人亡。
所以,秦安良夫婦一直嚴令秦家四兄弟,不許他們沾賭,更不許他們去賭坊。
若不是大兒子帶著小曦寶去賭坊,小曦寶怎麼可能到賭坊搖骰子賭錢。
秦安良越想越生氣,心頭的怒火噌噌往上冒,他掄起搟麵杖把大兒子直打的哭爹喊娘。
“爹,您消消氣,兒子錯了,兒子知道錯了,兒子再也不去賭坊了。”
秦安良正在氣頭上,怒喝一聲,“兔崽子,滾到房間裡去。”
秦時明連滾帶爬的跑進房間。
秦安良拿著搟麵杖也怒氣衝衝進了房間,他關上房門,把大兒子又是狠狠的一頓暴揍。
“兔崽子,不學好,敢帶著妹妹去賭坊,看老子不打死你!”
秦時明被打的蜷在地上,一也不敢。
他確實該打,他挨的這一頓打,一點也不冤。
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帶著妹妹去賭坊。
他心裡很是清楚,他和妹妹犯了爹和孃的家規,闖下了滔天大禍,估計妹妹的這一頓打也跑不掉。
葉氏嚇的臉發白,自從嫁到秦家,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公公如此的生氣。
張氏更是疚,若不是來秦家借銀子,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由葉二牛去豪順賭坊賭錢引起的。
葉氏真的擔心公公會把秦時明給打死。
看著公公打秦時明的時候毫不留,掄起搟麵杖打下去像是下了死手。
葉氏又不敢上前去求,也知道,秦時明確實是不該帶著小曦寶去賭坊。
特別是爹和娘知道小曦寶在豪順賭坊賭錢,他們更是生氣。
張氏是一個外人,也不敢上前去勸說,瞧著秦家因為葉二牛了一團糟,悄悄的離開了秦家,回豆腐坊找葉二牛商量怎麼辦。
夏氏聽到小曦寶竟然在豪順賭坊搖骰子賭錢,頓時氣不打一來。
以為小曦寶只是去豪順賭坊看一看,沒想到小曦寶竟然敢在那裡賭銀子。
賭這一個字,在夏氏和秦安良這裡,則是犯了大忌。
天下之傾家者,莫過於賭錢。
夏氏絕不允許自己的孩子沾染上賭錢的惡習。
小曦寶年紀這麼小,竟然敢到賭坊去搖骰子賭錢,膽量也太大了些。
小曦寶年紀還小,就像是一棵正在茁壯長的小樹苗,自聰明,若是從小就沾染上了惡習而不及時給糾正,不好好教導,恐怕聰明反被聰明誤,毀了終生也不可知。
夏氏臉一沉,問道,“曦寶,跟孃親說實話,你大哥說的都是真的嗎,你是不是去豪順賭坊搖骰子賭錢了?”
小曦寶一看孃親的臉不對,就知道自己闖大禍了。
完了,完了,爹爹把大哥關在房間裡打,都快要把大哥給打死了。
孃親也生氣了,可能也要捱打了。
小曦寶剛開始只是想把葉二牛輸掉的銀子贏回來,沒有想到爹爹和孃親竟會如此的生氣。
還沒有替大哥說好話求,眼看著自己就要孃親的責罰。
夏氏沉著臉,聲音冰冷,“曦寶,說話,你可知錯?”
小曦寶趴在孃親懷裡,低頭認錯,“孃親……,我……錯了……”
夏氏生氣的把小曦寶從懷裡推開,聲音嚴厲,“跪下,說說你錯在哪兒了?”
小曦寶老老實實給孃親跪下,“孃親,我……錯了,我……不該……賭錢……”
大寶和小寶看著姑姑跪下,他倆也跟著跪了下來。
夏氏聲音更是嚴厲,疾聲問道,“曦寶,錯了該不該打?”
小曦寶低垂著小腦袋,聲音小小的,但很清晰,“該打。”
現在知道,真的錯了,不該在豪順賭坊賭銀子,不但惹爹爹和孃親生氣,還連累大哥捱了爹爹一頓暴揍。
小曦寶很清楚,爹爹捨不得打,把對的火氣,都發在了大哥上。
大哥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就知道爹爹打的有多狠。
但是孃親對的這一頓打,逃不掉。
也沒有臉逃,孃親打是在告誡,是的責任,一定要承擔。
小曦寶跪在院子中間,小板跪的筆直。
錯了,理當罰。
夏氏從房間拿出來戒尺,對葉氏說道,“把大寶和小寶抱走。”
看著婆婆拿出來戒尺,葉氏一臉的驚恐,失聲喊道,“娘,妹妹還小,已經知道錯了,扛不住……”
夏氏冷著臉說道,“犯的錯,扛的住。”
大寶和小寶看著姑姑要捱打,頓時嚇的哇哇大哭。
葉氏還想再替小曦寶求,夏氏已經走到小曦寶面前,聲音發冷,“曦寶,抬起手。”
葉氏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求,含著眼淚抱著大寶和小寶離開。
小曦寶仰著小腦袋,抬起兩隻小胖手,聲音稚又堅定,“孃親,打吧。”
夏氏毫不留的一戒尺下來,一花從小曦寶的右手心冒了出來。
看到戒尺上沾染了小曦寶的鮮,夏氏的心立時抖了一下。
小曦寶的小胖手太,本不起戒尺的打。
小曦寶的小板依然跪的筆直。
小火狐趴在小曦寶邊陪著,小主子犯錯了,理當要罰。
戒尺打在兩個手心的每一下,很疼很疼,小曦寶強忍著眼淚沒有哭出來。
小曦寶真的知道錯了,後悔了,不該去豪順賭坊賭錢。
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去賭坊賭錢了。
小曦寶知道,孃親用戒尺打著手心的每一下,都疼在孃親自己的心裡。
之深,責之切。
夏氏恨鐵不鋼,狠下心來,用戒尺一下下打在小曦寶的兩個手心。
小樹苗不修不材,玉石不雕琢難。
小孩子犯錯不打,就不知道自己犯的錯有多大,長大了更沒有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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