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燈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腳蹬地, 將椅子轉過去。
梁凈詞大概知道這反應出于什麼原因,笑一笑, 手掌輕在頭頂,淡聲說:“緩一緩。”
“不是顧影。”連忙出聲,表明自己已經緩過來了。
梁凈詞歪著腦袋,企圖看清閃躲的視線,輕輕撥開頰側的發,出正在灼燒的耳尖。
他說:“如果你覺得那個環境對你不利,考慮換一家。”
姜迎燈悶悶地說:“可是誰還能給那麼好的待遇啊,由奢儉難。”
他笑著,用冰涼的骨節上下蹭刮一下赤紅的耳梢:“小財迷。”
揶揄完了,梁凈詞的指尖走,的發又自然地下落,遮住那已經在努力平復的赧意。
“我做飯,想吃什麼?”
他說著,拿走以為是給準備的啤酒,灌了一口。姜迎燈隨著他款步離開的影去,看見他冰塊般棱角凸起的結上下滾了兩圈。
“我都可以。”
小聲說。
梁凈詞已經走到廚房,沒聽見這聲應答,他從冰箱里取出一瓶致的青提茉莉酒,還有一盒沒有拆過的芒果千層。一只手抓住,又走回來。
“當時沒考慮太多,就想著盡快讓你兼職的事能有個著落。”
吃的被遞給——“更何況,我們倆那時候關系也清白,事很簡單。”
姜迎燈接過小蛋糕,一邊在想他是在說當時幫介紹工作那件事,一邊又看看手里東西,覺得梁凈詞是真把當小孩子待,每回哄人討好都是給些吃的。嘟噥:“現在不清白嗎。”
“親都親了,再談清白,是不是過分了?”
抬起眸,對上他笑意淡淡,像是在對這話討說法的眼。
姜迎燈支支吾吾,捉住他的胳膊把人往外推:“你快去做飯吧,死了。”
等米煮的最后幾分鐘,梁凈詞回到沙發,看姜迎燈在用小勺挖著千層,一塊小蛋糕被吃了十幾分鐘,他坐下,拍一拍。
姜迎燈面困表:嗯?
他說:“坐過來,方便接吻。”
“……”
沒吃完的小蛋糕被擱在茶幾上,姜迎燈聽話地起,坐到他一邊大上,穿著棉拖的腳尖輕輕點著地面,梁凈詞用手掌輕輕扶著迎燈的腰,平靜注視著。他并不著急,這漫長的注視也屬于這個男人獨特的攻陷方式,是游刃有余的一環。
被他看著,姜迎燈難為地斂目。看向他漂亮的線,勾人的角,還有利落的下頜,泛著青氣的下。在往下,在線衫領口里潔凈的骨骼。
青提酒聊勝于無的勁兒催著開口,許多次想提又不敢的話,在告白環節總覺得缺失的一部分。
“你喜歡我嗎?”聲音小得,像是窗外的雪落在梁上,這種程度的輕盈,平緩。
梁凈詞沒有科打諢,沒跟兜圈子,知道問得鄭重,便也無比坦白地表示:“喜歡。”
姜迎燈用手環住他的肩膀,因這靜謐剖出的心聲而心懷歡喜,不知不覺靠攏向男人的膛,又接了句爛俗卻好用的臺詞:“喜歡我什麼?”
梁凈詞說:“喜歡你飽讀詩書,溫文爾雅,秀外慧中,識大,通達理,有靈氣。文靜和,有時可,有時溫,有才,守得住規矩——”
他語調緩,想到哪補充到哪,此時此刻絕對坦誠,字字屬實,梁凈詞不喜歡太過于長袖善舞的人,被打磨出來的那一些死板個,他見識過太多了。
他挑的朋友,不說多麼上乘,能令他順心喜就足夠。
這些字眼聽得臉熱,他越說,迎燈的笑意越深,一臉不信地打岔說:“這麼多呢,你是在夸麼。”
“我不夸,難不還等別的男人夸?”梁凈詞也微微一笑,“我喜歡的,在我眼里當然都好。”
他問:“你呢?喜歡我什麼?”
“喜歡你——”想了半天,單薄的里出一聲,“帥吧。”
像是憋不出什麼好話般信手拈來一句淺的稱贊。品了品這兩個字,梁凈詞意外地揚眉:“大意了。”
他語氣重了些,問:“我是不是該說喜歡你?”
姜迎燈搖頭,沒什麼底氣說:“那不可信,我又不太。”
梁凈詞掰過的臉頰:“我看看,怎麼不了?”
男人微涼的長指輕輕握在的頰面,他jsg往前湊一些,視線落在微抿的畔。下一秒,乎的住。
梁凈詞微微收胳膊,將人又往懷里帶一些,姜迎燈的重心被他控制在掌下,被地倚靠在男人的口。
“輕松點,不用憋氣。”
“……”
再吻上來,他的力道重了一些,輾轉的一瞬,滾燙舌尖便鉆進毫無防備的。姜迎燈下意識要合上牙齒,但梁凈詞用手指撐的下頜,聲線有幾分喑啞:“張開。”
不等主啟,姜迎燈因他的作而被迫仰首,男人的舌就這麼順勢地了進來。
梁凈詞把腰往下,姜迎燈臥倒在沙發上,他自上而下的姿勢,看起來更便于攻占。
姜迎燈拘束地著肩,只覺得他灼熱的舌尖抵得上顎發,不自覺地忸怩瑟,梁凈詞毫未,只睜開眸看一看眼底的人,繼續循序漸進地淺淺舐,由淺及深,作輕緩,算不上激烈,像是品嘗某種味佳肴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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