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意擰著眉：“楊姐就算真的要做副總，那也是能力到位，關我什麼事？    我把自己送上門，替拿個副總的位置，你當我是傻子嗎？”    顧淮州的腔溢出笑聲。

    “你本來也不聰明。”

    他松開遲意，輕咳了兩聲。

    他咳起來時，因為疼痛，不由得捂著小腹。

    “剛才這兩句話，別往外說，還沒定。”

    遲意眨眨眼，驚奇的盯著顧淮州。

    “你是來真的？真要讓楊姐做副總啊？”    顧淮州無語的看著：“你那腦子到底是什麼分？我十秒鐘之前才說了，沒跟你開玩笑。”

    “那你……那你罵，你說數據不好……不是故意刁難嗎？”    顧淮州了眉心，耐著子給遲意解釋。

    “從分公司調到總部，明年就升副總，職場本來就對人更殘酷，對這種晉升快的人更殘酷。

    這兩個項目，一個趙懷利，一個閆宇，都是出了名的難搞。

    明面上挨完我一頓罵，不搞定了項目，還能抬價把年底匯報做的這麼漂亮，別人不服都不行，懂嗎？”    遲意小啄米似的點點頭：“你這是給楊姐鋪路呢？”    顧淮州淡淡道：“有能力，為什麼不鋪路讓上去？總比上面那幾個老東西占著位置不做事強得多。”

    遲意不由得對顧淮州有些肅然起敬的覺了。

    顧氏高層里許多人都是顧家的親戚，帶關系之下，自然就有忍讓和不作為。

    輕易沒人敢惹。

    連顧家老太太都不曾這些旁支親戚一分一毫。

    可顧淮州顯然是不打算這麼縱容下去的。

    “看什麼呢？”    遲意回過神：“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楊姐真厲害，才三十二歲，馬上就是顧氏的副總了。”

    顧淮州：“……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你就總結出來你楊姐厲害？”    遲意眨眨眼：“那還要總結什麼？”    顧淮州將人扯到懷里：“總結一下，沒人為難，你替出頭，聽到沒有？”    遲意認真道：“也算不上出頭，楊姐是我上司，讓我去談項目也很正常啊，回頭我也有獎金的。”

    “遲意，你掉錢眼里了是吧？”    顧淮州的表冷了幾分：“別再把自己送出去給人賠笑臉，聽到了嗎？”    遲意敷衍著哼哼了兩聲，又被顧淮州扣在懷里，狠狠吻了一番。

    突然，病房門被人推開。

    “喲，我們來的正是時候。”

    遲意驚慌的起，看到時珩和厲景淵走進來，臉頓時紅的滴。

    “我……我先回去了，我沒請假，我去上班了。”

    遲意立刻拎包走出病房。

    時珩看著顧淮州面帶笑意的模樣，調侃道：“你哄人，都是用命哄？幾條命夠你這麼揮霍？”    顧淮州收回眼神，看向時珩。

    時珩立刻閃躲到厲景淵后：“阿州，別太欺負人啊，我可是帶著可靠消息來匯報的。”

    厲景淵將資料遞給顧淮州。

    顧淮州翻看了一遍，冷笑道：“可以確定是季南風搞的車禍了？”    時珩立刻道：“確定，而且我現在可以百分百確定另一件事——    上次季南風遇到的車禍，是他自導自演的，那群境外勢力就是他的人。

    跟這次的手法一樣，連追查的痕跡都一樣。

    那小子上次用苦計陷害你，這次想要你的命，真夠狠的。”

    厲景淵沉聲道：“季南風的勢力不容小覷，這種事能辦的這麼蔽，足以說明他的人都是過專業訓練的。

    要不是他作太頻繁，出了馬腳，時珩也不會這麼快查到他上。”

    顧淮州的眸中劃過一嘲弄。

    “我等的就是他的頻繁，否則也沒必要在球場鬧那一出。”

    時珩愣了兩秒，震驚的瞪大眼睛。

    “你故意激怒他？你真拿命玩啊？”    “我不激怒他，你以為他就會放過我？”    顧淮州瞥了一眼自己纏著紗布的胳膊，眸中劃過一抹冷意。

    “這次的試探的是值得的，至現在我知道，遲意是他的肋。”

    顧淮州將資料扔在一邊，喝了口水。

    “盯他，我要的是能把他送上國際法庭的實證，而不是推測。”

    ……    遲意回到公司。

    看到每人桌上都有一杯咖啡，一份甜點。

    夏婉月笑著說：“楊總買的，犒勞我們。”

    遲意敲門走進楊卿的辦公室。

    楊卿拉著坐下，滿面春風。

    “遲意，我真沒想到你一個點都沒降，就讓趙懷利把字簽了。

    等上面審批完年底報告，我一定得把你提回副總監的位置。”

    遲意看著楊卿眼下的黑眼圈，想到這些年楊卿對的栽培，由衷的為楊卿即將到來的升職而開心。

    上前抱住了楊卿：“楊姐，謝謝你。”

    楊卿愣了一下，寵溺的拍拍。

    “有什麼謝不謝的，你和婉月都是我從分公司帶過來的，我必須得對你們倆負責。”

    遲意像是跟姐姐撒似的，氣的哼了兩聲，才又坐下。

    “楊姐，其實我過來是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單獨跟你說。”

    看了看門外，沒人經過，還是刻意低了聲音。

    “昨天趙懷利親口跟我說，我們公司有人給他泄部消息。”

    “泄商業機？誰這麼大膽子？”    遲意的聲音又低幾分：“沈心瀾。”

    楊卿臉一變：“你沒聽錯嗎？沈心瀾是分公司的老大，又是顧家的夫人，既不缺錢又不缺權，干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有什麼意義？”    遲意點點頭：“沒聽錯，我知道這種事就算說出去都沒人信的，所以只能跟你說了。”

    楊卿打量著遲意的臉，試探道：“你是想借機把拉下來？”    遲意的眼神閃了一下。

    “不是，我只是……想要個把柄。”

    顧淮州舍救這件事，讓心里多有些容。

    走之前，至能讓顧淮州看清沈心瀾的真面目。

    更何況，如果能抓住沈心瀾的把柄，至也能讓沈心瀾不敢再這麼針對。

    楊卿嘆了口氣：“我看得出對你為難，你有這種想法也是很正常的，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趙懷利說，沈心瀾是給他的郵件里附了顧氏的報價，但是他不會給我的，所以我想去看看沈心瀾的電腦。

    今天您能不能跟我一起去顧家送金林別墅的合同？給我制造點機會？”    “行，沒問題。”

    ……    下午。

    遲意和楊卿一起到了顧家，恰好顧老太太出門了，只有顧正霆在家。

    楊卿和顧正霆客氣的打了招呼，坐下來將合同的每個細節都掰開碎細說一遍。

    遲意便借口回房間拿文件，到了三樓，趁傭人沒注意，去了顧正霆和沈心瀾的臥室。

    臥室外的小廳里，桌上擺著沈心瀾的私人電腦。

    遲意打開電腦，要輸碼。

    猶豫了兩秒，輸了顧淮州的生日。

    解鎖功。

    無語的笑笑，打開郵箱，篩選最近一個月的郵件往來，卻不小心點錯了，看到了一封時間最早的郵件。

    來自三年前，發件人——顧淮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