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輕輕的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之後說道,“既然都來了,我宣布今天的董事會會議正式開始。”
老董事們麵麵相覷。
很顯然也不知道突然臨時召開董事會的緣由。
老夫人聲音悶沉有力地說道,“今天之所以突然臨時冒味的將大家全部請過來,是因為經過我和老董事長的商量,我們決定對公司的條例進行改革。”
董事們的麵上紛紛出疑的表。
改革公司條例這可是大事。
怎麽事前沒有接到任何通知?
改革的如此突兀,很難讓人不懷疑,這件事和最近商崢被判刑的事相關。
因為尚且不知道要改什麽。
所以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誰也不願意得罪人。
老夫人繼續說道,“之前商家有規定,關於商家子弟進公司管理層,有一道很高的門檻,我知道他們兄弟們都過了這個門檻,甚至有人超額完。”
說起超額完。
所有人的目都控製不住的落在了曾經的紀錄保持者商北漠和現在的紀錄保持者商北梟的上。
老夫人卻是目不斜視的說道,“但是隨著時代和經濟的不斷發展,現在已經不是站在風口上,豬都能起飛的時代了。”
這話說的不中聽。
老爺子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小六。
看他一臉淡然,仿佛外界的所有的事事不關己的樣子,一副六親不認的模樣,老爺子心裏悶悶的歎口氣。
也不得不承認,商北梟的這個脾氣,在某些時候,也是能給自己減些耗的。
老夫人繼續說道,“現在同以前今非昔比,所以我們廢除了這一道準門檻,隻要商家子弟通過董事會的監督,就可以進行到管理層工作,早一點為商氏貢獻自己的能力。”
董事會聽完後。
忽然覺得今天的會議,他們不來也可以。
隻要商家人到場就好了。
聞言。
有人歡喜有人憂。
商眠小聲問道,“可以自己選擇嘛?”
老夫人淡漠的眼神看過去,問道,“什麽意思?”
商眠說道,“比如,我如果不想進來商氏工作……”
話音未落。
商北城激的站起來,“你給我閉!哪裏就有你說話的份了?”
老夫人不解的問道,“你不想進商氏工作?”
商北城趕說,“沒有的事,怎麽可能呢”
老夫人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最不爭氣的兒子,然後目幽幽地落在商眠的上,“你現在在做什麽?”
商眠說道,“自由職業。”
老夫人皺眉。
慢條斯理的說道,“無業遊民?”
商眠還要開口時。
商北城眼神狠狠的瞪了兒一眼,商眠委屈的閉上。
但是老夫人“善解人意”的說道,“自然,強買強賣也不是買賣,所以若是有人不願意進商氏,也可以提出來,我相信董事會不會強取豪奪。”
頓了頓。
老夫人忽然主的問起商北梟的意見,“你說呢?”
商北梟沒抬頭。
卻忽然冷笑。
波瀾不驚的開口說道,“我說什麽?”
老夫人臉嚴寒,“你讚同這一項改革嗎?”
商北梟說道,“和我有關係嗎?我沒必要發表意見。”
董事會覺得老夫人不該問商北梟。
畢竟隻有他沒孩子。
這項改革,明顯對其他幾位有利,對沒有孩子的人來說,是無關要的,亦或者是會降低競爭度的。
但是人家能說什麽?
明顯他現在什麽都不說,才是明哲保之舉。
老夫人哼笑一聲,意味深長的說道,“那就好,另外一件事,我連夜對公司現存的大型項目做了新的規劃,為了讓孩子們能更快上手,也為了讓孩子們能更快的到集榮譽,我特意重新分發了幾個項目,以及接下來要拿下來的項目,你們看一眼。”
文件分發下去。
眾人臉各異。
商北漠率先開口,說道,“西海灣的項目一直是小六跟進,為什麽要給博?”
老夫人說道,“北梟也是到了家的年紀了,古人都有雲,先家後立業,減輕北梟的負擔,咱們家才能更早地迎來喜事。”
商北漠沒再吭聲。
老夫人說道,“如是各位沒什麽異議,今日的會議到此為止。”
商北梟第一個起。
走了出去。
其餘的幾個人都抑著心裏的歡喜,各自帶著各自的孩子回辦公室裏。
外麵來的左膀右臂,哪裏有自己的孩子做自己的左膀右臂放心的?
外人還總要提防著背叛。
自己家的孩子,那就是榮辱一的。
商彤小聲對商博說道,“很明顯,叔叔們都有人幫忙了,以後隻有小叔孤一人作戰,這項改革分明就是針對小叔的。”
商博現在正沉浸在拿到了西海灣的項目的巨大的雀躍和愉悅之下。
臉上漾著笑容。
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說道,“你管他做什麽?咱們拿到手的利益才是真的,西海灣的項目隻要完,那就是你哥我的軍功章。”
商彤嘖嘖兩聲,“可是把你浪的。”
商北城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心裏越發嫌棄,但凡這兩人有一個是兒子,他也不至於被看不起。
商北城叮囑說道,“你們記住,你們一定要好好幹,要為我的左膀右臂,將來……”
商北城戛然而止。
原本想說將來你們弟弟出生之後,但是看著這雙不省事的兒,商北城還是覺得不能讓們知道自己的計劃。
商眠憊懶的嗯了一聲。
商醒說道,“我原本還想去出道呢。”
商北城恨鐵不鋼的說道,“出道做什麽?去做戲子?你喜歡的那個誰誰,前幾天我應酬的時候,還不是一樣來賣笑給我們陪酒?你要做資本!”
商醒翻了個白眼。
商北城一屁坐在沙發上,看著麵前兩個毫無鬥誌的兒,他覺得自己這輩子要是沒有兒子,也就這樣了。
所以。
他必須要讓何晚晴生個兒子!
必須要生!
——
京大門口
花昭提著禮下車。
林白已經等候多時。
看見花昭,眉眼帶笑的都過來,說道,“今天還好,天晴有太,沒有那麽冷。”
花昭點點頭。
目落在林白的胳膊上,問道,“師兄,你胳膊上的傷怎麽樣了?”
林白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
毫不在意的說道,“劃了一道口子而已,今天上藥的時候,傷口都已經開始愈合了,我開車都沒關係。”
說罷。
林白溫聲說道,“那咱們去家屬院吧?”
花昭頷首。
兩人並肩朝著教職工家屬院走去。
過保安廳的時候。
保安探出頭,“你又來了,哎,這是男朋友?”
花昭笑著解釋說道,“段大叔,這是我師兄,也是要去看李教授的。”
保安大叔恍然大悟,“進去吧。”
保安大叔抬桿。
兩人功進。
林白驚訝的問道,“你經常來?保安大叔都記得你了。”
花昭說道,“也不算經常,以前大概兩個月來一次,最近事太多,已經小半年沒來了。”
林白點點頭。
他說道,“那咱們以後經常來看看李教授,一個人住著,也蠻孤單的。”
李教授的人十年前就去世了。
一個兒子定居在了意大利。
一個兒嫁到了盧森堡。
三兩年回不來一次。
李教授七十歲了還在教課,其實一個緣由也是不想一個人在家。
但是因為去年上課的時候差點從講課上摔下來,學校就不肯安排給李教授安排過多的課程了,也就隻有周末的時候兩節選修課。
兩人爬上樓。
在二樓門口敲敲門。
李教授連忙來開門。
門一開。
李教授看見兩人,眼眶瞬間紅了,“你們怎麽來了?快快進來!”
花昭把東西放下。
親昵的走過來抱住了李教授的胳膊,說道,“李教授,我好久沒來了,想我了吧?”
李教授抬起手輕輕的在花昭的屁上打了一下,故作兇的說道,“還想你?我想打你!發生那麽大的事都不告訴我。”
花昭微愣。
李教授歎息一聲說道,“崢這麽大的事,真以為商家就能瞞住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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