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行了？”

    沈瀟瀟眼神迷離，看著鏡子前的自己，麵若桃花，被欺負得眼尾通紅。

    男人如捷豹咬住的嚨，隻能發出微弱的嗚嗚聲，像擱淺的尾魚。

    真的不行了，手指連一下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看著天花板的燈，晃得快要暈過去。

    耳畔傳來男人嘲諷的冷笑。

    “利用爺爺想抱重孫的心思，讓他老人家打電話要我回來，不就是為了讓我sahng你？現在又擺出這副不願的樣子給誰看？”

    上的重力消失，沈瀟瀟沒了支撐，無力地跌坐在地板上。

    散漫的眼神漸漸有焦距，看向不遠的男人，他正整理著扣到最高的紐扣，斯文，恍若剛剛如猛般的掠奪不是他。

    他睨了一眼，聲音席卷寒氣，“想要孩子鞏固你厲太太的位置？沈瀟瀟，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令我惡心。”

    沈瀟瀟知道厲行淵恨，可沒有想到他的恨會這樣深。

    當年在他和蘇念念的訂婚宴上，原本作為表妹的，隻是去祝福他們，可不知道為什麽，會被人下藥，再醒來，滿屋子都站滿了人。

    蘇念念第二天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卻迫於輿論，嫁給了厲行淵。

    一晃，已經四年了。

    沈瀟瀟嚨幹，眼神空，“行淵，下周是我爸爸的生辰，你可以……陪我回去嗎？”

    “沒空。”

    男人輕笑著整理好儀容，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人，順手在旁邊了一張紙，幹自己的手後，將紙巾扔在上，“記得吃藥，不然罪的隻會是你！”

    沈瀟瀟蜷在角落，用力摁住心髒的位置。

    撕心裂肺的疼痛從心口蔓延開來。

    厲行淵蘇念念得人盡皆知，可他從不知道，了他十年，甚至為他賠上了自己。

    偌大的洗手間隻剩一個人。

    不知過了多久，傭人走進來，歎了口氣，將藥和水遞到麵前，“太太，先生要去國外出差，大約一周後才回來。”

    沈瀟瀟站起來，手拿起傭人手裏的藥，直接咽下去，臉蒼白。

    “太太，你臉不太好，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

    ……

    還沒等到沈父生辰，厲行淵和當紅明星秦若兒的新聞衝上了熱搜榜第一，熱度居高不下，即便沈瀟瀟用錢了熱搜，卻還是無濟於事。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沈瀟瀟從畫廊出來，抬頭就看見LED屏幕上，正在播放今年影視大獎的頒獎現場。

    【厲氏總裁為博紅一笑，親自到場頒獎，疑是好事將近。】

    無數璀璨的燈下。

    厲行淵將影後的獎杯遞給秦若兒，眉眼盡是繾綣，溫得可以滴出水。

    是對不曾有過的。

    僅僅隻是因為那張與蘇念念四分相似的容，他就瘋魔至此？

    沈瀟瀟眨了眨眼。

    良久，電話鈴聲響起，耳邊傳來婆婆不悅的聲音，“沈瀟瀟，趕滾回老宅，爺爺被你們倆氣得病發了。”

    “我知道了，馬上回來。”

    沈瀟瀟掛了電話，看了一眼屏幕，抬步往路邊走去，打車離開。

    同一時間，黑的庫裏南疾馳而過，喬書開車，過後視鏡看坐在後座的厲行淵，想了半天，才開口，“厲總，這次的熱搜是秦若兒故意買的，太太那邊出錢過，但似乎沒下去，老爺子氣得病發，估計也是看了新聞，您看……”

    喬書的話還沒說完，視線對上那雙淡漠的眼睛，不由得打了個寒，再也不敢開口。

    這事明顯就是厲總故意要給厲太太難堪，所以才任由熱搜放大。

    老爺子這些年沒護著厲太太，可越護著，厲總就越過分。

    ……

    厲家老宅。

    厲老爺子看著電視屏幕，蒼老的臉上盡是怒意，氣的臉漲紅，在一旁伺候的人，大氣都不敢。

    “老爺，爺和夫人已經在路上了，您別著急，小心氣壞了子。”管家將手裏的茶遞給老爺子，“爺這次也做的太過了些，再過幾天就是親家公的生辰，在這個檔口鬧出這樣的醜聞……”

    話沒說完，就被坐在一旁的厲母黎婉華打斷，“那也是沈瀟瀟自找的，當年如果不是費心機給阿淵下藥，阿淵早就和念念結婚，現在我孫子都已經好幾歲了。哪像沈瀟瀟，嫁進來四年了，連個蛋都生不出來。”

    “爸，為了咱們厲家，你可不能再護著沈瀟瀟了。如果阿淵真的喜歡這明星，又有了孩子，我倒是不介意的出……”

    黎婉華越說越氣，不聲音也拔高了不。

    而沈瀟瀟剛進門，正巧就聽見婆婆這話，眼前一片模糊——

    “夫人，您回來了。”

    聽見傭人的話，坐在大廳裏的人這才側頭去，厲老爺子手示意沈瀟瀟過去。

    剛坐下，黎婉華起離開，卻在沈瀟瀟邊停住腳步，“沈瀟瀟，路是你自己選的。作為厲家媳婦，隻要你沒離婚，就算為了厲家麵，不要為這種事跟阿淵鬧，懂？”

    沈瀟瀟低頭，疊放在膝蓋上的手握拳，指甲嵌掌心。

    疼得骨。

    鬧？

    四年了，有這個資格嗎？

    一個被定了罪，搶了自己表姐未婚夫的人，連大聲說話的權利都沒有，怎麽可能還會鬧？

    “夠了，婉華，有你這麽當婆婆的嗎？”厲老爺子冷聲嗬斥，抬頭看黎婉華，“上樓去。”

    黎婉華狠狠瞪了一眼沈瀟瀟，抬步上樓，耳邊傳來老爺子怒氣衝衝的給厲行淵打電話的聲音，對沈瀟瀟的厭惡到了頂峰。

    屋的傭人看到這形嚇得躲得遠遠，不敢上前。

    隻有沈瀟瀟坐在厲老爺子邊，與他說笑，氣氛才緩和些。

    約莫十分鍾，厲行淵邁步走進來，一臉笑意，看到老爺子原本和藹的臉在與他對視後，變得十分難看，他微微一頓，“爺爺，我回來，卻擺著一張臉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