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在面面相覷的時候,程默開口了,“這位就是皇上新招的駙馬,爾等還不讓開。”
“既然是駙馬,又怎麼能來逛青樓?”
“就算是駙馬,也不能出爾反爾。”
聽程默的架勢是要走,眾人猛然驚醒,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溜了。
如果他不是駙馬,那就是以下犯上,死罪。
如果他是駙馬,公然逛青樓,死罪。
尚未親就自稱駙馬,死罪。
不論哪一條,他今天都是必死無疑,絕對不能讓他走了。
長孫沖混在這人群中,角出一抹得意的笑,“看你這次怎麼辦。”
他剛才看到長樂公主跟他們在一起,就猜到這周圍一定有暗衛在旁保護,所以他就在四周巡查了一圈,果然讓他給找到了,這邊的消息估計現在已經傳到陛下的耳中了。
他知道趙寅的詩好,但是這字未必就一定也好,練字是要功夫,要銀錢的,他一個平頭百姓,有錢練字?
但是這些已經無所謂了,待會消息傳過去,有他好看的,能保住腦袋都是他家祖墳冒青煙。
這真是天助他也。
“誰看見我出爾反爾了,我現在過一步嗎?”趙寅面無表的說,“只要立下字據,我們立馬開始,否則的話,誰知道你們會不會耍賴。”
在唐代,一張簡單的字據酒相當于現在的合同了,就算到了衙門也是必贏的司,可口頭之約卻只能看對方的人品了。
“好,沒問題,我就不信,你會贏過我們幾人。”
說話的是李家酒坊的公子李平,靠著賣貢酒聲名大噪,家境也是十分殷實。
“對”
“對,立了字據看他還能找到什麼說辭。”
眾人立馬同意,生怕他找個借口跑了。
如果能看到駙馬學狗爬出去,那一定是他們這輩子的笑點。
趙寅也在心里暗自笑,這群蠢貨,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寫吧。”趙寅提醒,“如果我趙寅詩字勝過你們,那你們就要像狗一樣爬出去,否則的話你們的家產歸我所有。”
“沒問題。”
幾人紛紛開始那筆立字據。
他們倒要看看這小子有幾斤幾兩,敢夸下這等海口,待會輸的時候,要讓他連哭都找不著調。
況且剛才程默也說他是駙馬,那麼他就是在丟皇家的臉,就算皇上網開一面不砍他的頭,他這駙馬之位也是保不住了。
趙寅似是忽然想起什麼,對著樓上紗賬說:“哦,對了,還有晚姑娘,不知你可敢立字據?”
“公子難道信不過我嗎?”晚極盡弱的聲音說。
這聲音可以讓所有男人為之容,激起心中的保護,就不信了,有人能夠例外。
“對,我就是不信你,請姑娘立字為據。”趙寅朝樓上點點頭。
一時間噎的晚有些不知所措。
這不對啊,按套路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看樓上的人不說話,趙寅繼續說道:“看來晚姑娘還真的是想要賴賬啊,這青樓以后來不得,沒有一點信譽,說不定哪天就被訛詐了。”
趙寅又聽到了樓上男人指關節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似是極其憤怒,但又強制下。
“公子這是在開玩笑,既然你要,小子寫便是了。”
片刻后,晚的婢佩兒手里捧著一張紙,走下樓給了趙寅,又轉回去了。
其實晚不是不想寫,只是怕有心人在這字跡里找到什麼線索。
至于輸贏其實一目了然,這幾位才子,都是這長安城的佼佼者,哪里還有人能夠超越他們呢。
看到手中的字據,趙寅滿意的笑了,將它和其它幾人的一起揣到懷中。
“完了,完了。”程默的心跳加速,馬上就要蹦出嗓子眼了。
是他提議到這春滿樓來的,現在也亮明份了,等會輸了他們幾個就要學狗爬出去,這里人多眼雜,估計用不了一刻鐘就會傳到他爹的耳朵里,層皮是小事,只怕皇上知道了以后,會要了他的腦袋啊。
趙寅覺到邊的程默在發抖,便問:“程兄,你不舒服嗎?”
程默了額頭上的冷汗,“沒......沒有。”
長樂公主拉了拉趙寅的角,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一會你作詩,我來替你寫。”
剛才聽到還要比字的時候,的心里就暗不好,趙寅確實會作詩,可是這字寫的簡直就是不堪目。
那個寫著種植方法的紙也看過,都不如一個三歲娃娃。
“不必了。”趙寅一口回絕。
“你贏不了的。”長樂公主瞪了他一眼,兩條好看的眉也擰到了一起。
的字雖然不一定有十足的把握能贏,但是比起趙寅寫的,要好的不是一點半點,結果人家還不領。
“你傻啊,他們要的是讓我難堪,難道會讓你代筆嗎?”趙寅苦笑,拍了拍長樂公主的肩膀,解釋道。
“那我們不就要輸了嗎?”長樂公主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
是大唐的長樂公主,又是皇帝與皇后的嫡公主,份何等尊貴,可不想學狗,然后爬出去。
“把心放到肚子里,本駙馬不會讓你爬著出去的。”趙寅似看穿了的想法,給先吃了一顆定心丸。
“真的?”長樂公主眨著大眼睛看著他。
現在除了選擇相信他之外,也真的沒有其它更好的方法,只能賭一次了。
“別在那嘀嘀咕咕了,我們將字據已經給你了,你還要找什麼借口?”李平有些不耐煩。
“駙馬爺,您請。”張沖特意強調了那個駙馬爺幾個字,然后對著詩圣榜的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話沒有恭敬的意味,全是滿滿的諷刺。
趙寅也沒有客氣,大搖大擺的朝著詩圣榜走過去。
程家和尉遲家的兩兄弟都屏住了呼吸,一直跟在趙寅后。
長樂公主心里正在盤算一會怎麼,可不想像狗一樣爬出去,那以后還這麼見人啊。
實在不行的話就用暗衛吧,讓他們制造混,我們趁機跑出去。
嗯,對。
咦?暗衛呢
不是一直跟在我邊的嗎?
都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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