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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生歡[先婚後愛]》 48 遇月

夜後別墅地下車庫更顯空曠幽靜, 車子剛庫時候亮起來的應燈也早在他們剛才的這一番纏中重又熄滅。

除開車儀表盤映出的些微影,周圍幾乎是完全漆黑一片。

沈遇和的兩手仍舊掌住舒月的後頸,一雙小臂輕的肩頭與額頭相抵, 此刻彼此間的距離咫尺相依。舒月不自主地微微張著, 腔隨著呼吸細微起伏,不住小口息著緩和自己錯的心跳。

被沈遇和肆意吮吸/到紅腫的兩片瓣,在細微影映照下表面泛起薄薄的一層水,顯得更為晶亮人。

相持不下好一會兒, 沈遇和終于好心一點一點松開掌住舒月後頸的大手起, 垂眼往下的時候又看到眼前這人的一幕, 他忍不住再次擡手,大拇指的礪指腹帶著些力道輕輕拂過,帶起一陣微痛意,舒月條件反抿住,阻止他再有更過火的舉

“先下車。”

沈遇和閉了閉眼下眼底的濃墨緒, 克制地收回手,緩緩退回到駕駛位, 舒月恍恍惚惚中聽見他啞聲這樣說。

一直神高度繃中的舒月終于得了暫時可以逃離的機會, 幾乎是抖著手,指尖都發麻的慌猛地推開的車門。

直到穿著過膝靴的一只腳踏出車子踩到地面上的時候,舒月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早已經的事實。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 甚至差點兒一下失去支撐就直直往下跪去,還好沈遇和及時步趕過來, 長臂一把撈住的腰,扶著重又站穩。

原先漆黑一片的車庫因為他們下車的應燈又亮起來, 舒月的眼睛都已經習慣了黑暗的環境,此刻周圍突然又一下亮度擡高, 覺眼眶裏突起一陣酸,忍不住閉眼嘗試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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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遇和便俯下,兩手勾住的大順勢托起,像抱小孩兒一樣直接將面對面抱舉起來,就著這個姿勢帶著徑直往地庫的電梯走過去。

雙腳懸空分叉開垂在沈遇和腰的兩側,因為重心偏移,舒月兩手自覺摟住他的脖子,這個高度能夠輕而易舉看到沈遇和的頭頂,那一頭濃短促的頭發。

有這個視角觀察過他。

像是被一魔力蠱著,舒月沒忍住改為一只胳膊環住他的脖頸穩住重心,空出來的另一只手手心向下一點點住他那一頭又短又的頭發,發茬又調皮地盡數從麻麻鑽出來,帶起一陣短,一點一點麻麻刮過的手心。

莫名又想到老話常說猛一般都不會輕易低頭頭的說法,舒月想沈遇和也不遑多讓。平日裏哪有此刻這種機會,沒忍住下手就更不知輕重了,其實多也帶了點緒發洩的意思。

沈遇和也任由頭上的那一只溫的小手肆無忌憚地作/他的頭發,一路往前直接進了電梯轎廂裏。

因為怕被抱起到這個高度容易撞到頭,沈遇和托住的手臂往下調整了下高度,視線同自己對上,然後擡了下眉漫不經心問,“好玩兒麽?”

舒月還沉浸在剛才的緒裏,突兀被沈遇和抱著往下調整重心,視線從剛才俯視他頭發到此刻猝不及防同他對視上,一時有種做了壞事被抓包問責的心虛覺,咬別過視線搖搖頭,“沒有。”

沈遇和勾笑了,“躲什麽,也沒說不讓你玩兒。”

電梯直接上到二樓,隨著“叮”聲響起,電梯門再次打開。

這個時間點,二樓沒經允許,不會有其他人出現,所以舒月安心繼續被沈遇和這般姿勢抱著出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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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轉直接往主臥房間去,一踏進去沈遇和便反手鎖上了房門。

他就著這個姿勢直接將舒月抵在房門上,一直托著的力道故意削減,舒月隨之而來覺到一陣驟然下墜的力道。

一時過度張,舒月沒想其他,以為是沈遇和一直抱著自己走了這麽一段路沒力氣了,條件反的兩盤住他的腰,兩手也更用力地勾住他的脖子,企圖抵抗重力下降的趨勢。

沈遇和自然也不是真的要讓掉下去,複又增加力道繼續托住擡高了些,微微擡眸揚了揚下,深邃目一錯不錯看著,低啞的聲音滿是引蠱,“寶寶,你過來親親我,好不好?”

舒月心頭一陣震

那一瞬的大腦一片空白,做不得更多的思考,完全遵循著沈遇和的話裏的引導,微微俯下,兩手抱住他的臉,湊過去蜻蜓點水一般親了親。

當作完任務一般,親完一下就想退回去。

“這個可不接吻,小月亮。”

沈遇和幽幽笑著看這般敷衍的作。

下一秒,舒月的後頸就被一只溫熱的大手不由分說下來,沈遇和帶著重又俯下繼續這個只蜻蜓點水一次就準備結束的吻。

由他主導的接吻從不滿足于淺嘗輒止,掌住後頸的大手不允許逃離,纏攻勢猛烈,一寸一寸浸染滿他的氣息。

迷之際,舒月得以息汲取新鮮空氣的某個瞬間,電火石中突然意識到問題,被沈遇和一只手住不讓躲,那往下便就只剩下一只手抱了。

力道毫不減,仍舊穩穩地被沈遇和抱著半高懸空的姿態。

所以他剛才完完全全就是故意的,明明他力氣大到一只手就能輕輕松松抱牢,剛才偏還松了力氣害往下墜,就是故意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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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伏在他的脖頸位置緩和息,舒月想起來就又不服氣地湊近用力咬了一口他的脖頸的,“太過分了,你剛才就是故意嚇我!”

惡劣小心思被拆穿,沈遇和也不否認,任由牙齒磨過他頸部敏/的皮,笑得放浪又輕浮,“可是怎麽辦,我還有更過分的事沒開始,小月亮。”

不等舒月再說其他,沈遇和直接抱著往浴室去。一手扶著的腰將在淋浴間裏放下來,另一只手便壞心思地直接打開了花灑。

舒月本沒有心理準備,止不住一聲驚呼。

雖然外套落在車裏,可舒月現在上還穿著件新中式風格的羊絨連,噴灑而下的水流幾乎是轉瞬打了他們上的服,本就是修的款式,這下被熱水打,更是完全合住,勾勒出起伏的曲線來。

沈遇和滿是濃重/的視線不加掩飾地定在上,扶著的腰垂首又再一次重重吻下去。

伴著耳畔淅淅瀝瀝不斷的水聲,舒月的清明也在一點一點被侵蝕,被沈遇和親到渾,腦袋暈乎乎的,不覺到空氣在變得稀薄,浸了水的子也不住地拉著不斷沉淪下墜。

理智愈發薄弱,舒月完全沒有抵抗的餘力,只能任由著沈遇和隨意擺/弄。

他好心又耐心地幫一點一點解開頸前的一排盤扣,又扶著的手臂擡高,終于幫把浸了的連掉。

重獲自由的那一瞬,舒月如釋重負,整個人頓覺輕薄,緩了一秒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此刻境,又本能的恥心忽起,企圖擡手遮掩住。

沈遇和正斂住心神幫洗頭發,對的小作不置可否,垂眼專心致志沖掉滿頭的泡沫,才得空同對上視線,意有所指的眼神看著短促笑了聲,拖腔帶調地開了口,“我以為,小月亮是知道掩耳盜鈴的典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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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裏溫度越發升高,水汽氤氳,舒月已經完全擺爛任由沈遇和幫自己清洗,遲滯的視線向被水汽蒸到模糊不清的玻璃浴門。

作為禮尚往來,現在該是幫忙的時候了。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實在不住手心裏灼熱的,舒月忍不住擡起另一只手,掌心順著玻璃浴門的一水霧下去,熱意灼心的手心一下到冰涼的玻璃,冷熱替間帶起一陣栗。

再移開,清晰的一個手印就留在水霧模糊的玻璃浴門上,一只手握不住,只能又收回手,而那些接二連三的水珠立刻順著這個留在浴門上的新生形狀滾落,在手印中心留下一道又一道痕跡。

連帶著也在舒月的手心裏留下一道又一道濃重不減的印跡。

“小月亮是不是還沒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沈遇和垂眼看著笨拙的作,制的聲線追著問,“十八……喜歡還是不喜歡?”

“我、我沒說喜歡,不是、沒有,我也沒說不喜歡,”舒月的舌頭一直打結,出口磕磕絆絆,其實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說的話到底是個什麽邏輯,只覺得自己現在的臉一定紅蝦米了,別過臉可憐兮兮地囁嚅著,“我又不知道這個……”

“原來小月亮一直不知道?”沈遇和像是終于解了,垂眼看著手心,眼底一片化不開的濃郁墨,“那看來還是握的不夠久,以後多幾次,多點方式丈量丈量,總歸有機會丈量出來的,對不對?”

終于沖洗幹淨出淋浴間,沈遇和拿過一旁的幹巾先幫舒月仔仔細細幹淨後,再囫圇就著用過的巾將自己隨便幹。

卻也并不著急抱出去,他又取了一條幹淨的巾鋪在洗手臺面上,然後將舒月又抱坐在洗手臺面上。

漫長的熱水澡洗完舒月就已經疲累不堪了,微闔著的雙眸緩緩又睜開,不解地著沈遇和,見他是去取了吹風機過來,才有放心地閉上眼睛隨他作。

熱風伴著吹風機的呼呼聲音更催眠,安心著沈遇和溫心的服務,閉著眼意識在不斷地下沉,整個人都昏昏睡。

直到吹風機的呼聲停住,世界終于一瞬歸于平靜。

沒有等來沈遇和再次抱,卻先覺到了的異樣,舒月恍若驚弓之鳥,猛地睜開眼睛,可視線裏沒能如預期看到沈遇和人。

遲緩地微微垂下眼,才又看到那一頭悉的發

像是有魔力,舒月再一次不自已出手去抓他的頭發,可又短又的發茬本什麽都抓不住,每一次都輕易從過。

愉悅的折磨要心神悵惘,浴室裏的氤氳水汽愈發的濃烈,本化不開,舒月仿佛置世外仙界,腳踩綿白雲,周環繞虛妄水汽,一切都是那樣的空虛又不真實。

流水潺潺不間斷。

百般/麻緒淹沒了舒月緒管控的能力,終于忍不住失聲放肆哭了出來。

沈遇和起捧住的小臉,垂眼看著哭紅的一雙眼。好像總是這樣,一哭起來不只是眼角一片紅,連帶著巧的鼻頭、優越的眉弓皮全都一并跟著變的紅。

“寶寶不喜歡麽?”他低頭又吻,擡手捧住的臉,惡劣地明知故問,“為什麽哭的這麽可憐兮兮的,嗯?”

哪怕這個時候舒月還記得他剛才做過什麽,下意識就又想躲開他的吻,沈遇和偏偏的下不讓躲,不住啞聲笑意問,“小月亮怎麽連自己都嫌棄啊?”

舒月不想理他。

偏他仍舊不準備放過,就著的下的姿勢順勢掰過的臉,要看向後的鏡子。

舒月下意識地閉眼不敢去看,從未見過如此態下的自己,眼尾濡,眉梢紅,活一副面含的楚楚可憐模樣。

沈遇和大手托住的下,指腹一點一點緩慢描過的細眉。

“寶寶,乖,睜開眼睛看一眼好不好?”他的在舒月的耳垂,出聲繾綣又多意,“相信我,你本不知道鏡子裏的你到底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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