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來,顧長澤額上的冷汗褪去,上也不似昨晚那般冷,謝瑤松了口氣,問道。
“殿下喝了藥可覺得有效?”
“已好許多了。”
顧長澤的聲音還帶了幾分虛弱,頭還有些昏沉的疼,他不愿讓謝瑤擔心,便故作輕松道。
“守了一夜不累嗎?早些回去歇著吧。”
謝瑤搖頭。
“我若是走,您不舒服又不與我說了。”
顧長澤也沒想到這回的病發作的這麼突然。
晚膳后他在院子里等謝瑤回來,閑著無事便去修剪那玉蘭花,沒一會的功夫頭就痛了起來。
起初他吃了藥,卻并未得到緩解,反而越發嚴重,連著心口也疼。
他怕謝瑤見著他的樣子害怕,趕忙讓江臻打發了顧姳來,又怕進屋子,特意挪去了下人那,卻還是被發現了。
“你總是太敏銳。”
他笑了一聲,看著謝瑤紅紅的眼眶和烏青,眼中閃過幾分心疼。
知道他好些了,謝瑤才回了院子里睡下,等午后醒來又親自看著給他煎藥。
晚間謝瑤依舊沒歇在他屋子里,看著他睡了,才悄然關上門離開。
一連又五日,顧長澤上總算有些力氣,謝瑤還是雷打不地晚上離開,名其曰怕兩人睡在一起驚擾了他。
顧長澤之前一向是抱著佳人睡的,便是再不能做什麼,最起碼人在懷,也比一個人睡冷床板好。
這晚到了戌時,眼見謝瑤又要離開,他眉心一跳,拽住了的袖。
“阿瑤。”
他聲音很輕,謝瑤端著藥碗回頭。
“孤晚上一個人住著害怕,阿瑤不留下陪陪我嗎?”
害怕?
謝瑤看著顧長澤,他有些清瘦的形坐在床榻邊,神懶怠,眉目蒼白,大病未愈,他并沒往日那般有氣。
“留下來怕耽誤了殿下養傷,我還是走吧。
畢竟若是睡到一半,再被誰起來說姳兒半夜找我,讓我離宮一晚,我也是會害怕的。”
謝瑤溫一笑,話里有話。
顧長澤頓時臉一僵。
“再或者睡醒了,看見邊沒人,我發現堂堂儲君躲去了下人的屋子里養傷,我再過去又被呵斥離開,也是會害怕的。”
顧長澤滾了一下嚨,聲音更輕。
“是孤的錯,阿瑤別生氣了。”
難怪這五日都不肯與他睡一起,是還為當日的瞞生氣。
謝瑤不發一詞,又要往前走。
“孤上實在困乏,這屋沒了阿瑤,總顯得有些冷,睡到半夜時常一個人凍醒。
加上孤這幾天總是噩夢連連,若是有人陪在邊,只怕會好一些。”
“江臻也可以來守夜。”
謝瑤溫溫地拒絕了他的話,輕輕扯開了自己的袖。
眼見這樣無用,歇了五日,顧長澤上也算攢了些力氣,他手腕一,拽著謝瑤往后退了幾步,大手攬過的腰,稍一用力就把人抱上了床。
“放開,我要回……”
箍在腰間的手紋不,眼見推拒,顧長澤往肩頭一歪,虛弱喊道。
“太子妃,孤的頭好疼啊。”
第29章 29
謝瑤被他嚇了一跳, 頓時不敢再一下,連聲朝外喊。
“去傳太醫, 江臻!”
“不用傳太醫,阿瑤給孤一就好了。”
顧長澤拉著的手上心口,謝瑤狐疑地看著他。
“不是頭疼嗎?”
“心口也可以疼。”
顧長澤幽幽開口。
臉驚嚇的蒼白散去,謝瑤想抬手推他,又怕他這幅病殃殃的子撐不住這一推。
“真的疼,阿瑤。”
顧長澤的頭埋在脖頸,聲音悶悶的。
謝瑤此時對他的話似信非信。
“不信的話, 阿瑤就來聽一聽。”
顧長澤將的腦袋摁在口,兩人近在一起,謝瑤的手被他胡拉過去, 勾著寢到溫熱的膛前。
“殿下!”
謝瑤又又驚地想躲,卻被他牢牢扣著手腕,推搡間顧長澤上那本就穿的松垮的寢散開,被他在床榻上, 顧長澤清潤深邃的眉眼盯著,謝瑤忽然覺得臉更燥, 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在膛上的指尖輕輕了,顧長澤覺得心口一, 輕輕垂下子。
微涼的過白的耳垂,他聲音慵懶喑啞。
“阿瑤的臉好紅啊。”
謝瑤抿別開臉。
“殿下子不適,還是早些歇著吧,免得待會又頭疼。”
眼珠滴溜溜地轉著, 就是不看面前出大片白皙的膛。
顧長澤見這般怯的時候, 連說話的聲音都細了,頓時覺得有趣。
“孤就是子不適, 所以喊阿瑤來看看,阿瑤一,覺得孤心口還疼嗎?”
謝瑤的手在到那溫的剎那就了回來,四轉著眼珠要躲,顧長澤偏又去撥。
“孤瞧你臉也很紅,難道阿瑤也不舒服嗎?孤有些擔心,還是親自來瞧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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