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小人，雜種，雜碎……你們對我們的稱呼有很多。”悟生淡淡地說道，“但都是意氣之舉，并無意義。”

“人族脈的上限，我們早已看到。曾經的天帝，即是人族的巔峰。”

“可即便強如天帝，最終都難逃隕落的命運……這意味著，人族脈始終還是存在瓶頸，難以破極。”

話語之間，安笑笑承的威越來越強烈。

越是掙扎，痛苦就越是劇烈。

“人，為何要修煉？為的就是不斷攀登高峰。”悟生繼續說道，“天帝走在前面，為我們探尋為人族的極限。我們應當謝他，同時，也該想辦法，不再面對天帝一樣的結局。”

“既然知道脈的上限，又知道存在提高其上限的方式，為何不能做？”

“就為了虛無縹緲的脈純粹，族群本源之論？我認為太過淺和稚，悟道一生通，可惜在這一步卻陷到頑固，也引發了后續的所有事。”

說完這番話，悟生視線掃過方羽，又看向安笑笑。

“所以，你們仇恨我和其他上長老，或是門主，其實不對。”悟生說道，“你們該仇視的是悟道，是他讓你們陷如此絕境。”

“若一切安好，我們并不愿意對你們手，更希帶領你們一同開創人族新的高峰。”

“咔咔咔……”

話說到這里，對安笑笑的威也提升到了極致。

安笑笑的軀表層出現了無數的痕，軀即將要開。

已經發不出聲音。

“死亡，對你們是解。”悟生說著，右掌握拳。

“轟！”

安笑笑所在的位置，一聲響！

但是，這一瞬間，分明有一道寒芒閃爍而過！

“砰隆……”

安笑笑的軀并未開，而是從空中落下，摔在方羽的旁。

“嗡！”

又是一道芒閃爍。

一道銀芒將方羽以及安笑笑籠罩在。

這不是威，而是一溫和的氣息，當中釋放出陣陣生命元力。

方羽前的傷口中的那不斷腐蝕的仙力直接消散。

而傷口在濃郁的生命元力之下，也迅速恢復。

摔在一旁的安笑笑，原本軀表層出現無數的裂口，如今也都恢復如初。

方羽覺自己的狀態好了許多，視野也變得清晰。

他仰起頭，看向上空。

而此時，悟生，悟元還有悟心也仰頭看著上空。

“噌！”

原本被陣陣威所制的暗的天穹，此刻突然顯現出一道銀芒！

如同雷霆顯現一般，出現得極為突然！

同一瞬間，還有一道極其凌厲的氣息散發看來！

方羽心一震。

他知道……到了這個時候，能夠出現的只有一個人！

必定是劍王姜牧之！

“小心！”

三位上長老臉大變。

他們都意識到來者不善！

“嗡！嗡！嗡……”

銀芒在空中閃爍，攜帶著凌厲至極的氣息，在悟生，悟元和悟心所在的位置來回穿梭！

這般速度，別說用眼去觀察，即便釋放神識，用瞳……都無法捕捉到其軌跡！

實在太快了！

在銀芒來回穿梭的時刻，分明可以覺到，悟生，悟元還有悟心臉出現了極大的變幻。

先是驚駭，而后是痛苦！

“嗖嗖嗖……”

陣陣呼嘯聲中，那道銀芒不知道來回穿梭了多次！

“噌！”

最終，銀芒閃爍，出現在上空！

一道白影，也出現在上空的位置。

直到這一刻，才能看清，剛才在閃爍穿梭的銀芒，其實就是這道影手中的一把劍刃上布滿紋路的長劍！

姜牧之出現了！

這個時期的他，與方羽在本源殘片中所見到的他外貌上看不出什麼區別。

但在氣息上，差別卻很大。

在本源殘片的時候，方羽其實沒有辦法應到姜牧之的氣息。

而在此刻，他卻到了姜牧之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

那不是仙力，也并非修為氣息！

而是一劍意！

姜牧之握著劍，但劍意卻并非從劍刃散發出來，而是從他這個人的上散發出來！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劍合一！

在任何時候，人與劍都于融合的狀態！

姜牧之低著頭，俯視下方的悟生，悟元和悟心。

這三位天衍門的上長老，九步巔峰的至尊仙……此時竟然一不。

姜牧之將手中的長劍抬起，劍刃朝下一。

“噗噗噗……”

這一瞬間，這三名上長老的上突然出現了無數個，接連開！

氣濺而出。

三位上長老都發出了痛哼聲。

“是姜牧之，不好，要撤離此地！撤離！將這個消息稟報到門主……”

悟心立即給其他兩位上長老傳音。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到頸部一涼。

又是一道寒芒襲來。

悟心的頭顱，與軀當空分離。

而在側方，悟生臉大駭，強忍著上的疼痛，想要施展仙法。

但下一個瞬間，又是一道極致的劍意正面襲來。

悟生仰起頭。

“咔！”

一聲響。

一道裂痕從他的額頭一直落到下。

“砰隆！”

悟生的軀當空被一分為二，直接炸裂！

而這一劍之下，劍刃本蘊含的法則之力，把悟生的仙源以及生命磁場都一同斬滅！

一劍誅殺！

悟生那強悍無比的氣息，在短短的兩三秒間，徹底消失！

而在側邊的悟元看到這一幕，睚眥裂。

他恐懼萬分地看向上空的姜牧之。

上的當中，還有劍意在肆，讓他的氣息不斷外泄，經脈當中的仙力都無法正常運轉。

這是姜牧之！

曾經名震仙界的姜牧之！

也是曾經仙界公認的最強劍修！

當初在天衍院殺死斬道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想過姜牧之是否會歸來。

那個時候，他們心中雖有忌憚，但門主的話卻讓他們稍微放心下來。

姜牧之若是歸來，便意味著還未證帝！

假若姜牧之沒有證帝，那再怎麼強，跟他們也是同一境界。

都只是九步巔峰的至圣，何須畏懼？

然而，到了此時此刻，真正面對姜牧之的時候……悟元才意識到，先前的輕視大錯特錯！

這位仙界第一劍，哪怕沒有證道，哪怕跟他們同為九步巔峰的至尊仙……卻還是擁有秒殺他們的能力！

“前輩……”悟元大喊出聲，想要解釋一番，拖延時間。

“咻！”

但下一秒，空中的姜牧之消失不見。

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悟元的前。

他左手直接抓住了悟元的頸部，將其扼住。

悟元上無數的還在給他帶來劇烈的疼痛。

被姜牧之的劍穿的傷口，本沒有辦法修復！

這屬于被破防！

一旦被破防，就再無逆轉局面的機會！

悟元恐懼萬分，想要掙扎。

“前輩，前輩，你聽我說，斬道，斬道不是我……”悟元抖著想要解釋。

然而，姜牧之的臉上卻看不出半點的變化。

他把右手握著的長劍抬起，劍尖對著悟元的額頭，直接刺了進去！

“啊啊啊啊……”

悟元發出了凄厲的慘聲。

“轟！”

而下一秒，姜牧之將刺到悟元頭顱的劍刃一擰，其軀便直接炸開！

狂暴的劍氣，將其以及仙源都剿滅。

“嗡！”

這時，后方的悟心的頭顱修復，用空間法則，想要逃離此地。

“咻！”

悟心的軀已經被空間法則籠罩，進到空間通道當中。

姜牧之轉過，手中長劍擲出。

“嗡！”

這把長劍再度化作一道銀芒，跟隨著悟心進到空間通道。

“呃啊啊啊……”

一陣慘聲傳來，又戛然而止。

“咻！”

銀芒再度閃爍，回到姜牧之的手中。

看到這一幕，方羽便知道……悟心連帶著其所在的那條空間通道都一同被斬滅了，絕無可能逃！

再度看向前方。

姜牧之還在空中，視線正投向方羽。