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咱們也該啟程了，二板，你以後對這孩子好一些，就當看在老夫的麵上。”

    二板沒理會，石姑拉了拉他的袖口，便是南宮先生不說，也會護著這孩子，這孩子多乖，剛才也是有可原。

    二板對上媳婦的眼神，無奈點頭，他看向哲哥兒，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二板難得的開了口：“以後想不想跟我學功夫？”

    這算是二板對孩子的道歉了吧，一路提溜回來的，孩子雖小也是要麵子的，何況這麽走一路也不舒服呢。

    然而哲哥兒在聽到這話後，雙眸明亮，滿臉喜意的朝二板跪下去了，“師父在上，我一拜。”

    倒師父了，南宮的角都不住，忍不住的往上揚起。

    二板收了個徒弟，真是怪事兒。

    亮護衛見萍水相逢的哲哥兒能拜師，他的膝蓋也發，“砰”的一聲響朝二板跪下了，這行為比腦子還快，亮護衛對上眾人疑的目，臉頰憋得通紅，說不出話來。

    二板卻是掀眸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隻是手將哲哥兒扶了起來。

    “我……我……”亮護衛哆嗦著，話也說不全，他後悔當初為何要作死，大宗師之能，殺人於無形，他竟然生生錯過了機會。

    此時石姑幾人也跟著起各自整理行李包袱要出發了，誰也不理會跪著亮護衛。

    武公子瞧著沒可能，隻得勸道：“亮護衛快起來吧，咱們要出發了，你還得去前方探路呢。”

    亮護衛見二板先一步離開避風石，知道無，隻得歎息，卻還是對著二板幾人的背影道了一聲歉，“抱歉了各位，當初做的事我真是該死。”

    誰要他的道歉了。

    南宮搖了搖頭，手捋著胡須，說道：“快去探路吧。”

    亮護衛連忙應下起，趕帶著人去前頭打點去了。

    再不會擔憂前頭有埋伏，石姑一行人走得輕鬆了一些。

    待石姑一行人來到下一驛站時，天還沒有黑，考慮到大家夥的辛苦，於是留了下來。

    這驛站連接南北，南北通商後，這便發展了一個小鎮子，熱鬧的集市，來往的商了，大街上運送的奴隸群，到此刻石姑他們又看到了。

    上京要舉宴席的權貴不，這些人販子來自四麵八方的，手中有不奴隸運往上京去，運去的奴隸是為獵還是為苦力，那就不得而知，然而在寮國卻是很常見。

    今日還是勇士，明日或是哪家的刀下魂，今日還是高人一等的有錢人，來日或階下奴隸。

    寮國崇尚武力以決高下，又以部族權勢左右國君的決策，如此環境下，普通人想要活下去，要麽狠，要麽有天大的運氣，不然便活不長久。

    石姑幾人來到鬧市時，便有種時候被盯上了的覺，這還不是上京，就讓石姑很不習慣了。

    以前住在幽州城，到底是奪下的城池，裏頭還有不漢人被奴役，還得漢人做牛馬繳稅，所以幽州城裏的生活比起眼前這小鎮子，愜意了不。

    南宮出街也是極為小心，他們是漢人出，一旦在街上被發現，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邊有武公子在，諳蠻族人的圖騰出現，那些不懷好意的眼神終於有所收斂。

    鬧市裏有好酒好，不是驛站裏能比的，驛站裏的上房早被人占用，今日前來，也不過隻是住了幾間普通房而已。

    夥計送上熱乎乎的，用紙包著也沒有盤子來裝，就這麽隨意往桌上一放，瞧著怕得有四五斤的樣子，且不說味道，聞著就讓人垂涎滴。

    寮國的烈酒，那是南北商人的心頭好，誰來這店裏吃，不喝上一壺好酒呢。

    武公子到底是年輕，難得來上京一趟，看著眼前大塊大塊的，還有辣嗓子的酒，隻歎在姑母的庇護之下，他沒有闖過這複雜的江湖。

    亮護衛顯然見怪不怪，他一杯烈酒下肚，抓起一塊丟去中，而不膩的來回嚼上兩回就落回了肚裏，瞬間整個子都暖和了起來。

    石姑拿了一塊嚼了嚼，吃出了裏頭的香料，不比幽州城的味道差，甚至還讓人食大增，也許是這一路上吃著幹糧沒有什麽味兒，也許是肚裏沒油，總之這一包沒一會兒就被幾人吃完。

    再送上一包，那夥計朝幾人瞧了一眼，試探的問道：“客，這幾日風沙猛烈，怕是要留在此地幾日，若是各位留下，小店還可替各位運送些好酒來。”

    這幾日天氣不對付麽？

    石姑忍不住抬頭看天。

    南宮朝石姑點了點頭，大風起，鎮外的行客怕是難尋落腳地，這也是他今日要留宿鎮子裏的原因之一。

    那夥計顯然已經看到了諳蠻族的圖騰，知道他們有錢，這會兒更是小聲說道：“客，小店裏還有奴隸不日送達，可要挑選？”

    說到這兒，一同坐在桌前吃飯的石五子一僵，他太知道這話的意思。

    在寮國有個眾所周知的聞，權貴家的子弟會挑選些好看的年帳幕之中，他當年要不是年紀大了些，就差一點兒被人挑選去了。

    不過為這樣的年，就不會像石五那般最後淪落到做權貴取樂的獵下場。

    石姑疑，南宮沒有吱聲，武公子卻是麵頰一紅，想起自己被當奴隸年的過往，怒道：“放肆。”

    武公子邊的幾名勇士當即拔出大刀，夥計嚇得不輕，連忙告退。

    一頓飯吃完，武公子再無心繼續逛，坐在馬背上，目冷凝的盯著那吃的小店，做下一個決定，“不走了，我要救那些奴隸年。”

    寮國國君準許奴隸為權貴們取樂的工，甚至連國君亦是如此，這樣的大環境下，武公子能救幾人？救下的能好好活下去麽？

    像石五這樣，一輩子在臉上都要帶著一個“奴”字過活，但凡離石姑幾人的保護，就算是不小心走散，被人看到他臉上的奴字，不管哪個權貴都能隨便抓了他去做奴隸，還不得去府衙門討回公道。

    這就是奴隸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